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白云尘的好饭量,白相成也陪着多用了一些,就连顾氏与白瑶也不知不觉的比平时用的多了。

白相成讪然一笑,自古以来都是儿子立门庭,谁又愿意本该娇养的女儿风里雨里的挣家业呢!

阿娘也说过,外家小舅舅与几位表兄也都能依恃。

白瑶不禁苦笑,不用别人,小叔父便是第一个轻贱的人。

白云尘轻笑一声,“区区几万银就成首富?你也太小看这即县首富了?你可知如今的即县首富是哪家?”

携恩以图?哼!他严家还不配。

白瑶出府不到半天光景,顾氏就发现了她的留书,飞鸽传书通知了白相成,那时他已在前往青州的半路上,想着白瑶既在马车上,不会有事,没有回转。

故而……请叔父明言实告侄女错在何处,纵死也不枉。”

退一万步说,就算战事真起,京城也不会有事。

有的却是笑脸盈盈的暖心关怀。

白云尘也浅笑盈盈,心下对这位族兄观感甚好!

蓦地,白相成脸上现出一抹激动,紧走两步上前抓住了白云尘的手。

于是众人你托我,我托他的一番打听下来,白相成又快手快脚的将即县相邻几个镇的米粮给全都签契预订了。

女儿觉得此番事关重大,才会将梦中事儿说与阿爹听。

难不成这一片好心却要换来恶报?

对此,白家老祖宗只冷眼旁观。

“既如此,那咱们便算分宗了,天锦绣坊与祭田归长房,四百顷田产与裕丰米粮归叔祖,钱庄、南北货栈及其余铺面归二房。

如果叔祖坚持,我们也不会让叔祖难做,只是叔祖也知道二房子息多,嚼用、抛费都多。”

我,白相成,谩说还有个瑶儿,纵然无所出,也永不纳妾。”

那个时候,女儿得有多惨!女儿不想那样,与其到那个时候,除了年岁一把,再无其它,不如现在就学着谋生,学着自食其力,学着万事靠自己。

“天锦绣坊!”白相成点头,“好,阿爹记下了”

白瑶眼珠一转,连连点头凑趣,“嗯,真不少呢,阿娘你得好好查查。”

嗯!白相成满意的点头。

原来这些年嫡支长房竟过着这样的日子,真是难为了……

这话要是传出去,刘氏心黑手毒不容小辈这名声一传,谁家还敢与她二房结姻亲?

原想着,瑶丫头这都过了十二岁生辰……”

白瑶透过帘子瞥了一眼,一言不发的打帘走了出去。

他快走两步追了上去,拱手而揖,“多谢吴大夫,还请……”

好好的白家长房嫡出子息怎么会遗失?

五房老祖宗双眼无神的盯着窗棱,眸中郁气沉沉,瞬间便苍老了许多年。

白家这几年虽然兴起,长房处事一向低调,不过五进的院落,这其中还包含了五房老祖宗所居的菡萏院。

十年里她的针织女红鲜有人能及。

白相成长长的呼出一口浊气,顿时心清神明,满身的轻松,转身走进了白芜院。

“这世上从来没有人能跟太太讨价还价。”

若不施救,一个心狠手毒之名铁定跑不了。

墨家二老爷是四品的大理寺少卿,三老爷是六品的翰林院编修,在京城那种地方两位老爷的官职虽然不高,可胜在宫里有位娘娘啊!听说那位小皇子相当的钟灵毓秀,将来的事情谁又能说得清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