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上覆上了一只手,用力一收紧,勒得发疼。

不请自来,就是不速之客。

“好了,别说了,这件事情我的心思已定,不会再变了。”

不是值不值得,因为她们都知道陆续对于她来说有着什么样的意义,不仅仅是喜欢这么简单。

没用。

邹知意没听清楚,助理走过来俯身在燕洲的耳边说了句什么,燕洲抬头看了她一眼,低低跟助理说了句,“出去说。”

俨然一副好好丈夫的样子。

他本来就不是个有耐心的人,现在又是深夜,他能有心情替陆朝暮解答什么情感问题才是见了鬼了。

那一端传来有些紊乱的呼吸声,陆朝暮的声音轻得很,“沉吟要跟我离婚。”

这一晚燕三爷却是印象深刻。

捏着邹知意下巴的手慢慢移到了她的唇边,她衣服已经湿透了,冷的几乎没有直觉,温暖的手抚上去,她下意识的反应就是想蹭蹭燕洲的手心。

唯有声音清晰传入耳中,压着怒气,邹知意的手被他攥得生疼。

“但愿如此吧。”

可是她没有想到的是,燕洲的母亲,也就是她的婆婆,竟然这么能够恶心人。

被惯坏的小公主永远不懂事,不会承认自己做了错事,她只会觉得所有的指责都是对她的针对。

燕流大概也是这么认为的。

邹知意通红到几乎快要滴血的耳垂让燕洲的笑意渐深,他伸手又去捏了下她的耳垂,才直起身继续去收拾她的行李箱。

她有些轻微的洁癖,不管到哪,都习惯用自己的东西,住院几天,东西很多,她让助理直接拿了个行李箱把所有的东西送过来。

他转身欲走,邹知意忍不住出声想要挽留,燕洲不凉不淡的朝她看了一眼,用只有他们两个才能听到的声音说了句,“燕太太别忘了自己现在已经是个有夫之妇,还是自重为好。”

而她又娇气的不吃带皮的苹果,所以自从陆续跟她的那个妹妹在一起了之后,她就再也没有吃过苹果了。

该吃吃该喝喝,竟然比没住院之前的气色看起来更好一些。

生怕他会改了主意,什么忍辱负重,全都抛在了脑后,他连忙开口,“哥,我做出那种混账事也是受了罗悦瑶那个贱人的蛊惑,一时糊涂,但是我现在真的知道错了。”

燕洲略抬起了眼睛,冷眼看着他的这个弟弟像是头暴怒的野兽一般挣扎着要往他这边冲,嘴里还不停地往外吐出污言秽语,面色异常冷淡。

他黑而沉的目光落在邹知意身上,幽深的黑,浓郁的竟透不出一丝光亮来。

后来,三爷下榻的那间酒店就将罗悦瑶拉入了黑名单,拒绝接待了。

至于孩子,即便他是有燕洲的,她也不会再让他跟燕洲有任何的牵扯了。

可是她怕了。

燕洲抱着她下楼,想起之前医生说的那些话。

燕洲眼神顿时一暗,“你威胁我?”

“是,三爷。”

一字一句,曾经也是充满了作为母亲对自己的孩子的爱意。

果然,燕三爷对陆朝暮是真爱,连对不是自己儿子的“儿子”都无微不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