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那快马被胡不归留下,还在岸边拴着,林晚荣解开马缰绳,方才骑上马背,便觉yi个柔软地娇躯轻轻飘上马,紧紧抱住了他腰肢,那丰满的酥胸贴住他脊背yi阵摩擦。

“胡大哥,杜大哥??”林晚荣yi见那两个影子,便高兴地大叫了起来。

早有师爷唱道:“金陵赛诗会十强才子已经产生,请诸位才子入座——”

不看不知道,yi看吓yi跳,走在街上,两边张贴着许多赛诗会的标语横幅,下面都还缀着“食为仙”的标识,果然如同他事先所设想的,广告无处不在。

“林将军果然见识广博非同凡响,方才仙儿这手相解的好,那就麻烦你也替我解yi解。”安碧如咯咯娇笑着,似是无意的将那银针露出个幽幽的针头。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情人在撒娇,只有林晚荣知道,这位姐姐是多么的可怕。

林晚荣看不太懂,问道:“姐姐,你这是要做什么?”

秦仙儿又羞又喜,本想扑到他怀里撒娇yi番,旋即想到师傅遗骸还在身侧,不敢过分与情郎嬉戏:“公子,师傅她——”

林晚荣yi下子跳了起来,我日,老徐,你要打我屁股,老子扭头就走,丢不起那人。

“末将在!”杜修元急忙道。

作为yi个现代人,林晚荣对作战阵型来说原本是嗤之以鼻,但见了今日这场比试,这才知道这阵图的确有些奥妙,古人流传至今,是在有道理的。有此yi发现,他对这杜修元和胡不归又有了重新认识,这俩人yi文yi武,yi人精于练兵,yi人精于练阵,真是天生的搭档。

众人闻言倒吸了口冷气,这位参谋将军大人说话笑眯眯,下手却是恁地毒辣,这五十大板下去,哪个不得在床上躺个三五天。但官大yi级吓死人,何况这又是军规,今日犯到这位将军的手上,也只能算是他们倒霉了。

“好了,好了,开个玩笑的。”林晚荣笑着说道,看了看天色,轻道:“时辰不早了,怕是高酋大哥已经来了,我要走了。”

林晚荣将她身子往自己怀里拢了拢,任那粉嫩的椒||乳|挤压着自己胸膛,微笑道:“傻丫头,这才是刚刚开始,好日子还在后头呢。等你到了九十岁,牙齿掉光了,再来说这句话,那才是正经。”

“莫急,莫急。”徐渭笑道,从怀里掏出yi张纸来:“本帅敕令已下,请小兄弟做我那参谋将军。”

“来造访,来造访的。”程瑞年满脑门子的冷汗,急忙抢过林晚荣的话题道。

“魏,魏大叔?”林晚荣吃惊道,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眼下场面虽然平静了。但外面两派的血拼,谁胜谁负还说不定。大小姐见陶婉盈不顾自身安危,独自yi人前来救助,心里也是感激,早已忘了那日陶婉盈随了陶东成劫道的恶作剧,拉住她地手道:“婉盈妹妹,你不顾安危前来救助,我萧家上下感激不尽。”

见时辰已不早,林晚荣只得告辞下楼,洛凝凝神望着他,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巧巧送他下来的时候,忽然捂着小嘴yi笑道:“大哥,我瞧凝姐姐对你好的很,你可要记得经常来看看她。”

老太太哼道:“那姓梅的是凝儿幼时的老师,别的先生都是学识与年龄俱长,这姓梅的却倒过来了,近几年越闹越不像话,不做学问,专门忙着收些富家子弟,学问yi点没长进,叫我看,远远的不及林小哥你,她如何能入我府中居住。”

大小姐看他yi眼哼道:“你整日就喜欢胡闹,在我面前如此,在别人面前也是如此。今日又得罪了梅砚秋先生,你是不知道她在京中的影响有多大。这下倒好,我们还没去京城,就惹上了yi个大人物。”

“大胆,你是何人,竟敢对小王爷如此说话?”洛凝恩师梅砚秋眉毛yi挑,怒shubaojie声说道。

徐渭听得冷汗涔涔,急忙言明还有要紧公务处理,他日再与小兄欢聚云云,带着高酋急匆匆去了。

萧夫人道:“林三。你累了可以歇歇,歇多久都没关系。我只希望,你不要丢弃我们萧家。”

“夫人说笑了。萧家家大业大,应该是我恳求你们不要抛弃我才是。”林晚荣嘻嘻笑道。

萧夫人白他yi眼:“你方才说那什么小草,倒还让人感慨,你也是个率性男子,处处与人不同。眼下却又怎的挖苦起我来了?我比任何人都清楚。萧家若无你相助,早已沦为别人的玩物,遑论欣欣向荣了。林三,不瞒你说,我答应你和玉霜的事情,便是希望能将你永远留在我们萧家。”

这才是实话嘛,林晚荣看了萧夫人yi眼。

夫人轻拉长裙,缓缓向前走了两步,望着远处的山水yi色,微微叹道:“林三,你也看到了,我萧家十余年来,并无壮丁男子,全靠我与玉若苦苦支撑。妇道人家,纵是有些业绩,但也有无数人在等着看我们笑话。我与玉若都是好强之人,曾经发过誓言,绝不让任何人小看了我们萧家,所以才造就了玉若那副执拗不肯低头的性子。她十三岁便跟我走南闯北,学习经营生计,性子里刚强多于温柔,爱好颜面,绝不允许别人小看了她,所以你觉得她过于霸道c从不认错,但我生的女儿我了解,这孩子内心脆弱,很多时候,都是有苦说不出来。我希望你能理解她,不与她计较,也多帮帮她。我们孤女寡母三人,要顶着别人耻笑的眼光经营这么yi大家子,这里面的辛酸苦辣,作为yi个男人,你是不会明了的。”

夫人眼中隐隐泛起些泪光,柔声道:“十余年来,我萧家忍受别人的挖苦嘲笑,只是因为缺乏yi个男人的支撑。不瞒你说,我守寡多年,见过的事情不知凡几,更有人觊觎我财产与颜色,拼命地讨好于我,我若有这心思,便只需yi句话,保教天下人再无人敢笑话我母女,但我郭怡君,不是那般随意的女子,这萧家再苦再累,我也认了,绝不会为了荣华富贵,做那失贞之事。林三,我厚颜与你说这些,你想笑便笑吧,我受人耻笑惯了,早已不在意了。”

见夫人脸上凄苦,眼泪淌落两行,如梨花带雨般楚楚可怜,却也更添yi抹艳色。林晚荣心道,我能笑得出来么,没有同情的哭上两声已经算是坚强的了,你便是拿准我心软的脉门来的。

“我萧家要想改变现状,需要yi个男子支撑,而且不能是yi般的男子,并且还要有勇有谋敢于担当,能为我孤女寡母扛起所有的风雨,这个人是谁呢?”夫人望着他轻轻yi笑,沾染着泪珠的脸颊,似是雨后盛开的朵朵桃花,艳丽无瑕。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有勇有谋,敢于担当,天下的大多数男子都有这些品德吧?夫人随便选上yi个就是了。”林晚荣卖乖道。

夫人美目狠狠瞪了他yi眼,道:“若天下男子都有这般品性,那这世上便是人人饥有粮,寒有衣,路不拾遗,夜不闭户——与你这人说上几句话,你却处处装糊涂,恼人之极。”夫人哼了yi声,偏过头去,不理睬他,丰满的酥胸汹涌起伏,倒似是怀春的少女yi般。

林晚荣哈哈干笑了两声:“夫人,你也知道,我是个谦虚的人,难道你yi说这些优点,我就上来直接承认你说的是我么?拜托,谦虚难道也是我的错?”

夫人缓缓转过身来,目光流转,眼角还有些泪珠,脸上已经笑道:“论起谦逊,便是说尽天底下所有人,却也轮不到你。说起来,我萧家上下,都应感谢玉霜那丫头,若无她无意之中引荐了你,我萧家也不知此时沦落成什么样子了。”

想起与二小姐初见,那丫头纵狗行凶的刁蛮模样,林晚荣忍不住yi笑,叹道:“萧家,最有眼光的,就数二小姐了。夫人,不是我说你,你与大小姐,都要向她学习才是。”

萧夫人掩住小嘴,轻轻yi笑:“你这人,说你几句,你果然‘谦逊’了。”她脸上笑容灿烂,望着林晚荣道:“林三,你今年到底几岁了?”

“十六啊,刚刚成年,怎么了?”林晚荣腆起老脸道。

夫人咯咯yi笑,似嗔似怒shubaojie地看他yi眼道:“贫嘴。你若是十六,那我也才二十了。”

林晚荣瞪起眼睛,正大光明的上上下下将她打量yi番,连吞了几口口水,大声道:“怎么,夫人难道你不是二十岁?天那,没天理了,你分明就是和大小姐yi般年岁啊。”

夫人望着他轻叹道:“你这张嘴啊,若是有yi天说你迷倒了天下所有女子,我也不会奇怪。只是我却奇了,看你模样不过二十余岁,但我与你说话,却比任何老狐狸都难对付,也不知你哪里学来这样的性子。听说,你昨日还连闯四关,得了那金陵赛诗会第yi,连着总督大人的千金洛小姐,也送你鸳鸯帕,要与你成双成对了,你怎的还这般没个正经?才华绝伦,却放荡不羁,这天下的男子,似你这般的,怕是找不出第二个了。”

“夫人——”林晚荣靠近她身边正色道:“人生若是太正经,那便什么意思也没有。便像你这般,为了萧老爷苦守贞节,看似正经了,却是人生最没趣味的事情。你是yi个正常人,有着追求自己幸福的权利,为了那高高悬起丝毫不中用的贞洁牌坊,你舍弃了幸福,在我看来,你这是太正经了,正经的让人无法接受。”

“你,你——”听到他惊世骇俗的言论,夫人大吃了yi惊,脸上惊怒shubaojie交加,酥胸急剧起伏,纤纤玉指指着他道:“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

“我说错了么?”林晚荣双手yi摊,无辜地道:“每个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利,我从来都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有错么?如果追寻幸福也是yi种错误,那我宁愿yi错再错。”

听着他的奇言怪论,萧夫人恼怒shubaojie地看他yi眼,匆匆行上小轿,怒shubaojie喝道:“回府——”

林晚荣看着萧夫人远去的身影,无奈摇头,我什么也没做,只是很理论的和你探讨了yi下幸福的定义而已,你若不想要幸福也就算了,有必要这样恼火吗?

萧夫人行了不远,猛地想起来,我此行不是要劝解林三回府的么,怎的与他说了两句话,我竟先敌不住他的话落荒而逃了?这人如此大的杀伤力,这yi番话谈下来,也不知是我劝他还是他劝我了。

她苦笑了yi下,叫停轿子,掀起帘子往外看去,只见林三骑了快马,走得比她还快,三两下之间,就只剩下yi个模糊的背影渐行渐远,片刻之后,便消失在她眼帘里

正文第二百六十七章想你!

连过了几日,再无他事相扰,林晚荣日子过的逍遥自在。眼中看着年关越来越近了,快活的日子过yi天便少yi天。白天在酒楼里做做甩手掌柜,看准巧巧记账的时候,挤过去占yi番便宜,弄得这妮子脸红耳赤,娇喘吁吁。到了夜间,则与两位娘子宿于花船之上,做些爱做的事情,何其逍遥。他与巧巧正是新婚燕尔,又想着过了年便要离京,心里越发的疼爱她,每日都要与她怜蜜疼爱yi番。

食为仙连锁下的第二家酒楼已经开业了,第三家店也正在装修。林晚荣按照青山的提议,将第二店命名为“太好吃。”这个名字大俗,不过大俗即大雅,这个道理,搞了多年营销的林晚荣是深深知晓的。

“太好吃”开业的时候,洛敏亲自驾到,现场手书yi番,卖足了林晚荣面子。目前他还是江苏总督,不过江苏官场都知道洛大人的前景不看好。

程德的案子牵连极广,前些时日,苏州织造陶宇被罢了乌纱,理由是结党营私。林晚荣想起那被自己废掉的陶东成,心里阵阵爽快。可是再想想那个叫陶婉盈的小妞,心里也难免唏嘘,想来她与侯公子应该配成了yi对了吧。他也懒得去管了。

擅斩程德的事情,朝中正闹得沸沸扬扬,估计过不了几日便会有圣旨下来,老洛吉凶难料。林晚荣见他眉飞色舞,连眉间的皱纹都少了许多,知道这老头是真的洒脱,心里也有几分佩服。

“林兄弟,我这薄礼,可不要给你惹来麻烦才是啊。”看着林晚荣命人将那墨宝取走装裱,洛敏意味深长地道。

林晚荣哈哈yi笑:“洛大人,你也说过,祸福乃是天定,我们都是凡人,哪能事事照应周全。”他压低了声音笑道:“你做的这些事情,别人不明白,金銮殿上的那位可是再清楚不过了,何况还有徐大学士从中斡旋,您这是yi时搁浅,却能换来十年龙腾。洛大人,小弟该说恭喜才是。”

洛敏大笑:“小兄弟宽我胸怀,老朽感激不尽。你是有福之人,若我有了意外,我这yi儿yi女还请你多多照应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