“太医,不是有喜吗?”田真娘忍不住问出话道。

“皇子妃的性命重要,听说太宗皇帝就是染上天花驾崩的……”

不过,这不影响大皇子李济堤对三弟李济祉的印象,是从正面下降到了负面。更甚者,两兄弟之间的关系也是开始恶化。

从衙门里把典五多调用到身边,三皇子李济祉就没安份。他的想法,一嘛,既然不想天花流窜,二嘛,也不想外城西的普通百姓没个活路。

典五多是京城官老爷衙门里的一个小押司,按说,这就是不入流的小吏。不过,这厮是京城的本地上,在衙门里吃公粮。就京都外城的地头,对典五多来讲,就像是自家的后院,掌上的细纹,一清二楚啊。

眼下嘛,除了北疆还有些硬关系外,其它的都被康平帝给明削暗磨的拔得个干净。三皇子李济祉的侧妃亲爹从三品归德将军李广远,可谓是钉在北疆的暗查子,让大皇子一系是觉得锋芒于背后,十足的威胁啊。

做为皇子妃,端得起架子。只要有嫡子,膝下有保证,其它的妾与庶子庶女,在余元青的身份面前,注定得低一头。所以,余元青每一回爆燥前,都用余庞氏教导她的内宅底线来安抚她自己。

会得个什么样的爵位?

“殿下尽管瞧着妾,瞧着妾做的每一件事情,妾的承诺,会用妾的行动来表明。”宋玉?给出了她的承诺道。

“吴氏早产,与宫廷内苑有关。昭阳宫没有发话前,咱们身为晚辈,岂能咄咄逼人,让长辈难堪?”李济祉补充此话,话语之中对余元青有点拔之意。

桃花钗,点翠之法,金丝绞成,上面的花瓣,都是最耀眼的宝石镶嵌而成。复杂的花面,带于头上作为头饰时,更是衬得人比花娇。

这时候,田真娘心中虽然惊讶三皇子对宋玉?的偏陂,不过,她很识趣。与宋玉?一起福礼后,就是退出屋里。

宋玉?见李济祉的问话,下意识的把腰挺直了。她望了一眼在场的女眷们,接着,把目光收回,不失了分寸的看着李济祉的下巴,她回道:“殿下,妾没有害吴姐姐和殿下骨肉的理由。妾是一个小小庶妃,妾一无身份,二无子嗣,妾害吴姐姐不但占不得半点便宜,更会惹来一身的麻烦,妾何苦来哉?”

“……此消息是安排在吴庶妃周围的宫人清眼所见。”魏书既然禀明了消息,也只能直言到底,让主子爷看到他的忠心。

“准。”李济祉摆手,对太医回道。

枣子不例外,自然也怕着。

吴慧心担着青络的手,对宋玉?挺抱歉的说道:“宋mèimèi,昨个晚,姐姐对不住你了。实是肚子里的孩子闹人,唉……”

“田姐姐,莫心急,听说多抄些佛经,添些香油,送子娘娘开恩了,定然会让田姐姐如愿。”吴慧心嘴里说的,跟心里想着的,是两码子事情。不过,她不介意撒些小谎话。因为,这是宫里人的生活必备技能。

有李济祉的吩咐,宋玉?、田真娘、吴慧心三人,一一上前给李济祉和余元青在小蒲团上跪下,然后磕了头,接着,从宫婢的手中接过茶碗,高高的举于头顶,恭敬的递给二人。

小胖子李济祉在“小自在书斋”给余元青的印象太深刻。以至于余元青再度相见时,都不敢相信她和小胖子李济祉的狗血缘份。余元青这一刻有些明白啥叫“宿命论”。她万万想不到,原来李济祉这位皇子已经早和颜小月认识了。

“主子,您不是喜欢画画儿,奴婢给您搭架子?”枣子瞧着在梳妆台前,是一坐小半个时辰的宋玉?,忙是捡着话儿讲道。

三人成虎,众口烁金。

三皇子李济祉在上书房课业结束时,去长春宫给容妃请安。容妃见着儿子高兴,把余元青的事情暂且按下,不想为此扰了母子的亲近。

一起子风波,在皇子所里掩埋下去。

魏书是一个太监,太监不能男女啥啥。可太监不管如何,心里上还是认为性别男。魏书想像着,依他对主子爷脾性的了解,那闷心里不去打开天窗发发雷火,就必然是心里记下小黑本本帐单了。如果一通火发完,把事情说透,反而是风过无痕,怒气去了人安乐啊。

“诺,殿下。”魏书应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