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曲悠阁是一个小小的院落,正中有两个大鱼缸,错落有致的花卉、树丛像是经过纤纤巧手绘了一幅图案,扶出那绿树丛中的楼阁,鹅卵石铺就的甬道的尽头,站着黛玉。

月眉笑的前仰后合的:“姑娘真是四两拨千斤,一下子就扭转了事态。那时候,我真是担心,那薛王氏骨子里藏着什么心思?再明白不过了。真怕姑娘一时糊涂认了她,以后打着姑娘的旗号四处招摇,败坏姑娘的清誉怎么办?”

却说湘云今日心血来潮,想去看望曾经指点过自己武功的达宓儿。可也别说,她自己也知道,凭自家的身份,没有那个分量,堂堂皇家林苑,是说去就能去的地方?想了想,还是得求黛玉。

月眉笑着走进来,看了看,一笑:“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谁知道会这样?让宝姑娘挂心了。”

次日,辰时,宝玉才起来,现贾政早就去了衙门府。

茗烟走出来,叫着:“二爷,晌午了,老爷让你过去,吃些东西,再吃就是晚上了。”

宝玉知道这里头没这么简单,又找不出合适的话反问,就愣愣的问:“妹妹,你在我心里的位置,你是知道的。我心里只有妹妹,难道还要我把整个心掏出来?”

“将军知道这附近还有哪家大人府邸离着近?哪家的王府离这儿近?福晋是第一次,要有个宗族里的福晋在身边好些。这起子恶人,也不敢用了。”

贾母:“你当这是小事儿?”

“咱家也是奉皇上旨意,陪格格进宫觐见太后娘娘、皇后娘娘。”

按照允铋地安排。黛玉这才离开诚亲王府。

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声。

紫鹃想劝她别去。又不是她地错。可看她地样子。不去是不行地。也只好扶着她一同前往。到了凤姐地小院。听了听。里面倒是静悄悄地。

迎面把手里的包甩在他的脸上,弄的他满头满脸全是香粉,倒是香气袭人。

王夫人摇摇头:“那也是个要强地人。凡是有点子大事儿。不管怎样都要挣扎着起来。也不顾自己身子行不行。几次折腾。都是这么作地。谁地话也不听。太医都说了。要是再犯了。就没得救了。好在林丫头还小。又有孝在身。咱们等地过。”

黛玉在贾母那儿。与老太太聊了聊去辅国公府地事儿。心里暗想。要不要把七司衙门地危险跟外祖母说清楚?

黛玉明白。这也不是一次了。凤姐时常让自己帮着看各种里外账面上地事儿。如今府里是一年不如一年。哪里该省?哪里该增?省要省地不着痕迹。增要增地体面光鲜。这是大事儿。只好收起随祖父远游地思绪。落到现实中来。

永琛心里一宽。只要不是牵扯到林黛玉。就好说。“那个江南女人。姓甚名谁?”

王夫人脸色白。一咬牙:“我们过。别让人小看了我王家地人。”

贾政也道:“母亲。得安排得力地人在外甥女身边。这可不能大意。”

王夫人试探着:“还没有动静?”

贾母多了宫缎一匹、祖母绿宝石链一串。少了宫制书籍与香珠。邢夫人、王夫人、尤氏、凤姐少了翡翠雕凤簪子与宫制书籍。贾赦、贾政、贾珍、贾琏则是:紫檀香扇、香珠、扇坠及笔墨等物。

门帘一掀,雪雁端着茶盘走进来。

黛玉与湘云好不容易睁开眼。就被探春堵了个被窝。

旺儿媳妇含笑说:“奶奶,林姑娘,二爷吩咐来旺守着的二十多种冰糖葫芦拿来了。这是新鲜的。可等了来旺大半天。”

王夫人、邢夫人、凤姐、李纨在指挥着一班丫环、媳妇、婆子们在搬东西。三春姐妹也来观看。

苏州,绛玉庵。诚亲王携御医匆匆来到。

二楼雅座包厢里的诚亲王看到,微微一愣,这姑娘是怎么啦?忙起身下楼。北王自然也看到了,随着过来。

薛蟠:“咱家这是什么皇商?小打小闹的,能挣几个小钱?真要干,就得像人家乐家老铺、石全堂、千芝堂、鹤年堂。”

“世子殿下,福晋急请你回去。”

“是。”只好转求皇上。

接旨的自然是贾母、邢、王二夫人,贾母自觉风光十足,再现了昔日的气派。谁说林家不行了?看,当今太后还是惦记着。

林家的钱财,一部分留给在家庙的纳清师太养老,一部分分散在南北几处钱庄为黛玉所支配,一部分也要给林家族人,而两个姨娘则每人给她们五千两银子,婚嫁自便。最后把账面上的九十万两银子交由贾琏带回荣国府,作为黛玉的嫁妆。另单独给贾琏夫妇五万两,请托他们照拂黛玉。

满怀着对进宫的憧憬,家业的崛起,宝钗担负起重任,走进地安门,进入顺贞门,再步入御花园、静怡轩,却被告之,撂了牌子。这不是欺负人吗?丢死人了。宝钗躲在房子里低声啜泣着。

黛玉笑笑:“绿萼姑姑、紫鹃、颜芳、琤慧你们自己挑,看上什么就拿什么。”

看样子完全是家宴。

这一天,周瑞家的拿着两枝宫花来了。

“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

给黛玉安排的房屋,宽敞、亮丽、温馨。雨过天晴色的宫纱把房间里面衬得高雅、华贵,别看此时已过立秋,在这儿,还时不时的游离着夏季的氛围。

这时候,又有人过来向熹妃禀报后宫琐事。黛玉知道自己在此有些不便,就告辞出来。

“好像是薛家少爷犯了什么事儿?”

二人也是走到正面上,拜着:“镇国府苏氏、理国府陈氏见过福晋,福晋万福金安!”

忽闻丫环们报:“林姑娘来了。”

房间不算大,倒是很精致,样样俱全。

黛玉想说什么,又觉的不必了。

“我能麻烦雪雁姑娘帮我个忙吗?”

“我知道。”黛玉心里也有些害怕,什么人干的?这么恶毒?有多大的仇?非得致他们于死地不可?要知道他们可是总理衙门的人。私仇?公仇?可是不救又说不过去。上天有好生之德,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遇上了也就顾不上什么淑女风范,救人要紧。想了想,这才让雪雁和王嬷嬷帮着,把浑身散着恶臭的二人衣服宽了,在那个居士的胸口上,有一个拳头大的伤口,浓浓的黑水在外溢。雪雁扭过脸去,小脸儿煞白。

惠德书院在云霭山的半山腰,长春居士一行人匆匆而来,行到书院附近,就见两个便装人员赶过来。

黛玉心里暗自思衬,老是这样混混浊浊的活在梦境了,如何是好?得想法子恢复过来。就含笑道:“雪雁姐姐,这家里除了爹爹,就你跟我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