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也不经常待在院子不出门,也很关心大姑娘。连姨娘愿意帮着陈氏,前提陈氏要对自己的女儿齐玉紫好。“紫儿,听姨娘的话,收起你的那些小心思。就算你真的想,那也只能放在心上,可千万别害着自己。你如今还小,姨娘也不在你的身边,你凡事多听夫人,相信夫人不会害着你。”

要不然齐玉紫在定国公府还有什么地位可言,老太君眯着眼:“你真的知道错了?”似乎对齐玉紫有些怀疑,“老太君,紫儿真的知道错了,知道错了。还请老太君原谅!”齐玉紫的双眼已经哭红,老太君也跟着心疼。薛嬷嬷知道老太君喜欢齐玉紫,那是因为齐玉紫肖像齐妃娘娘。

梁明达眯着眼瞧着不远处的齐玉紫,若有所思的说道:“老夫人,不知道这位姑娘是?”好奇的盯着齐玉紫,齐玉紫如今才五岁。还不到七岁,也不碍事。白氏轻轻的说道:“这是定国公府的三姑娘。”顺便给梁明达介绍陈氏和明氏等人,提到齐玉娴的时候,齐玉娴感觉梁明达盯着自己瞧着好一会儿。

陈氏亲昵的走到齐玉琴的床前:“琴儿,你别动,躺着好好休息就是。”“多谢母亲。”陈氏扫视屋里一周也没有看到齐玉娴,不免有些担心。但是此刻只能安抚齐玉琴,“琴儿,你告诉母亲,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好端端的就落水?”直勾勾的盯着齐玉琴,白氏和杨氏也望着床上的齐玉琴。

齐玉紫瞪着齐玉琴,什么时候齐玉琴也敢这样不理睬自己。哼!其中肯定有谁在齐玉琴的耳边胡说些什么,齐玉紫压着心里的不满。跑到陈蕊的身边,跟陈蕊搭讪,恐怕让齐玉紫失望。陈蕊不过敷衍齐玉紫,陈蕊身为威远侯府的嫡出姑娘,从小白氏和杨氏就教导着陈蕊,尤其前几日她们就在陈蕊的耳边叮嘱,一定要有分寸,不能丢了威远侯府的脸面。

“母亲,娴儿知道,不会累着自己,那母亲早些休息,娴儿就先告退。”齐玉娴乖巧的离开陈氏的院子,陈氏瞧着懂事的齐玉娴,多了几分感恩。老天爷对自己不薄,齐玉娴现在懂事不少。陈氏也不奢望什么,这一次回去威远侯府,定要好好跟母亲道歉,让母亲别在生自己的气。想着陈氏脑海中浮现着幼年时在威远侯府的一幕又一幕,静静的坐在窗前回忆。

陈氏快速的回答:“启禀老太君,妾身好些日子不回去威远侯府,想带着大姑娘去威远侯府。”陈氏好端端的怎么想着带齐玉娴去威远侯府,是不是其中有什么原因?难道因为周氏进门,齐明德一直在周氏的院子。没有去陈氏的院子,陈氏想回去威远侯府找帮手,老太君不知道陈氏的心思。

老太君眯着眼:“今日的事情谁也不准宣扬出去,要是被老身发现谁在背后乱嚼舌根,可别怪老身无情!”有些话老太君要说在前面,三房的齐明建和刘氏不用交代也知道,这种丑事不好出去胡乱的说。“老太君放心,我们记住了。”齐明德带头保证,老太君点点头:“记住就好,千万别给宫里的齐妃娘娘惹麻烦,否则老身第一次不会放过他,行了,都回去早些休息。”

齐明建主动的作揖,齐明德眯着眼瞧着跪在地下的齐明建,定国公府才刚刚的办了喜事。齐明德迎娶周氏做平妻,如今齐明建就要休妻。那不是给定国公府抹黑吗?况且刘氏能有什么大的过错,让齐明建那么生气。齐明德不免劝着齐明建:“三弟,休妻这样的话怎么可以胡说,三弟,有什么事情可以好好的商量着。三弟妹就算有做的不对的地方,那也可以改。三弟,你是大丈夫何必跟三弟妹斤斤计较。”

不能错过这个机会,薛嬷嬷有些为难的低着头。如果今日来的不是三老爷齐明建,大老爷或者二老爷,薛嬷嬷断然不会迟疑。毕竟大老爷和二老爷是从老太君的肚里爬出来,老太君也会体谅。只是三老爷是庶子,这样晚来打扰老太君,老太君这些日子也疲倦的不轻,薛嬷嬷可不敢擅自做主打扰老太君。

齐明建没有迟疑去刘氏的院子要人,刘氏正在喝着老母鸡汤,嬷嬷在一边伺候。只见齐明建气冲冲的进屋,沉着脸:“刘氏,黄桃人呢?”找刘氏要人,刘氏没有停止喝汤,没有理睬齐明建。更加让齐明建生气,府上一个一个都不把放在眼里,可以,但是唯独刘氏不行。

“三老爷,老太君的院子来人,要不然您去老太君的院子瞧着什么事情?”齐明建思虑再三,收拾去了老太君的院子。老太君瞧着走进门的齐明建,气不打一处来的说道:“还不赶紧跪下,混账东西。”幸亏齐明建不是老太君的嫡亲儿子,要是齐明德和齐明辉这样糊涂,老太君就没有颜面见人。

“三夫人,您怎么样,没事吧!”没有想到刘氏脸色苍白,更加让嬷嬷着急。“还杵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去请大夫来。”丫鬟没有迟疑,赶紧转过身去请大夫。“站住,请什么大夫,你们家三夫人的身子一向好得很,不用去请大夫。都已经那么晚了,黄桃,跟我走。”齐明建拉着黄桃准备离开刘氏的屋里。

连刘氏都心疼她们母女,不过很快刘氏就被身边的夫人拉着闲聊。一转眼到了酒席还没有结束,一些女眷就纷纷起身准备去后院新房周氏。顺便沾沾喜气,明氏和刘氏带着女眷们离开大厅。陈氏一直陪着齐玉娴,俯身问道:“娴儿,我们也跟着去吧!”

就要去老太君的荣安堂,给老太君请安。还没有出院子,正好遇到陈氏身边的嬷嬷请着齐玉娴和陈嬷嬷去陈氏的院子随着陈氏一起去给老太君请安。陈嬷嬷自然高兴,陈氏能够跟齐玉娴一起出现在老太君的荣安堂。想必会让府上的人清楚,陈氏如今护着齐玉娴,这是好事情,陈嬷嬷自然不会拒绝。

相比于明氏的担忧,刘氏反而庆暗自庆幸。要是大房和二房闹腾起来,那不就是三房得利。想到这些,刘氏就回过神。有些期待周氏进门,陈嬷嬷小心翼翼的盯着一言不发的齐玉娴,“大姑娘,您怎么了?”婚期已经定下,“嬷嬷,我要去见祖母!”脸色坚定的掀开被子准备下床。

仿佛还是昨日发生的事情,一晃眼已经过去八年,老太君抚摸着两鬓的白发,岁月的痕迹已经出现在老太君的脸上。薛嬷嬷小心翼翼的扶着老太君上床休息,老太君眯着眼:“薛嬷嬷,你下去吧!”老太君需要好好想想,薛嬷嬷连连答应的离开屋里,去门外守着,至于齐明德没有去王姨娘的院子。

老太君恨铁不成钢的盯着地上的齐明德:“你如今知道连累定国公府,知道头上乌纱帽重要。那当初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情,你倒是说呀!还有睡圣散的事情,你还不承认是不是?”老太君用周氏的事情逼着齐明德,齐明德在心里权衡再三,老太君既然能单独的跟齐明德谈话。

说着齐玉娴从衣袖掏出一张纸条递到老太君的面前:“祖母,这是父亲上个月派人去京郊别院农庄购买凤茄花和火麻花的证据。”老太君所中的睡圣散就是用它们制成,“你从何处得来?”老太君眯着眼接过齐玉娴手中的纸,仔细的瞧着。齐玉娴平静的说道:“祖母,怎么得来的似乎没有那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