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逸泽有些心疼,下意识地张开手想要抱住她,却看她惊慌失措地朝后退了两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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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以熠暗自瞟了一眼一言不发的男人,然后蹲下来帮阮向暖抹干净眼泪:“多漂亮的脸呀,一会儿哭丑了哦。”

罗以熠的身体有些酸软无力,她勉强撑着自己从床上爬起来,有些难为情地抬眼瞄他。他此时亦是一丝不挂,入眼尽是足以令她喷鼻血的肌肉线条,他俯下身耐心地啄了啄她**辣的脸颊:“快,宝贝,你真美。”

“嗯……还好……”罗以熠见他平和了许多,松了口气,蓦地想起什么似的开口,“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是做什么的?”

“啊,对了,我不是跟容总在一起,别误会了。”罗以熠夺过手机放进包包里,叹了口气,“是一个姓阮的男人,而且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他的名字。”

“我……”她骤然对上他凌厉的眼眸,很没骨气地妥协,话锋转的奇快,“我觉得吧……这种事情多了伤身嘛不是……我为你好么不是。”

“灵珊约我明晚去逛街的,我好久没有新衣服了……好想去。”她可怜巴巴地吸了吸鼻子,抬眼小心翼翼地瞅着他的脸色。

“五千……块?”阮司桀再也憋不住扬声笑了起来,像是打量稀有动物一般看着她。

“车来啦。”罗以熠煞风景地打断她,拉着何灵珊奔向公交车门。

女人蹙了蹙眉,似乎有些懊恼地抿了抿唇,继而姿势优雅地解开外衣的扣子,轻轻一挑就把外衣丢在了地上,只剩下了一身黑色蕾丝性感内衣包裹着她象牙白的肌肤,让人血脉贲张的诱惑。

莫汐象征性地扯了扯唇角,良久才感慨似的开口:“见到你真不容易。”

罗以熠有些过意不去地将她吃剩下的半个鸡蛋灌饼塞进他手里:“你也喜欢啊?那干嘛不买两个?”

洛逸泽扯了扯唇角傻笑,他费尽心思给罗歆买过的东西数不胜数,她开心就收着,她不开心就随手丢了去,从来没感激过他,更不用提回赠些什么。

“没有人对你好吗?”罗以熠有些心疼地看着眼前因为半个鸡蛋灌饼就喜滋滋的男人,混血的深邃面孔因为两道浅浅入鬓的疤痕而显得有些落拓,但依旧是极美的,举止投足间有些颓废但依旧带着与生俱来的高贵感,罗以熠摇了摇头,“怎么可能,你是那种被女人捧在手心里的男人才对。”

罗以熠垂了垂眼觑着被她咬得没型的鸡蛋灌饼,犹豫了一下又从他手里拿了回来。

洛逸泽脸色僵住:“怎么了?”

“这东西我实在拿不出手啊,等着,我去给你做早餐。”罗以熠三下两下解决掉剩下的鸡蛋灌饼,从床上跳了下来。

洛逸泽好一会儿才回过神,忙不迭地对着那抹纤瘦的背影喊:“不用了,你好好休息。”

罗以熠头都没回,懒洋洋地朝他摆了摆手。

洛逸泽有些失神地望着门外,直到管家轻轻敲了敲门,低声道:“少爷,有客人。”

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厨房,洛逸泽低声吩咐:“一会儿我出去,你把这层的门锁上。”

洛逸泽神色略显沉重地从楼上下来,垂眼便看到了在沙发上的沈延北。

“一大早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洛逸泽低了低头,掩去了忧郁的眸光。

沈延北脸色也有些差劲,见他下来也没客套,直接奔了正题:“罗以熠在你这么?”

“怎么?”洛逸泽不紧不慢地迈着步子,从沈延北对面的沙发上坐下。

沈延北眯起眼睛打量着他的面部表情,语气严肃:“这事儿怪我,没查清楚,那个罗以熠来头不小,这会儿黑道白道都在查她下落。据我所知,她那天被你带走了。阿泽,你别跟我打马虎眼,老实告诉我,是不是在你这?”

“是。”洛逸泽淡淡地答道,眉眼间染着坚定不移的神色,“我不会放她走。”

“……”沈延北哑然,继而不耐地拧了拧眉心,过了一会儿才沉着嗓子开口:“行,那女人是我带给你的,你不想放人我可以先替你捂着,但我得先提前告诉你,甭干那以卵击石的事儿,如果这次真出了什么岔子,我不会插手半点儿。”

“北北,我想知道,”洛逸泽盯着向来狂傲自负的沈延北脸上难得露出的丝微焦虑,“是什么人,能让你都为难成这样?”

“路家是怎么毁了的,你当年出了事为什么那么多人保你还是在监狱里呆了三个月,没错,这次也是阮司桀。(。suing.)”沈延北对上洛逸泽逐渐变得苍白的脸色,缓缓地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他当年为何做事只做到那种程度,或许是有所顾忌,如果当年的他是现在的他,你家,路家,甚至是罗家,估计都没有翻身的可能了。”

“如果不是罗歆,哪有现在的他?”洛逸泽轻笑半声,语气愤恨而轻蔑,“但他对罗歆做了什么,呵,现在又对罗以熠穷追不舍,简直……”

沈延北微不可闻地轻叹了一声打断他:“总之,我不会趟这浑水,我跟他还有不少生意上的合作关系,无意跟他作对。”顿了顿又道,“就算我现在帮你,他找到罗以熠也不过是时间问题,你好自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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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逸泽家中的厨房可谓调味食材一应俱全,罗以熠手法熟练地将土豆去皮,擦成丝丢进水里,随后酌量加了些孜然,咖喱粉和盐。

洛逸泽从楼下上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正在将油倒入热锅的罗以熠,一阵“噼噼啵啵”的响声中,她轻车熟路地将面糊摊入锅里。

“稍等一会儿啊,”罗以熠察觉到背后欲言又止的男人,调皮地冲他眨了眨眼,“看你就是帮不上什么忙的大少爷,快出去等着别给我添乱。”

洛逸泽本是很低落的情绪瞬间被她感染得轻松了许多,他也的确没下过厨,忙是帮不上了,只好乖乖地去餐厅等着。

罗以熠手脚利落,不一会儿就做好端了出来,上好的瓷器盘子中是金灿灿的土豆饼,冒着热气分外诱人。

“看到土豆就随手做了这个,你如果想吃别的我以后再给你做。”罗以熠将盘子和刀叉摆在他面前,“尝尝味道还行不?”

洛逸泽切了一小块,刚放入口中便眼眶一热,湿润瞬间覆盖他墨黑偏蓝的眸子。

“怎么啦?烫?”罗以熠连忙起身给他倒了杯水,还没递到他手里便被他猛然带进怀中,他的胸腔剧烈地起伏着,不停地颤动,他本就嘶哑的嗓音此刻已经破碎到让人心疼。

“以熠,我想带你走,去哪儿都好。”

罗以熠讶异地半张着嘴,完全不知他此言何意:“为什么要走?”

“这里不安全。”洛逸泽低声轻语,将她紧箍在怀里,不停地吻着她。

罗以熠有些别扭地挣开他的禁锢,低了头:“你别这样……”

“对不起。”洛逸泽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深吸了一口气,埋头继续吃早餐。

“……”

“我们……去哪儿?”罗以熠终究还是打破沉默。

洛逸泽的动作滞了滞,然后欣喜若狂抬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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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的时间,洛逸泽抛开一切带着罗以熠辗转于各种乡村小镇,初夏的自然风光处处旖旎,两人也乐得游山玩水。

罗以熠虽说什么都不记得,很多技巧性的东西却很奇妙地手到擒来,比如两人路过街边枪打气球的游戏,她心血来潮地想玩,拿起枪便百发百中。

这让洛逸泽想起罗歆,别的女孩子在□岁的时候还在喜欢毛绒玩具,罗歆那时却已经酷爱射击,她可以一个人呆在专门的训练室里一下午,玩实战射击游戏。

“真的是弹无虚发啊。”洛逸泽若有所思地赞了一句,握着她的手掌仔细察看,果然有长期握枪磨出的茧子,他心中升起一种不好的念头———罗以熠或许就是罗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