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年轻的术士取出水囊,往掌心倒了少许。他摊开手,不规则的水迹立刻悬浮起来,在掌心寸许的高处凝成一粒小小的水球,微微转动。

柔软而滑腻的香舌从指尖掠过,带来令人心悸的美妙感觉。程宗扬紧紧屏住呼吸,阴囊情不自禁地收紧。

程宗扬一笑,从背包里拿出包好的鱼干。乐明珠拣起一片,毫不客气地塞到嘴里,摇头晃脑地说:青天有月来几时?我持鱼干一问之……

花苗人的住处离商铺不是很远,白夷族的道路又整齐,不至于迷路,程宗扬道:不用了。

我们腾出了最好的房子供你们居住。白夷族长微笑道:无论你们需要什么,尽管向我开口。

受伤之前,凝羽每天都会离开队伍一段时间,程宗扬以为这只是她的怪癖。现在想来,也许凝羽是有意回避他们的视线,免得被人看到她毒瘾发作时失态的样子。

众人都心情郁郁,没人理他,倒是阿夕心直口快:若不是你,我们也不会撞上过旱蛟。

好话?祁远嗤了一声,人家无儿无女,老公也早死了,你还说她往后儿女双全,那不是找骂吗?

就在这时,那些发丝却在离朱老头数寸的地方停下来,在空中停了片刻,然后慢慢退开。

祁远和云苍峰下巴险些掉下来。哪个村子敢拿四凶煞吓唬人?

凝羽能杀掉鬼王峒的武士,从他们的包围里逃出来。我连一个武士都打不过,怎么可能欺负凝羽?

乐明珠立刻道:要!

程宗扬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没好气地说道:这就是你说的路?

追击凝羽而来的鬼王峒武士并不多,有两人死在花苗人刀下,四人被武二郎斩杀,剩下的有一人被武二郎的左手刀削去半个手掌,另两名手持铁斧,眼珠发出噬人的暗红光泽。

还说高处开着花,花里结的果子都是女人的模样,风一吹就咯咯的笑。

藤蔓的叶片一阵摇动,忽然一条细丝从蕨叶间射出,黏在松树的横枝上。那妖物从蕨丛间疾射而出,转眼就消失在密林深处。

一个孤独的行者,需要莫大的勇气才能走进这片蛮荒之野。那么他是为了什么理由?

这时程宗扬已经看出来了,这些北府军士卒的头领是那个叫易虎的汉子。他身形魁梧,背后一杆尖枪从不离身。下午死在鬼面蜂毒钩下的那名汉子,是他的手下。这一路双方相伴而行,能看出这些军士们同袍之间手足情深,但当鬼面蜂被引走之后,易虎只冷静地吩咐军士们收殓了同袍的尸体,脸上没有丝毫表情。

苏荔教训了阿夕一番,见云苍峰过来,知道他是商队里有身分的,主动与两人见礼。云苍峰说明来意,然后笑呵呵道:正好遇上族里的喜事,这些薄物也算是我们一点心意。

“山上青松高又高——哎啰!地上英雄豪又豪——哎啰!”祁远高声唱道,“好汉走南荒——哎啰,隔水又隔山——”吴战威打头,下面的汉子们跟着叫道:“——哎啰!”

云苍峰道:“祁兄弟客气了。说实话,老夫也不是慷慨,一个是贵商馆有两位好手,一道走老夫也心安些。另一个说出来程小哥、祁兄弟莫气。白湖商馆终究是五原城的商家,就是知道了路线,一年也走不了几遭。”

弩矢并没有射中蛇彝女子,但弩机强劲的力道穿透蛇腹,带得她身体一晃,缓缓向后倒去。那条蛇一动不动盘在她身上,显然在中箭前就已经死透了。

程宗扬长吸一口气,yáng具长驱直入,穿过那团寒冷的气息,顶在凝羽的花心上。凝羽穴口收紧,束在他yáng具根部,柔软而充满韧性的花心套在gui头顶端,将丹田透出的气息送入那根令她为之颤抖的yáng具内。

云苍峰抚摸着腰间的玉佩,缓缓道:“路上辛苦一天,大伙儿都累了。前面就是客人住的大屋,我们去休息一晚,明天一早就上路。走的时候留点货物,也别去打搅主人了。”

云苍峰一手扶着马鞍,说道:“小哥也是常走南荒的?”

“为什么?”

弋是谁?”

那两只蝴蝶飞得并不快,流光溢彩的双翼舞动着,在黑暗中划出两道莹白的光弧,轻盈地飞入密林深处。

回去送信的护卫已经快马赶了回来,带来苏妲己的口信,声称武二郎与商馆合作的消息并没有走漏风声,那些刺客只不过是守在桥头,察觉到行旅中有人中了本家的秘制毒物,才出手截杀。既然鱼家的人无一逃脱,就不必再理会,早日赶赴南荒要紧。

车内没有人回答。

程宗扬黑着脸坐在柴房里,武二郎这一走,就自己挑的那些奴隶,去南荒跟送死没有什麽区别。早知道挑些身强力壮的,就是戈龙那种也好。

西门庆笑道:若是我输了,就一人打一副银头面送你们。

西门大官人?兰姑那几个字说得媚姿横生,听在程宗扬耳朵里,却比武二郎的霹雳暴吼更响亮。

程宗扬笑道:你猜呢?

阿姬曼不知何时已经脱光衣裙,赤裸着雪白的身体跪在自己腿间。她头颈低垂,用花瓣般精致的唇舌一点一点细致地舔舐着自己的yáng具。那对丰满而圆硕的乳球湿淋淋的,她一边舔,一边托起雪嫩的乳房,用浸过水的乳肉代替布巾,在他腿间擦洗。

这次乘的是商馆的马车,车帘上白湖两个字让程宗扬想起自己脖颈中的奴隶标志。自己的逃走大计这下算是彻底泡汤了,不必有人看守,只要肚子里冰蛊一日不除,自己就跑不出那妖妇的手掌心。

程宗扬一惊,什麽?

程宗扬猜测那条狐皮掩盖的肯定是她最後的秘密,如果揭穿,八成会被她灭口,当下只装作无所谓的样子,说道:夫人穿这麽厚,不怕热吗?

苏妲己嫣然一笑,耳下两枚翡翠坠子垂在腮侧,一荡一荡,在她雪白的脸颊上映出两片翠绿的光泽,那张白滑如玉的瓜子脸更显得妖媚无比。

预言更是穿越者的酷爱,这就好比预先知道号码再买乐透,看了第二年的股市表现再去选股,先开枪,再往墙上画靶子,想不中都难。

苏姐己失神的样子让程宗扬有些得意,自从来到白湖商馆,他就被这艳妇玩弄于股掌之间,心里早已愍气万分。他决定再吓唬苏姐己一把,先装模作样地大声念过“咒语”,然后一按开关,按摩棒的gui头部分立刻亮了起来,发出诡异的暗红色光泽,彷佛烧红的烙铁。

艳妇掩住红唇,咯咯笑道∶“让你去采,是放你走吗?”

墙上持弓的打手还在发愣,戈龙已经暴喝上前,他翻腕拔出腰间的长刀,仅剩的独目凶光闪动。

“他们本来要给我烙印的。只不过那时候我很小,他们说烙了印记,以后会变得很大。”

程宗扬衣服被打得稀烂,口鼻淌血,心里升起一丝绝望。在这些人眼里,用来衡量生命的,仅仅是几个银铢,人命就和蝼蚁一样可以随意扑杀。可悲的是,自己死在这里,不会有一个人知道。父母不知道,紫玫不知道,这个世界的月霜她们也不会知道,或者知道了也不会理会。自己就像一株野草,悄无声息地消失在这黑牢里。

舞姬柔颈抬起,飞快地用牙齿咬住红纱,然后一扬首,那条裹在乳峰上的薄纱彷佛一片红云,从乳间扯出。

卖家滔滔不绝的说着,那名胡商掏出一只钱袋扔过去,“二百枚银铢!把他的伤治好,锁链换成钢伽。五天后给我送来。”

“岂日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岂日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岂日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这是最后的赌博。鹰帜是军团的标志,一旦失去鹰帜,军团将不复存在。掌旗的百夫长投出鹰帜的一刻,是在用整个军团的鲜血写下他们的选择——要嘛胜利!要嘛灭亡!

宋军第一利器神臂弓。

黎明前,天武营的士卒就已经进入战场,在开阔地上列好阵型,迎接他们的最后一战。

眼前的女体使程宗扬喷出的气体越来越炽热。他抓住月霜的臀肉用力一分,那条细嫩的肉缝立刻绽开,露出一片娇嫩的红色。月霜的身体猛然绷紧,肌肤宛如凝结的寒冰,洁白晶莹,却没有丝毫温度。

蔺采泉捻须笑道:既然如此,两日后我等返回龙池,小兄弟便与我等同行吧。程宗扬露出为难的表情,可王大将军要我在军中留一段时间。只怕要过段时日才行。不知道会不会有些晚?蔺采泉微微一愕,然后道:不妨。只要小兄弟回到内陆,随时都可入我太乙真宗,那好。程宗扬痛快地答道,但不知该怎样跟教御联系?蔺采泉道:六朝诸州都有我太乙真宗分观,你只要拿出这面玉佩,就可与我联系。说着他取下腰间的玉佩,递给程宗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