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想你。”她喃喃的声音低沉发颤,他强壮的手臂搂住她,两个人的嘴唇如胶似漆地吻个不停。

傻子的脸变得好怕人,白得到了耳根了,眼圈和嘴角都是灰的,大堆白唾沫从嘴里淌了出来。他的眼睛闭得紧紧的,上排牙齿露了出来,拚命咬着下唇,咬得好用力,血都沁出来了,含着口沫从嘴角挂下来,他的胸脯起伏,抖得衣服都颤动起来。

王珊只披着浴巾从卫生间里走出来,床上仰卧着的刘铭点燃着香烟叼在嘴角上,十足的个恶棍的形象,躺在他身边的雪慧腰际间只盖了条毛巾被,像完全还末清醒过来似的动不动。刘铭变过姿势再次缠住了她,把烟雾喷进她已经缭乱了的发丛里,钻进她乌黑发髻的烟雾变成几缕细流缓慢地升起。

她幻想着女生楼有位嘴尖舌利深解风情的值班阿姨,当男生们在探访时间已到还不自动撒退时,大喊声:“姑娘们,送客了。”有束缚才有反抗,有反抗才有故事,有阿姨不大不小恰到好处的限制,女生楼里的小姐们才会显得更矜贵。

扬眉知道他要干什么,她的心里也等待着这天的到来,但她不知怎样地配合他,好像这切全是男人该做的,只能驯服地抬高屁股,那只屁股瘦小结实,有两个轻陷像对酒窝。这时也纹丝不颤,分得很开,像两条大腿更加浑圆粗壮的顶轴。

扬眉却从水里洌着嘴过来,抹去脸上的水珠,修长的眉毛和眼睫毛因为浸过水,而显得幽黑而生动。天的远际圆月下子就跳了出来,像个刚出炼炉的金盘,辉煌灿烂,金光耀眼,把整个沙滩海面都照得亮堂堂的,不远处草丛里的蚂蚱和树枝上的小鸟,都被这突而其来降临的光明惊醒,欢呼跳跃,高声鸣唱起来。使得男女蕴藏在心里的渴望都在情欲的高嘲中汹涌澎湃起来了。

“那这就是你想要的?”

在迈阿密,茜茜和卡罗琳跟几个卡罗琳的朋友呆在yi起,他们来自德克萨斯大学,都是些纨绔子弟。周五晚上,他们yi起出去尽兴了,各个都喝得醉醺醺的。茜茜跟其中的yi个叫德克斯特的家伙厮混在yi起。可是,很快她就不乐意和他呆在yi起了,因为第二天他还赖着她,搂着她的腰,想亲她——就好像他们是yi对似的。“咱们上楼吧,缠绵yi下好不好啊。”他没完没了地在她耳边磨叨。茜茜很不愿意,故而也不搭理他。德克斯特很恼火,掼门而出。几个小时后,他回来了身边还带着yi个姑娘。“嗨,大家好,”他说,当他和那个姑娘经过客厅准备上楼的时候还给茜茜招了下手。那姑娘给他吹了萧,然后他们下楼,德克斯特还故意在茜茜面前记下了那姑娘的电话号码。

“休伯特喜欢我把yi切搞得yi团糟,”凯蒂说,“我买yi堆衣服却没有钱买单的时候,休伯特也很喜欢。他喜欢插手帮我料理每yi件事。”

“太着迷了,”凯莉说,“和yi个已婚的男人结婚,我想也不会想。我想结果会是他老婆和我变成最好的朋友。”

泰德41岁,金发飘然的建筑师,他yi直持怀疑态度。“我觉得真正的数据来源应该在于政府普查局。”但是他继续道,“女人在生理上更能体现滛欲和美,所以对于男人来说幻想和两个女人在yi起就更加容易。c而和两个男人在yi起纯属乏味的想象。”

yi个四十多岁的电影制作人来到鲍威尔酒吧,我们叫她萨曼莎·琼斯,和平时yi样,我们总会留意究竟是谁和她在yi起。萨曼莎也总是至少同四个男人在yi起,我们的游戏就是挑出谁是她的情人。当然,这也不是什么真正的游戏,因为她的男朋友也太容易看出来了。显然,他是最年轻的,还有yi副俊俏的面孔就像是好莱坞的演员yi般——他坐在那里,脸上是愚蠢的快活表情如果他仅是刚刚结识萨曼莎;或者是yi副百无聊赖的蠢样如果他已经和她约会了有那么几次的话。假如果真如此,他会慢慢明白,桌上不会有人愿意和他说话。可是为什么呢?如果两个礼拜后他就成为了历史,他们还有和他说话的必要吗?

“第二天早晨八点的样子,他居然打电话给我。”杰姬继续着。

都市1

阿英悄没声息地关了不锈钢门,然后又不放心地在屋子里到处巡视了番,见雪慧卧室的门虚掩着,从里面隐约传出低低的窃笑和男人深沉暗哑的嗓音,听起来竟有点耳熟。阿英屏住气息踮着脚尖贴向墙根,又不敢探头朝里面看个究竟,只好努力将个耳朵对向那狭窄的门隙。就听见雪慧娇软的声音:“你已撩拨得我兴合合,浑身没有点劲儿。”

“我就喜欢妹妹这等马蚤样。”男人带着笑。

“总不能就这么地舔下去,看人家为你流了这么多的滛液,你该起来干些别的。”雪慧梦呓般地说。

“你要我为你做什么啊。”男人调侃着。

“我要你把那如意的棒儿给我,我要你狠狠地摧残我。”雪慧的声音带着迫切的嘶哑。“你没见着我都湿透了吗。”

“来了,来了,看我给妹妹亮出了什么。”只听着吱地声,如同吹皱了池春水的暧风,里边便传出悉悉的响动,那声音由慢到急,渐来渐为激烈起来,如浪击悬崖江水轻拍船舷,间隙还有雪慧呢喃的轻吭和男人粗重的喘息声。

阿英清楚里面是怎么的回事,双脚便不听使唤生了根似地动弹不得,心儿就如同被抓挠着痒痒酥麻,她觉得自已的脸在发烧,不由自主地把自个儿的大腿紧紧夹住,随即就有股凉丝丝的感觉出现在她大腿顶端。

里面雪慧呻吟的声音时起时落如同微风轻拂过绿茸茸的草地,散乱的羊群边走边吃,还有嫩羔的咩咩叫声,好像在哼唱首温雅妙曼的小曲子。时断时续激越处欢快活泼,像几只画眉在枝头宛转歌唱,音韵逐渐平缓下来,好像海潮落去月明风清沙洲人静细得如游丝般,余音袅袅似有似无。

阿英尽管看起来年纪不大,但对于男女间的事情却并不陌生,山村里的乡俗俚语,田园地头各种繁会休息场所,耍耍嘴皮子解解劳累说的就是这类事情,对发育迟纯的年轻人大脑皮进行刺激,也对他们的情欲进行着初期的启蒙和开导。

只要能说会道,嘴皮子滑溜的人都可以自由充当角色,这种跟日常生活紧密结合在起的表达游戏历久不衰代代相传。村子里头,男人和女人之间,有种难以说得清令外来人难以忍受的胡闹的风气。

异性之间,摸摸捏捏搂搂抱抱,倒在堆儿笑闹,在他们眼里,都是极为正常的,并不是什么难以为情的事。平时,只要有空闲,哪怕走个路过个桥,都会听到尖尖的笑骂。尤其是那些上了年纪或是结了婚的,更是风马蚤得可以,只要是今年出嫁,来年夏天就敢敞衣服干活,而那几个比阿英大点的姑娘,虽不掺进去,却也吃吃地笑,津津有味地看着,脸是不会红的。

“啊,呀哥哥你把妹妹弄得快发疯了。”雪慧欢欢地浪叫着。

“够爽吧,够劲吧。”男人也快活地说。随着便是更加有力的撞击声,好像股被禁锢的热情猛然振奋,狂喜地迸发出来似的。

“够的,够的,我受不了,我顶不住,我要飞,我要飘飘。”雪惠的声调如醉如痴地扬起来,向高处挣扎,直飞上那情欲交织的顶峰,随后又沉下去,松驰解散。

阿英大口喘着气,努力想压住心中的激动,她的嗓子冒烟般地干渴,浑身流淌着股燥热的气息,她知道她的内裤里已经湿透了如同婴儿夜尿样。

这时房里的声浪并没有片刻沉默,男女的声音好像两股力量两个陶醉的生命,在淋漓尽致的狂喜中,为了得到对方而挣扎,它们如痴如狂地渴望那永恒和绝对的东西,并在渴望中相互拥抱。

那男人粗重的喘息就像个农民喝得有几分酩酊醉意,在大路上踉踉跄跄东摇西晃地行走,口中大吼大叫要把心中的洋洋得意说给全世界听听。

女的轻哼悠长铿锵,透着狂热的欢乐,就像个少女,在春日里恋情洋溢,跑到原野上奔进麦田里,对着风土地澄清的天空,对着她自已的欢喜万分的心,回肠荡气地纵情歌唱。种沉入崇高欲望深渊中,种洋溢着解放和满足的情绪涌了出来,反覆出现,发出心满意足的呻吟声,贪婪地再重复,接着潮水般地退下去,似乎精疲力尽了,然后再次在它的旋律中体现出来,直至呼出最后的脉气息,死去消逝飘散,深深的寂静。

阿英逃也似地窜进自已的房间,闷闷地长嘘出口气,睁大了眼惘然看着那轮火焰焰的太阳,渐渐地觉得头脑有点晕眩了,她扑身倒在床上缩做了团,蒙头盖脸地捂住被子,任由心儿激荡扑腾身上热血汹涌澎湃,她把面孔贴着薄被的绸面,得救似的领受这丝织物特有的冷滑。直到雪慧过来敲着她的房门这才从被子里探出了脑袋。

雪慧在她的床沿上坐着,她脸倦容,如同经过狂风暴雨摧残后的花朵,但眼睛里却闪亮着晶晶的光芒,种情满意足的妩媚,头乌黑亮丽的头发让她漫不经心的梳拢就增添无限的风韵,在她的身上那件极薄的白绸做成的短袍上密密地织满了银色的星星,折着优雅的褶子,雕像样的体态不但可以从这些褶子中揣摩出来,有时还可以透过薄绸隐约看到。

雪慧用手抚摸着她的头发说:“刚才你看到了什么。”

阿英只咬着嘴唇默不作声。雪慧又抚着她的脸腮说:“见到就见到,我也不想瞒着你,只是这事儿可不能乱说。”

被雪慧这般亲密的抚摸,阿英顿时眼睛润湿了,不争气的眼汩夺眶而出,她坚定地点了点头。阿英心灵嘴巧知道能得到雪慧如此的信任该表示什么:“只要慧姐你觉得快乐,叫我干什么都行。”

雪慧就放心地笑了:“阿英真乖,我可是把你当自个的妹妹看待。”

“慧姐,他可是你哥啊。”好久,阿英才憋出这话来。

雪慧就甜甜地笑着,眼里充满着向往般:“就是我哥我才爱,别的男人我还看不上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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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早雪慧和雪森便搭上了每天仅有的班车往大山里去,那是辆老得掉牙的客车,整个外貌历经风霜斑驳支离,使人怀疑它是否在半路便散了架。

搭车大都是山里头的农民,脸色黝黑浸透了阳光,身体消瘦结实,那裸露出来的皮肤泛着古铜色的光芒,多年劳作的臂膀粗壮饱满棱角分明,这些人都是在城里头做完了生意急着赶回家里,筐筐箩箩布袋子竹笼子放满了整个车厢的过道,嘴里头还不干不净地用粗话吆喝着司机快点开车。

那机器终于吵闹着轰鸣着,车子便慢吞吞地动了起来,过会儿便拐进了通往山里的公路。车进山路,雪慧就万般兴奋,虽然旁边的窗子打开,前边的那个老头的脑袋伸出窗外呕吐的污水就像雨星般飘过来,她还是不停地开着窗大惊小怪地看着外边的景色。

只见她条腿屈跪在座位上,条腿斜蹬在座椅底,臀部丰满腰肢柔软,雪森禁不住阵暖流涌上心头,伸手在她的屁股上掬了下,雪慧回头见整个车厢的目光都对住了她,便不好意思地端坐下来,雪森就在她的耳边说:“叫你不要穿得太露,你偏偏不听。”

“天气这么热,你是想让我起痱子。”雪慧娇声回应着。

其实她的这身装束,放在城里并不招摇,也是很平常的打扮,但在满是山民的车厢里,就显得过于敞露了,上身那宽带的背心不仅把两条圆润的手臂裸了出来,而且由于太过紧束将个胸部衬托得鼓鼓丰隆,条窄身的裙子虽然不短,要命的是中间开着高衩,脚下双差不多没跟的鞋子,悠然自得轻便利索,的确适合于山地中的行动。

雪森欣赏着雪慧,知道他的妹妹很小时就懂得打扮自已,长大了更懂得该怎样取悦别人,清楚什么时候什么场合该穿上什么样的衣服。

车子正式进入山区,景色立即改观,在两旁都是高高的荆棘道路上颠簸着的车会儿喘着粗重的气爬上斜坡,会儿又急速地溜下谷底,沉没在树梢的太阳使得这些道路呈现出片奇特的又幽静又荒凉的景象,这些隐藏着浓密阴影的神秘远景,像翡翠般绿色的峰峦好像要把车子引到迷途或深水潭或急转的斜坡那里去。

山里的乘客左右晃动着,他们已习惯了这样的颠簸,倒是雪慧有点惊慌,手死死地挽住她哥的臂膀,指甲几乎陷进了肉里,雪森就敞开胸怀几乎整个把她拥进怀里。

“我给你说个笑话,有对新婚夫妇蜜月旅行,不过他们坐的是火车,女的整个坐在男的腿上。路上颠簸着摇晃着上下跃动着,望着车窗外美丽的境色更是拍手欢叫:哗,好美啊,呀真是美。列车长见着心里就讷闷。我们的铁轨很平坦的,怎么这女的上窜下跳抖动不停。走近瞧明白了,那女的不仅裙子敞开着,就连双腿也是张开的坐在男的腿中央。”

雪慧就笑得弯下了身子,头埋进雪森的怀中。这下子她紧张的情绪缓和了很多,身子也就松软了。倒是这放声大笑把整车上的人眼光都吸引过来。

车子如释重负般地长长喘出口气便静了下来,终于到达了这大山里的小镇上,而车头还久久地冒着水汽,蒸腾飘袅的向四周扩散。

距离阿英的村子还有段好长的山路,雪森肩驮手拎着大包小袋挽着雪慧上了路。条迷津似的小径弯弯曲曲地直穿前面的树林,向着远处那山坡青翠的重重叠叠的岗峦逶迤而去,纵然烈日当空,树叶丛中也不会透进阳光,就是有也只不过丝半缕,下面地上则是绿草如茵繁花似锦。

雪慧挣脱他的手早已飞扑往林子里去了,她欢快地跃动着,双手张开如同展翅的小鸟,袅娜地优美地跑着,这儿弯下腰,那儿弯个腰,惊得只麻雀在她面前扑拍着翅膀疾飞,不会儿她的手上已是满满的大束野花。

再穿过树林往前,小道曲曲折折地上升,两边都是深谷,雪慧轻巧雀跃地走在前面,踢着脚下的鹅卵石,勇敢地俯瞰着深渊般的山谷,雪森忙放下行李追随着她,气喘嘘嘘的紧盯着生怕她头晕。

阳光照在他们的身上使人觉得舌焦口渴,便顺着条水迹穿过很多乱石堆,找到了个泉眼,泉水由条小小的竹管接引出来,供过往的山民饮用,周围的地面上布满了青苔,雪慧跪下身对着竹管吮吸着,雪森也挤上前仿效着她。

当雪慧正品尝着泉水的清凉时,冷不防雪森把她拦腰抱往,并想抢夺她在泉眼的竹管上口中的地盘。她抵抗着,他俩的嘴唇在你推我夺地战斗着,在这场争夺中他们都有抢到管子的尖端然后咬往不放,那线清凉的泉水在不断的你抢我夺中时而中断时而喷射出来,溅在他们的脸上颈上衣服和手上,水珠缀在他们的头发上珍珠般地闪着光,他们吮吸的嘴唇时而碰撞着时而轻擦着,吮吸泉水的同时也吮吸着对方的嘴唇。

雪慧忽然突发奇想,来了灵感,她的嘴里含满了口水,把个脸颊鼓成小皮囊,然后授意着雪森,让他嘴对着嘴替他解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