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啊,”

“如月神医,这就是缘分呗,”夏翎菡笑的有些献媚,虽然很感激如月对她的救命之恩,不过,她可是还有正事要办呢。

“你看,菡儿来信了,”小手一扬,在她的心里早已没了那点嫉妒,毕竟,如今的她是真真实实的幸福啊。

“雀儿,过几日我会回宫一趟,你和我一起回去看看熙洋吧,”翎菡心中是暖暖的,她和熙漠,从来都是心有灵犀的。看了看朱雀,这丫头的心思她又岂会不知,如今熙洋哥哥定是心中有不舒服的,让她去陪伴也好。

感觉到身体被一具熟悉的怀抱所拥住,那熟悉眷恋的气息,让她放下笔墨,深深吸吮着他身上的青竹香。

“雀儿,你看看你,一个未经人事的大姑娘家,讲话那么露骨,这熙洋哥哥可是出了名的儒雅和腼腆,你这样子小心把咱们的洋王爷给吓坏了,”夏翎菡斜睨了朱雀一眼,懒懒的又将锦被蒙在了脸上。这惜菡园,除去豪华艳丽的琉璃房,其余一切均和她在皇宫的寝宫相差无几,身边的人又都是自己贴心的姐妹,因此她还真是没什么陌生感。

翎菡觉得自己有点傻傻的,今晚,对他们的话语怎么听得有些云里雾里的。

“相公,当年菡儿和绵绵姐姐也是有些许交情的,相公将浅浅姑娘藏于此处,本是对她照顾,倒也对得起绵绵姐姐了,只是却不该瞒着娘子我啊,你看看,这里都是群大男人的,你又把朱雀派在我身边照顾我,让浅浅姑娘这里多有不便,”这会子,翎菡倒是柔柔弱弱的头头是道起来了,那温婉的小模样还真像一个温柔贤惠的小妻子。只是对于她这样的称呼炎熙漠倒是觉得受用的很。

“现在,我依然对绵绵有愧,因为当年她是为了救你而自尽,”炎熙漠认真地看着夏翎菡的眼睛,将曾经发生过的一切都告诉了翎菡。一段往事说完,翎菡的双眼也迷蒙了起来。原来当年,小小的她,便已成为他生命中最最重要的人,而绵绵却是为了成全她而死去。只是爱是霸道的,她至少是这样的女子,深爱一个人,她只想独自霸占住他的一切。她感激绵绵,却也并不有多少同情绵绵,不是她心狠心冷,只是她觉得绵绵既不能效忠于自己的主人,又无法忠于自己的爱情,这样的女子太纠结,注定会得不到幸福。然而绵绵却又是幸福的,因为她用她的方式捆住了熙漠一辈子的回忆。至于那个木浅浅,这是熙漠对她的承诺,她没有任何异议,但至少她猜对了,就是这个女子对熙漠来说也是重要的,因为承载着他对绵绵的歉意和感激。她也能理解熙漠这些年把她留在焱昕阁让她安心度日。她能体谅熙漠将这些事情都隐瞒着不告诉她,因为不想要她卷入那些烦恼的纷争,可是毕竟她现在还是卷入了还是知道了,对于这一点,她心中是不认同熙漠的做法的。怎么想,都感觉那木浅浅的存在像是金屋藏娇的感觉。

“菡儿,这个面具,你不会不记得吧?”炎熙漠手拿一个玉质面具,并将它带上自己的脸上,一瞬间,上一次在街上和翎菡相遇时的焱昕阁阁主便出现在夏翎菡的眼前。

“熙漠哥哥,你和云浩哥最近是不是在设计着什么?”激情过后,夏翎菡的气息仍有些娇喘,伏在炎熙漠的胸膛上不解的问着。聪慧如她,又怎会猜不透其中的缘由呢?他不说,便是不想让她担心,于是她便不问。

“轻飏,那我们要怎么做?”既然牵扯到了西岭国,那么岂不是西岭轻飏也不能袖手旁观了。

“熙漠哥哥。。。。。。”了解到他意有所指,翎菡的脸上再次飞起了两朵红霞。只是他们都惊奇地发现,自方才和他缠绵之后,身上真的不再那么冷和那么疼了,只是因为欢爱过后留下的疲倦。

“阁主,您自小随天玄老人练武,内力深厚,更是学得一套‘冰莫功’,虽说是‘冰漠’,实则是纯阳至刚之功力,如今虽有您的龙血,然怕是无法再延托了,您和公主。。。。。。”他如月也只是一个没有尝试过情爱风月的男人,这‘同房’二字,此刻倒是有些说不出口。不过,炎熙漠领会了就好。

“今儿个吃什么好吃的?不好吃的我可不要哦,”翎菡调皮的对着朱雀说,唉,这些年,她的胃早就被素儿给养叼了,如今素儿不在,她还真是馋着她做的小点心。好在那丫头还算有心,嫁了丈夫不忘公主,总是让云浩哥带些小点心进宫。

“是炎昕阁的阁主吗?”路上行人小声的议论着,就连熙洋也不禁看呆了。那精致的白玉面具,炎昕阁阁主的标记,难道这个将菡儿救下的人就是炎昕阁阁主?

吕凤儿看着坐在雅间内悠闲喝着茶的夏翎菡,这是一个怎样的女子,竟然让阁主下令她从此不准再用青竹熏香,然而却让人妒忌不起来。倘若她是阁主,一定也会为她折倒吧。初时只是以为她有着绝世的容貌,却没想到她竟还有经商之才,短短数月,聚香楼的盈利就比原先又高了三成。再看坐在翎菡身边的那名男子,气质优雅高贵,温润如玉,淡淡的眉眼带着微微的笑容,不张扬不卑微。五官俊朗,却和阁主有两三分相似,只是她从他的眼中看到,这个男子也深深被这个绝世容颜的女子所倾服,真是一个幸运的女孩啊。

“你呀,给我收拾起你的那些小想法。”

“这聚香楼酒菜香是一绝,当然,如果再加上歌舞美,自然更能博人眼球了,这样定是盈利更高,这个,凤儿夫人定是能安排妥当,”翎菡笑的无邪。其实她这样做是有一定道理的,如果能边吃边观赏歌舞,自然是更美的,搞得不好,能把那些红楼妓院的生意都给抢过来,在心底暗笑几下,自己真实太有做生意的头脑了。

“菡儿,不怕,”他轻轻拍打着她的背,那楚楚可怜的样子让他心生怜惜。

‘天涯地角有穷时,只有相思无尽处。。。。。。’她的相思,何曾实现过?那个她爱了多年的男人啊,却始终不曾对她多看一眼过,尽管她如此的低眉顺眼,尽管她拥有着倾世的才华,不爱就是不爱。一如熙洌曾经深爱她,也无需原因。这个世界,早已没有了她的眷恋,别了她的爱,别了爱她的人,只愿有来生,可以和熙洌相逢在平凡人家处。。。。。。

“但是,蔡丞相想必是死罪难免了。他拥兵自立,培养暗士,教坏了洌王爷,罪该万死,不可饶恕。我知道,这是你深爱了一生的男人,也许你会伤心欲绝。只是太妃,您的一生不仅仅只是拥有这个男人,你还有着一个你最爱的儿子和一个爱你的儿子。为了你的两个儿子,翎菡希望你能够在太庙中安心度过晚年。不再去回那些纷扰的往事,”事到如今,菡儿能说的只有这些,一个女人,她重要的不仅仅是自己的男人,还有她的血脉。这一生,她已经为了这个男人做了太多的错事,如今,她是否改为了她的儿子们醒悟了?善恶之存,一念之间。

“放那边吧,”炎熙漠正看着手上的奏折,灾被控制住,四方基本平稳,可见,熙洋的处事能力还是极强的。并没有抬头,又继续看着奏章。只是瞬间又抬起头,那娇俏的声音他太熟悉了,

“太皇太后常说儿孙自有儿孙福,皇上的性子看似冷漠实则多,然而却是个有分寸的,太皇太后也不必太忧劳,”两个孩子都是他们自小看到大的,秉性如何他们都清楚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