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瑛知道,这饭菜里一定没有毒——留着一个活生生的、随时都能蹦跶出来牵制贺兰楚的公主,比死心塌地地帮他绝了后患更能使自己的利益最大化这笔账目,别人可能算不清楚,可李开宗这只老狐狸不可能算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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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现在的情况跟五年前相比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她换掉宫中内侍的衣服后,继续循着公主模糊而遥远的记忆,驾着马车向前。向一户人家打听之后,马车没走多远就在一座宽阔的宅院门前停了下来。

绯羽忽然将目光从左瑛的脸上挪向别处,眼圈越来越红,两行泪水很快顺着眼角流到了双鬓中。

左瑛坐在绯羽的床边守着,沾了不少污物的衣服还没来得及更换。她看见有宫女去扶莲露,淡淡道:“等等。你立刻去将所有宫女都召集到这个门口外的天井中等我。”

即便再单纯没有顾忌,绯羽此刻也已经明白刚才那碗汤里放了毒药了,而设计置她于死地的,就是桂香和莲露这两个平日跟她情同手足的“好姐妹”!可是这时候她的脑子一片空白,已经没有力气去思考自己的好姐妹为什么会如此狠心残忍地对待自己。

左瑛看着那祖孙两人离去的背影,玩味着刚才发生的事情,总觉得与其相信这是事出偶然,不如相信这是一场联袂表演。

一个侍卫跪在观察着小男孩的左瑛面前禀告道:“报告公主,这个小孩不知道是从第十八章冰糖葫芦哪里来的,小人等一直驱赶却没办法将他赶走。小人等不敢擅离职守,已经差人到各个宫室询问是否有走丢这样一个孩子。打扰公主清净,实在不该。”

李皇后灵机一现,连忙一捋头发,假装发脾气喝道:“不梳了,不梳了,你们全部都给我退第十七章家书抵万金下!”

李皇后在宫女的搀扶下从内侍掀开的车帘里躬身出去,双脚踏在地板上的第一件事就是对旁边吩咐道:“去,给本宫召集二十名侍卫,本宫要再去永宁宫一趟!”

永宁宫里的人只知道绯羽的歌声犹如天籁,却极少人记得绯羽会武功。公主认为这么纤细美丽的女孩舞刀弄枪是一件粗野不堪入目的事情,毫无观赏性可言,对这件事非常反感,还在一次绯羽出手维护她的时候反而责打了绯羽一顿,从此绯羽就更不敢显露自己的武功了。(:网,看小说最快更新)

李皇后听完,更觉得自己受到冒犯,朝两旁怒喝道:“还愣着干什么?!快将她拿下!”

一个侍从赶紧上前一弯腰用手勾住绯羽的手臂就要将她拖出门外。

“皇后面前,小人怎敢有半句谎话?”东平一边指天誓日地道,一边就偷眼去看左瑛,好像在防备她随时都会扑上来咬他一口一样。

宫女连退几步才看清来人的五官,随即大惊失色地连忙下跪磕头。(:网,看小说最快更新)

夏侯元的脸上都登时多了几分神采,抱拳道:“太师,事不宜迟,元这就去办!”说罢即刻起身离席,迈着方步风一样离开了醒心亭。

其中一个宫女回答道:“昨日精神已经渐好。今日回来,也并没有说身体不适。太师进来之前,还在听绯羽讴歌。可能是梦魇痼疾又发作了。”

大周帝国的“话事人”是不能不见的,任何一次接近权力核心的机会都不应该无缘无故地放弃。但是礼下之人必有所求,这世上能让他贺兰楚

大殿深处的正中央,停放着一座足有一人高的棺木。棺木漆成黑色的百年柏木造成,上面雕着浑厚庄重的纹饰,两边镶着巨大的黄铜环纽。

眼前的情景让左瑛的心里忽然升起一种久违的感觉,就跟十年前得知父亲去世的消息时一样。那种感觉叫做“孤独”吗?谁爱这么认为谁这么认为好了,对于她左瑛来说,这不过是一小股挥之即去的负面情绪而已,不是吗?

众人正要举步,忽然听见床榻上传来皇帝虚弱的声音:“不用回避……就在这里说……朕要听……”

“你竟然……”只见皇帝刚想说些什么,忽然哽咽住,同时痛苦地以手捂胸,身体向前一倾,口中吐出一大股鲜血来!

关于政治斗争,《二十四史》就是最好的教材。纵观古代历史,政治斗争中的秘密举事,有百分之八十的失败原因,都是“办事不密”。汉献帝的一封“衣带诏”牵连太广终究被曹操得知而作茧自缚;认清杨广真面目的隋文帝弥留之际想召杨勇回京却因为假手于两个对诏书字斟句酌的书呆子延误了先机……像这样的例子举之不尽。每个人都明白,一件事知道的人越少就越能成为秘密的道理,但是实行起来,力量和信心不足的人总是免不了让越来越多的人参与和知道这件事,想事情胜算更大的举动反而最终导致事情的失败。

左瑛定睛一看,绯羽那双柔若青葱的纤手上举着的是一副卷着的皮鞭。

她梦见自己头上顶着复杂的发髻钗环,穿着奇怪的宽袍长袖的华丽服饰,被一群宫女内侍簇拥着,在一座座古朴华丽的宫室间穿梭。还见到了许多面貌陌生但是她心里却能够叫得出名字的人,做了许多诸如嬉戏玩耍、读书写字、对侍从们颐指气使之类跟她原来的生活没有一点共通之处的事情。

那武官直指要害的几句话,让窃窃私语的百官都沉默了下来,神情更为凝重了。尽管让那个刁蛮公主登上帝位并不是什么值得庆幸的事,但是一来她的登基是合乎法统的,做臣子的天然就应该遵循这个法统;二来有皇帝在位,总比帝位虚空,给外敌以可乘之机要强这个道理谁都明白,所以一向不看好公主的大臣们,又反而盼望起她能够及时出现来。

这时候,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群臣满怀希望地循声看去,只见那从路门内跑来的,正是刚才奉命去传永宁宫宫人的那个礼官,他身后带着两骑,分别是宫女和侍卫的模样,完全没有带来惊喜。

一行三骑来到群臣让开的空地前滚鞍下马,都跪倒在贺兰楚的面前。

“禀告太师、各位大人,这两人分别就是永宁宫中的侍卫长和贴身宫女。”礼官急匆匆地禀告道。

“见过太师、各位大人。”侍卫和宫女都朝百官躬身行礼。

“公主是否真的不在宫中?”

“你们两个,快说说公主到底去哪里了?”

两人还没直起腰来,几个性急的官员已经围上来追问起来。

那侍卫长一抱拳,“回各位大人,从昨日傍晚开始,宫中就无人见过公主的影踪,直至现在,依然不见公主回宫。”

一个大臣听见侍卫长这么说,立刻质问道:“永宁宫大门乃是汝等日夜守卫,怎么会连公主离开也不知道?”

是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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