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远笑了笑,“祁老四是个跑腿干活的,大主意你拿。老祁本来也不该说什么,只不过这位姓武的二爷,脾气也太大了。”

王哲之死就像蝴蝶翅膀卷起的风暴,随着时问的推移,影响越来越强烈,越来越深远。太乙真宗的夺权之争虽然没有表面化,但已经是山雨欲来风满楼。蔺采泉、商乐轩这些太乙真宗的教御们,无不在觊觎掌教的权柄。

柴房鼾声全无,静悄悄空无一人。

梅儿娇羞地说道:奴是靖南人氏。

程宗扬笑道:不知道姐姐怎麽称呼?

阿姬曼犹豫了一下,又点了点头。那就好。程宗扬放下心事。如果没有人收留,他还真不放心阿姬曼一个人在外面生活。

程宗扬头大如斗,这丫头怎麽这麽固执,跟月霜那死丫头有的比。

小婢斟了一盏酸梅汤,双手奉给程宗扬。酸梅汤在井中湃过,凉凉的又酸又甜,口感近似于果汁类饮料,一口喝下去,顿时满口生津。

眼看着这小厮付帐的都是金铢,台下都安静下来。六朝钱币通用,最多的是铜铢,其次为银铢,金铢虽然也流通天下,但由于货值贵重,寻常交易中极少使用,台下这些看客,倒有一多半未曾用过金铢。这五十枚金铢,按官方比价相当于一百贯,十万枚铜铢,实际交易中价格还要再高一些。

苏妲己欣喜的表情让程宗扬本能地生出一阵反感。与王哲相识的时间虽然很短,自己却受惠良多。无形中,程宗扬已经把王哲看作自己的良师益友,一个可以信任并且尊敬的人。

小婢用力摇着程宗扬的肩膀。

程宗扬考虑了一下,自己可能还没有这样逆天的力量。别说玻璃,他连一枚扣子都不知道怎么造。

凝羽无法抑制地发出一声尖叫,身体震颤着想要坐起,程宗扬两手按住她的膝盖,腾不出手来,干脆抬起脚,一脚踩住凝羽肩膀,把她挣扎的身体固定住。

程宗扬后背冷飕飕的都是冷汗。他刚才说得堂皇,其实一开始他也被这夫人的艳态迷惑。只不过这名艳妇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程宗扬虽然年纪轻轻,对这些艳景的见闻广博却是这个世界无人能及——拜网路大神所赐,程宗扬早已在欧美日系各类色情片中浸淫多年,那艳妇演的活春宫虽然维妙维肖,他也一样当色情片看了。

“呵!”孙疤脸扭头瞪着阿姬曼,“你这贱——”

程宗扬看了看自己的手背,戈龙用靴底踩出的伤痕已经癒合大半,看上去彷佛完奸如初,连污垢都消失无踪。他连忙摸了摸自己的额角和嘴唇,那里的伤口也已经平复,只是按上去还有些痛楚。

几个人围着程宗扬又踢又骂,“死奴才!还敢逃!”

程宗扬看得血脉贡张。这个天竺少女的舞技,明显是从性交动作中演变而来的,无论是臀部的扭摆,还是腰腹的挺动,都流露出浓浓的色情意味,比他以前见过的肚皮舞更原始,更直接,也更加香艳露骨。

铺位前,买家与卖家争吵不休,人声鼎沸,这倒和程宗扬认识中的集市相差不多。只不过他们交易的货物不是皮毛或者马匹,也不是茶叶、珠宝、盐巴、食品……而是活生生的人。

月霜瞪大眼睛,满眼都是愤怒和不甘。程宗扬却看着惨烈的战场,感觉身体像虚脱般无力。

黛姬雪娜提起韩庚的首级,“就是他的师传,大汉左武卫大将军,王哲。”

在两个罗马军团将近四倍军力的轮番攻击下,天武营的方阵越来越难以支撑。文泽道:师帅,天武营独力难支,请遣天策、天霁二营出战。王哲默然片刻,然后手一招。山丘上树起一面血红的旗帜。伴随着隆隆战鼓,大汉左武军第一军团天策营出现在战场左翼。

岳帅遭朝廷所忌,即便在他去后,其亲属家人亦受到迫害,朝中奸臣派遣杀手灭门,我有负岳帅所托,迟到一步,只救下了月霜一个,她体内的寒毒,就是那时遗下的……王哲叹了口气,道:所以……这第三件事,就是请你守护好岳帅后人。这件事差点儿笑掉程宗扬的大牙,守护月霜?好像月霜的功夫只比自己高出个二十七八倍吧?让自己去守护,那不是让小松鼠给老虎站岗吗?

炽热的呼吸喷在月霜脸上,一片滚烫,她咬着破碎的内衣,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天色将暮,一个温和的声音在帐外响起,程道友在否?程宗扬一下子坐了起来。是蔺采泉。太乙真宗四位教御中,商乐轩眼高于顶,夙未央沉默寡言,那个卓云君干脆就当他不存在,连正眼都没看过他一眼。相比之下,还是这位笑容可掬的蔺采泉看起来顺眼些。

他完全有能力把自己强行扣押在军营中,但还是选择了征询他的意见,这份坦然让程宗扬很钦佩。

如果有百分之十的利润,它就保证到处被使用;有百分之二十的利润,它就活跃起来;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润,它就铤而走险;为了百分之百的利润,它就敢践踏一切人间法律;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润,它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冒绞死的危险。

女骑手脸上的羞怒一闪而过,总是女孩家害羞,没有揭穿他当时的嘴脸。

程宗扬脸上的肌肉不由自主地抽搐着,头发里沾满草叶,不用照镜子,他就知道自己这副样子有够狼狈的。但对於一个两度与死亡擦肩而过的不幸穿越者来说,体面已经不重要了。

程宗扬咽了口吐沫,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秦军!服色尚黑,披甲持矛,只有当年横扫六合的大秦军团才有如此气势。自己在大学时候,因为要找毕业论文的题材,对中西各国古战史进行过研究,连带对各种古军械、战法了解很深,像这样明显的特色,一眼就能看出来,而段强当时选的题材是徽章学,不过最後他是花钱买枪手交论文过关的。

这是一个可笑的悖论,自己努力工作,希望显示自己的价值,结果刚刚拿到一份还过得去的薪水,就成为公司第一批裁员的目标。相反,如果懒惰一点,拿一份比现在低一半的薪水,却可能安全无事。

程宗扬咳了一声,“你不用测我的底。其实我就是个没用的小商人。”

凝羽抬起眼,“那你的员阳是从哪里来的?”

“员阳?”

凝羽注视着他,忽然抬出腿,从银杉的横枝上跨下。那根横枝离地面足有两米高,她却像从榻上起身一样从容,一步迈到了程宗扬的面前。

“你不知道什么是真阳吗?”

程宗扬记得蔺采泉也曾经说过自己真阳特别浓郁,以至于溢出体外。按照蔺采泉的说法,真阳与平常人身体强壮、阳气旺盛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概念,还吓唬他那是死人才有的。

蔺采泉并不明白自己的真阳并非依靠苦修,而是通过生死根平空得来,因此疑心自己修练过某种功法,却不知道运用之法,于是极力游说他加入太乙真宗门下。当时程宗扬只觉得这老家伙有些不老实,借口要留在王哲军中一段时间,而拒绝了他。

现在凝羽也发现他身上真阳浓郁,倒是程宗扬自己没多少感觉。他模仿着武二郎的架式抱起手臂,镇定地微笑道:“我当然知道什么是真阳。但你怎么会以为我身上有奂阳呢?”

凝羽微微扬起下巴,“忘了你那天晚上做的好事吗?”

“咳!咳!”程宗扬狼狈地咳嗽起来。

凝羽踏近一步,“怎么?有胆量做,没胆量承认吗?”

程宗扬指天发誓道:“我不是故意的!事实上,我是看你很难受,才……”

凝羽打断他:“我做的好吗?”

程宗扬没想到她会问出这样直接的问题,顿时噎住了,看她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才老实回答道:“超过我的想像。”

凝羽忽然笑了起来。程宗扬从未见过她的笑容,仿佛冰川融化,孤独的百合在清凉的月光下悄然盛开。

凝羽张开手臂,那件长长的衣袍贴着胴体的曲线滑落下来,修长的玉体浸沐在如水的月光中,散发出洁白的光泽。

看到那具光洁的玉体,程宗扬浑身的热血仿佛都涌到下腹,yáng具顿时一阵发胀。

凝羽身材高挑,四肢修长,躯体的轮廓曲线分明。虽然已经见过她穿着暴露性感内衣的艳美娇态,但眼前身无寸缕的玉体,仍然带给程宗扬强烈的冲击。她两乳高耸,红嫩的乳尖几乎触到程宗扬的衣服,月光洒在赤裸的乳峰上,在她身前留下深深的阴影。腰身虽然细致,却丝毫没有柔弱感,紧凑的肌肤充满力量。

“我能做得很好。”凝羽说。

她把手伸到程宗扬腹下,抚摸着他发胀的rou棒。那只握惯刀柄的手柔软而又滑凉,轻易就撩拨起程宗扬的欲望之火。

程宗扬忍不住去触摸凝羽的胴体,凝羽却忽然松开手,退后一步。

“答应我一件事。”凝羽看着他说道:“替我除掉她。”

程宗扬一怔,接着反应过来。苏妲己?他的视线从凝羽乳上移开,望向她的眼睛。

凝羽幽深的瞳孔静如止水。

“我不明白。”

虽然凝羽的眼神告诉自己,她并没有撒谎,但程宗扬不明白,身为苏妲己的侍卫长,她为什么会想要除掉自己的主人?更不明白凝羽为什么会挑中自己——如果她真想那么做,武二郎会是个更好的选择。

“她知道。”凝羽淡淡笑了起来,“她一直都知道我想杀死她。但我在月亮下发过誓,会用我的生命来保护她。”

程宗扬皱起眉头,“那你还要杀了她?”

“所以,”凝羽平静地说道:“当你出手的时候,要连我一起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