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你也知道,救人要紧。可时间不等人,我去也是比对方早了一步,再晚一点儿就全完了。”

“还好,死士都在王爷身边。我听见这里有动静,过来看看。让姑娘受惊了。”

探春想了想又说:“说也奇怪,这回那两府的人都要单独和林姐姐说话,还不让我们作陪,会不会有什么事儿?”

达宓儿能说什么?她只好在自己眼前的一片草地上活动,拿起自己的那柄软剑舞着,借以泄心中的闷气。

允铋一笑:“知道了。”扬声叫着:“卓尔,你陪着姑娘过福晋那儿,安置姑娘用过饭,再让府里的侍卫送回去。”

贾母奇道:“你也要学?”

贾琏在这个府里,像一个爱护小妹妹的兄长那样保护着她,出了这样的事儿,怎能让她不动容?又有贾雨村牵扯其中,更让她无法适从。

在她的身后是一群大户人家模样的丫环、媳妇婆子,还有看上去像是打手之类的家丁。

薛姨妈忙笑着:“也别这么说,三丫头就不错,林姑娘也是好的。”

一言未了,就见薛姨妈抹着眼泪就进来了,后面还跟着宝钗。“姐姐,你可得给蟠儿做主啊。这回,蟠儿冤死啦,他这都是为了咱们娘娘呀。”

贾母不想去。就对王夫人说:“你带着她们谁过去吧。”

罗尼都:“那个达宓儿去荣国府,绝不是偶然,她是找人去了。”

乾隆心说。这丫头。朕该说地。她都说了。

贾赦见到贾母过来,臊着脸过来向老人家赔礼:“不孝儿子让母亲费心了。”

元妃忧闷地:“好不好地。还是老样子。母亲怎么样?”

紫鹃忙着吩咐下去。要厨房准备晚上地席面。她看到黛玉地眼神。知道这事儿不能宣扬。就又追出去。

凤姐忙叫平儿进来吩咐着:“去。”

“喳。”高无庸下去了。

黛玉站起来应了。又塞给了琥珀一个荷包。两个小丫环也被分别塞了一个小荷包。

几个媳妇婆子跑过来。“周嫂子还在这儿歇息?太太那儿又叫人啦。说是皇贵妃娘家兄弟府里给送过来东西。还有乌拉那拉皇妃娘家也送来东西。指明给林姑娘地。链二奶奶、大奶奶忙不过来呐。”

“‘毫端蕴秀临霜写。口齿噙香对月吟。’好诗。好句。问菊地这一句‘孤标傲世偕谁隐。一样花开为底迟?’问得好。菊梦也好。这丫头。亏她怎么想地?这份傲骨依然让人钦佩不已。也亏地她在那样地环境下。怎样地处世?这样一来。该不该把她接回来?”

小金夫人:“是不是得禀明太后和皇上?还有贾府地老太君?”

薛姨妈也说:“你妹妹说的对。”

“冯紫英见过世子殿下。”

太后想了想:“等玉儿回紫竹阁,我派人告诉她。”

也好。离开这儿。以另一种旁观者地身份看待人家大肆挥霍自己地财产。能够客观点。自然点儿。心也许能够麻木些。

林如海看着自己的女儿,老泪纵横。有多少要交代的事儿,有多少未完成的事儿,有多少个牵挂,怎可重重的全部压在这唯一的爱女身上?

“不去也好,进宫有什么好?皇上又不好色,整天被晾在一边儿,难受不难受?”

黛玉也不推辞,给了就收。

就见在大厅里,皇上、熹妃、裕妃、谦嫔,还有凹居在自己宫里,久不露面的齐妃,再就是几个贵人、常在、答应。

不知是什么时候开始,在贾府流传着一种言谈:宝钗姑娘为人大方、大度,会做人,又不会耍小性儿,也长的漂亮,美貌,颇有大家闺秀风范。林姑娘根本没法比,差多了。

歇了一阵子,大家也都用好餐。又被弘历引着,开始另一站,看枫叶。

“也好。”

“这是南边冲绳国进来的。”递给黛玉。

次日,黛玉刚起身,正由紫鹃、雪雁二人给她梳洗。

人声喧嚣,一阵笑声传来:“苏夫人、陈夫人,你们可是稀客啊,今儿不知是哪朵祥云把二位迎来了?”

尤氏:“好歹也是咱家姑老爷的姑娘,我们也是极想看看她。不然,让姑老爷知道,我们也太不堪了。”

贾母一看:“这太过了,玉儿一个小小的女孩儿怎么经受得起?福晋。”

宝亲王与诚亲王走上岸,与也刚刚下船的黛玉相望、矜示意。

“王嬷嬷在喂呐。”

自打她们一回来,黛玉就下了禁口令,此事不许外泄,就连贾雨村也不能知道。

接过云雁递过来的帷帽,戴好。秋雁拿来披风为她披上系好。

黛玉忙说:“不碍的,把东西端过来吧。雪雁别走。”

“慢着,曹先生,您还没给我介绍新红楼的剧情呐。”

王夫人又叹道:“这主意要是宝丫头出的该多好。”

袭人心里暗暗一惊,心说,难道我这次歪打正着的成全了那林姑娘了?让太太不自在了?一时倒也难说什么,只好讪讪笑着。

山东境内,德州辖区,驿馆前停下一驾篷车,从上面下来的可不就是贾政、宝玉父子二人?有从人上前叩门。

门开了,里面的人接过文帖看了一眼,忙往里面传唤。

就见驿丞带着驿馆的人接出来:“快快请进!大人请!”

这驿馆的规模还算不错,院落有十来进,依着贾政的品级,给他们安排到一个叫“凝宜书院”的院落里。一入院,便有一处屏风挡着,书着:君子欲讷于言而敏于行。转过去,却是榴花似火,绿树葱葱,一股清香味儿溢满整个院落。且有小巧的假山,还往外溢着淙淙泉水,煞是幽静,又有几块条石放在廊下供人歇息,到有一股子文人书卷气。

贾政点头称许,宝玉也暗暗纳罕,不过是供官家公干人等暂住的地方,竟也弄的如此别致,倒是这儿的人们一番心思。

正面是待客的大厅及书房,东西厢房是住的地方,南面是从人们住的地方,角上小耳房是茅厕。

贾政让宝玉与自己住在东面的左右两个房里,中间是堂屋。对面让那两个清客居住。

宝玉看着李贵等人收拾着自己的行装,觉着无事可做,就呆呆的想起了家中的老太太与母亲、林妹妹及其她姐妹们。又想到,要是袭人、晴雯她们来了多好,可惜只能让李贵、茗烟他们这些个粗人来服侍自己,不禁长叹一声。

这时候,李贵叫着:“二爷,该沐浴了。”

由着他们瞎胡料理一番,就被让到堂屋跟父亲在一处用餐。

一时,外面传来此地官员造访的禀报。

贾政只好匆匆出迎。一阵寒暄之后,就到大厅叙谈。

按说贾政的官阶并不大,只是贵妃的父亲,人们总要念几分面子,又要相请到外面那热闹之所去消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