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能非把她弄进来的,这游戏的恶劣程度也可见一斑。

祝央回到房间,这次倒是没多久就睡着了,不过和朱丽娜形容的有出入的是,今晚女鬼竟然没有入梦。

对于她这观点,李立他们是不赞同的,在他们眼里面前这些房客虽然现在还是活生生的人,但是心里已经先入为主把他们当成厉鬼了。

她接着道:“既然什么都不会改变,那还有什么好小心翼翼的?”

女鬼咬牙切齿,妒意仿佛能凝聚成针,更有种自己的存在领地被入侵的恐慌。

又看了看自己梨花带雨的样子,忍不住陶醉:“连哭都这么漂亮,到底得多黑心烂肺不要脸,才能舔着脸拿自己的样子替换我的?”

祝央打了个激灵,赶紧逃了出来,打开了房间里所有的灯,裹了一床被子在身上。

不过原则是这样的,但使唤起这个披着新人皮的高级玩家跟班来,祝央倒毫不客气。

“对啊!”崔小姐看着那恶心变态也终于有一天露出让人恶心坏了的表情,心里痛快至极。

吴越见人抢包,一贯沉默瑟缩的态度突然激动起来,死命挣扎扯住带子,又狠狠往回拽。

只是她懒得在这种地方去点戳别人,便顺势问道:“那你是怎么难度被调高了呢?”

这声叫太过刺耳,周围的人也一一转醒,不悦的看向声源,就被女生颤抖着手指向了电视那边。

在祝央的视角下,便是那一口腐烂黑牙的丑逼嚼着眼珠汁液爆浆的画面,非常具有冲击性。

当时回到学校姐妹会的人为了庆祝她劫后余生,还给她办了场派对。

谢小萌心里暗骂,你倒是只用网上下下单,动动嘴就行,到头来忙活的还不是他们?

祝央既嫌他跑过来碍事,又有些心疼,煎荷包蛋的时候便问:“昨晚到现在都没吃东西呢?”

“吃了,飞机上有飞机餐。”

“那玩意儿是人吃的?”祝央撇嘴,然后又往锅里加了几块培根和香肠。

把祝未辛乐坏了:“多加点多加点,我喜欢吃肉,冰箱里是不是还有饺子?我刚刚看到了,也给我煮几个。”

和一般人赶路后饮食不振不一样,祝未辛舟车劳顿后反而胃口大开。

祝央也了解他,干脆把阿姨准备的冻食都给他蒸了些,品种还不少,又给他打了豆浆,切了好几样水果,很是丰盛的一桌。

祝未辛吃完早餐就被他姐赶去洗澡睡觉,他在这里是有自己的房间的,但过来的匆忙,也没收拾出来,便死皮赖脸的钻进了他姐的被窝。

派对后的狼藉稍后自然会有人来收拾,祝央便端了杯果汁,来到二楼的阳台上。

坐在藤编的躺椅上,靠着垫子半躺着享受早晨的阳光。

被女鬼缠了好几天,虽说全程看似自己这边占上风,不过这紧绷的节奏也不是好受的,直到这会儿她才方有种松口气的感觉。

不过谢奕临走时说的话,实在让人在意,偏偏那家伙又语焉不详。

这让祝央有些介意,但同时又觉得荒谬。

严格来说她并非那个隐没在世界里侧的神秘圈子的相关者,也不符合筛选条件。

之所以事情会变成这样,不过被朱丽娜那个碧池拖下水,而那理不清自己该干什么的傻逼女鬼紧紧缠着她不放而已。

可谢奕却说这个存在并不是讲道理的?

才琢磨到这儿,祝央脑子里便多了个声音,或者也可以说是一段意识,如朱丽娜所说,自然而然就知道了。

大意是恭喜她在选拔赛中大获全胜,现在玩家预备役朱丽娜已经将选拔名额正式转给了她,一旦接受,就是这个游戏的正式玩家了。

这个游戏没有具体的名称,也没有繁复的规则,只会定期拉人去虚拟世界完成任务。

任务当然存在一定的风险,但同时也伴随机遇和回报,问她是否接受。

一旦接受,此时选拔赛的奖励就会兑现。

祝央消化完这段意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只觉得自己日了狗了。

这特么还真有完没完?先不说朱丽娜那个碧池居然还敢恬不知耻的把祸水往她这边引。

个破游戏还真盯上她了是吧?祝央就不信这玩意儿真这么容易就可以转移名额的,谁放着好好日子不去过,会去所谓游戏里作死?

光是选拔就是能把人吓半死的女鬼,真到了正式赛场会是什么情况?

那些玩家预备役的第一前提就是曾经在重大事故或者疾病中死里逃生过,也就是说,即便这超出人类理解范畴的游戏,也不可能无故掠夺普通人类的选择和自由。

祝央是脑子有坑才会接受。

正想回绝,旁边的电话却先一步响了起来,来电显示是谢小萌。

祝央心情正不好,接通电话声音变有些不耐烦:“说!”

“祝央,祝央!”那边传来谢小萌惊慌哭泣的声音,她语无伦次道:“朱丽娜死了,就在我眼前。”

“我们从你家出来过后,我俩一起打车走的,她先到家下车,还在外面跟我挥手来着,然后,然后她过马路,突然撞邪一样在马路中央站了一会儿,真的,就那么一会儿。”

“等她回过神来想刚走两步,就被没刹住车的大货车给撞飞了。地上全是血,我不敢过去看,我不敢——呜~”

祝央整个人如坠冰窖,她喉咙干涩得生疼:“多久之前的事?”

“就现在,不到五分钟前,祝央,你说是不是那女鬼并没死?她找我们索命来了?朱丽娜,我,你,我们都跑不掉?”

这个时间,差不多就是她收到意识片段的那一刻,也就是说朱丽娜转移了名额下一秒,她就被车撞死了。

曾经死里逃生得回的性命,又转眼就被收了回去。

祝央草草的安抚了一下谢小萌,让她自己先回家,挂掉电话沉默了半响,突然将手机狠狠的砸了出去。

此时脑中的选项又开始催促——

越到后面,催促的意味越发明显,带着尖刻焦躁的意味,让人心烦意乱。

而这明明是一段意识,甚至没有自己的音色腔调,祝央却无端感受到了一股阴险威胁的意味。

她要是拒绝了,也会像朱丽娜一样立马死去?

祝央在心里这么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