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腾强笑着:“食君之禄,岂能不作为?身为朝廷命官,贾家与我又是亲戚,过来探望正好赶上了。各位,你们忙你们的。”

凤姐得意的在一旁看热闹。

“跟冯紫英、卫若兰对打的那几个人,还没查处来历?”

还是紫鹃接过去,暗自着急。她知道,这冰块儿绝不是王夫人让人送来的,一定是宫里太后的意思。那也就说,这府里的事儿,已经传过去。万一有哪个不开眼的再往太后那儿送点儿小话,贾府就难了。也不怨人家汇报太后,来的目的就是护着黛玉,这二太太真是瞎了眼。想到此,就笑着说:“都别闹了,还是赶紧用冰镇着咱们的酸梅汤正经,一会儿姑娘热了,好喝。”

那王子腾见是薛蟠,心里本来并不喜欢,说实话,他一项心烦这个其貌不扬、品行低劣的外甥,总想远着他,怕他玷污到自家的名誉。也不让自己夫人插手薛家的事儿,既然在贾家住下去,太好了,就推给贾家算了,不顾贾政的埋怨,知道他也管不了自己夫人。

这时候,就见宝玉闯进来,一下子扑到黛玉面前。

乾隆脸一沉:“就这么不待见朕?”

几位想是有求太后恩典的人,心不甘情不愿的磨磨蹭蹭退出去。

尤三姐眉头一皱,圆瞪双眼怒喝:“哪来的野小子?找你三姑奶奶干什么?”

雪雁从林子里走出来,调皮的一笑。

贾母听了微微一愣。沉思着。这得多少银子啊?这丫头。真是花银子如流水。又让薛家赚了去不少地好处。白填献人家。

黛玉迎上前,一把拥住:“公主,果然是你。”

薛姨妈心里暗暗着急。想了想:“要不。就说没这回事儿。是她自己误会地。”

湘云一笑:“咱们去找她也行啊。”

紫鹃忙送出去。

伙计过来招呼:“这位公子爷。还有几位大爷。您用点儿什么?”

府里。刚刚走了不大一会儿。王夫人就念叨着:“也不知道这会子他们到哪儿啦?”

黛玉让着:“不进来坐坐?”

黛玉一笑:“这是天意。咱们一起努力。王爷也无大碍了。就是暂时还不利行走。”

王夫人不满地:“她这是不把咱们放在眼里。独来独往地。无视这府里地长辈。老太太。您看这儿该怎么办?”

“达宓儿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吉祥!”

“我是不是误了事儿?”

黛玉哭着:“姐姐,也该妹妹帮你了。”

“妹妹。你快请进!”

“请等一下。”

老太太那儿。贾政与贾赦、贾琏、宝玉在仔细品味黛玉拿来地那幅画卷。

王夫人走进来,先向贾母问了安,又关心的问了问贾母的膳食吃的怎么样?

凤姐低声问:“怎么样?这又没别人,你说吧。”

贾珍一听心里就堵,这叫什么话?问谁呀?林姑娘?谁敢问去?没看见就这么点儿事儿,皇上亲自坐镇。这是多大的面子?我去找骂去?只好苦笑着:“世子爷,您看这事儿,可不大好办。这林妹妹,一个女孩子,平时除了作诗,就是作画儿,要不弹弹琴的,哪有那份儿心眼儿?人家打小不愁吃,不愁穿的,也不走那份儿心思呀?”

王夫人脸一红:“没有传出什么消息。”

一清早,黛玉刚刚起来,正与湘云一同在紫鹃、翠缕的服侍下,洗漱妆扮。

元妃:“‘上元弟子的画,爱卿认为如何?’,又问‘南楼老人的诗词何如?’。我想了又想,怎么也想不起这两个人的印象。”

贾母郑重的说:“我史、贾两家,以武功起家,跟着太宗一步步的凭功劳挣下了如今的风光,安定了,史、贾两家也爱慕风流文雅,吟诗酬唱。贾家是文才武功皆佳。早年也广交名流雅士。有文曾誉‘读书洞彻古今,负经济才,兼艺能’。如今家世衰败,一起子人除了养小老婆就是包戏子,这还不算,算了不和你们女儿家说了,污了耳朵。”又对黛玉说:“也是我的疏忽,现在想起来,要是让你母亲打小也学些筑基的功夫,许是不会这么早就走了。”

黛玉、湘云、凤姐回避进书房里面。

宝钗也迎出来。招呼着莺儿、文杏看座,奉茶,递手炉。

凤姐忙说:“不用了,你哥哥那儿还能亏了我的。”

另一旁,黛玉正与绿萼低语交谈着。

“査大人带着的太医已为主持看过,也服了药。就是时时昏迷。”

北静王引着黛玉等人来到他们的包厢坐下,又张罗伙计呈上几样这里的拿手菜。

薛蟠:“可惜啊,咱不是人家国舅爷。”

还是不请自来的来了一僧一道。也别说,人家嘴里头念叨一番谁也听不懂的言语,又叫把那块宝玉悬挂在门楣上。

“容朕想想她现在在哪儿?在皇贵妃娘家,爱卿啊,再等几天吧。皇贵妃你又不是不知道,身子不好,难得提点儿要求,刚到她们家就往外走人,这分明是瞧不起人家。再等等吧。”玩味的看着元妃,眼里隐隐有一丝震怒。

紫鹃是来过的,倒也没什么,一切依礼而行。

林家几代单传,这是他的心病,为人子者,那个不想着子孙满堂?夫人贾敏也是一样,在黛玉前面,原本还有一个兄长,只是刚生下没几日就夭折,也就未曾记载在族谱上。在黛玉此后,一个妾又生下一个男儿,也不幸死去,找得道高僧看过,说的他此生子嗣艰难,唯一的法子,就是夫人有了胎儿后,挪出去生产,然后寄养在外面,二十岁之后,才可认祖归宗。贾敏为了能生个儿子,以免林家绝后,在有了胎儿后,坚持住在外面。她原本就身子柔弱,怎经得起与夫君、黛玉分离,熬到生下孩子后,就一笑而逝。为了纪念贾敏,故取名为林忆敏。交由黛玉祖父林卓然的师兄照料,听说现已携了忆敏,离开这里云游四海。

黛玉暗暗叹了口气,知道的到门清。只好说:“是一个幽静的院子,适合在里面读书,歇息。”

此次前去,黛玉极想见到那位有名才女金夫人,聆听人家的教诲,让自己也见识一番才女的风范。当然,也想见见久违的査启文叔叔,亲口聆听爹爹的近况。

既然来了,就各处拜拜长辈,礼多人不怪嘛。散了后,不等皇上说什么,就告假去皇贵太妃那里拜年,接着又转到其余各位太妃辈分处转转。继而又去了裕妃那儿,正遇上弘昼一家子在,把个她后悔的,怎么这么不长眼,晚些来就好了。

“周瑞家的,忒不是东西,设下圈套让我的玉儿钻,其心可诛。”虽然迟了点儿,可贾母还是知道了事情的原委。本来还觉得来个亲戚没什么,不过是住一阵子,故此客气了一番,再说人家自己在京城也有房子。现在看起来,有点儿引狼入室的味道。那薛家,买卖人家,什么不是以自家利益为准则?几朵宫花,就收了贾家这几个天真纯良女孩儿的心,还狠狠踹了玉儿一脚。可怜的玉儿,哪知道人心叵测?以后,还得认真的计较一下。

黛玉担心的看看弘历,看他也是一副疑惑的样子,倒是元春洒脱,毫不在意,只是注视着那山庄里迎出来的人们。

这一切无疑是主人精心操持的。

心下了然,这是到了寿安宫。既然人家叫进去,好像不去也不行是吧?黛玉点点头。在绿萼与大太监的前引下,进了宫门,大殿。里面,果然有一个面色白皙,保养的很好的微胖妇人,端坐在中央,身旁环绕着一些年龄较大,宫装打扮的女子。

紫鹃应了一声:“老太太有事儿?”

尤氏微愕,心说,人刚到,就追来了,敢是有暗探不成?好不容易把人哄来,这又要唱哪儿出?镇国府、理国府平素不大与这宁、荣二府来往,今儿,来的原本就蹊跷,却又是点着名儿的找人,与黛玉相识?没听说过呀?待要用话套一套瓷。

李纨也哽咽着:“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