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陈犹眠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了,一睁眼就看见张宿雨一动不动的看着他。陈犹眠慵懒的扭动了两下,觉得这一觉睡得十分香甜,赖在张宿雨怀中半阖着双眸,软绵绵的“嗯”的两声,显然是在回味这种感觉。张宿雨捏捏他的鼻子,笑道:“懒虫,既然醒了就起来下吧,我手臂都没知觉了。”

张宿雨觉得血液都倒流了,这丫的声音就跟催命符一样。忍不住用拇指狠狠摁住他胸口的肉粒,听他在头道:“早些休息吧。”本还想着今晚趁机讨个同床共枕的福利,没想到……算了,还是以后再说吧,今天晚上继续孤家寡人。

看到这情景张宿雨是明白的,快四个月了,怀孕之人的身体越来越敏感,稍微带上点情事的动作,都会让其难以自持。张宿雨眼中一暗,右手也离开陈犹眠的颈项,朝背部袭去。松散的衣领,自然可以畅通无阻的放肆侵占,顺着背脊,指腹贴着骨节下移,那一点一点的凹处,都是极度敏感的。从陈犹眠身子摆动越大的幅度可以感觉得到。

}

隔了一个时辰回来后,张宿雨看见陈犹眠已经睡着了。只得将人摇醒,哄着他将药喝下去。喝了药的陈犹眠倒是兴奋了,睁着眼睛骨碌碌的围着张宿雨打转。张宿雨将账本放下,失笑的对陈犹眠道:“你这是怎么了?”

前天晚上,张宿雨到了三更天的时候才回来。陈犹眠不可遏制的等她到了深夜。他躲在被子里,气急败坏的遣退了小厮,睁着大大的眼睛竖起耳朵细心听着屋外的动静,期盼她在下一刻就出现。可是,越是这样,他的心就越加的烦躁,一边是无尽的等待,一边是对自己这种自虐行为的鄙夷。

line-height:24px;

height:26px;

float:left;

border:1pxsolid#00c98d;

rgin:5px;

line-height:24px;

padding:05e!iortant;

float:left;

border-radius:5px;

rgin:5px;

text-align:center;

张宿雨皱眉,看了一眼怀中之人,觉得赶紧把人送回家静养才行,有些不耐烦的对大夫说道:“我说你别发呆了,赶紧给我写单子。”

background:#00c98d;

border-radius:5px;

}

text-align:center;

ileirong-ullia{

祈尚看着对面坐着的表面态度彬彬有礼实则强势自我的女子,意识到这个才十来岁的孩子好像很有主见。虽然在向她询问问题时用了个“请”字,但语气丝毫没有半分学生对老师的恭敬,反而犹如闲聊的故友,随性而为。

lor:#fff;

}

还以为这些人把她圈在这里会找她麻烦。现在看来,她们只是在看热闹而已。不过,让张宿雨安慰的是,围着她看笑话的都是女子。难道,她们只是善意的围着她,不让她的裸体被男人看见?如果真是这样,那还得感谢她们了。

陈犹眠放在她额头上的手指像是被烫着了一样,慌张错乱的收回。这个女子,太可怖了。

尚姨说的话炸雷一样响在他耳边,张宿雨这个人很不简单,你小心把握。他记得尚姨说这话时的表情,和面前这个女子一样,是高深莫测的。

张宿雨看见了陈犹眠眼中闪过的慌乱,抓住他收回的手,十指相扣与他并坐,道:“生年不满百,何为千岁忧。”

陈犹眠不禁颤抖了一下,喉头发干,还有就是,这个女人只需一个眼神就知道你在想什么,这真的让人很害怕。张了张嘴,陈犹眠发现自己说不出一句话。张宿雨掰过他的脸,与她对视。陈犹眠闪动着眼眸,有些畏惧的看着眼前的女子,怎么办,好像自己被她操纵了,呵……不是好像,而是已经,他这一辈子应该是除非张宿雨不要他,他都必须得跟着她。

陈犹眠感到手上冒出丝丝冷汗,想要将手抽回,不让她发觉。这时张宿雨的脸却凑了过来,紧紧扣着他是双手道:“生前与子执手踏遍天下,死后相拥共眠千年,我都此志不渝了,你还在怕什么。”

陈犹眠呼吸一紧,心脏快速的收缩,突然猛的抱住张宿雨,大声哭了起来。这个女人绝对是来克他的。张宿雨反抱陈犹眠,拍着他的背道:“在别人眼中张宿雨也许千般不好,万般坏,但我希望在你眼中,能看见盲目的信任,是千般的好,万般的正确。”

陈犹眠不知道说什么,不管在什么情况下,控制权都在这个女人手上,他总是被她牵着走,就是眼下这种情况,他也被她感动不已。

张宿雨捧着陈犹眠哭花的脸,看着他脆弱的表情,柔声安慰道:“有我在呢,怕什么。只要有我一口气在,你什么都不用怕。”说完就对着他的红唇吻了下去。

即使和张宿雨亲吻过好多回,却从来没有这次一样,那种被化开的感觉,就像涟漪,一圈一圈回荡在她身边。帝都那座金笼子禁锢住了多少风华绝代的男子啊,他以前觉得那是一种荣耀,可是,现在他才知道,两情相悦来得有多重要。

泪水止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