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啊,你还好吧?”

“你这是?”

在此人身边有几位貌似公府贵家子弟及将军模样的人。

元妃心里明白,只是不好说什么,怎么说也是自己亲娘。太太她嫁进贾家,有小姑子在家,哪有她得宠的份儿?好不容易人家嫁了人,这才缓过劲儿来。黛玉如今又回到贾家,祖母又格外的宠这个表妹,她的心里怎么会平衡?

她的心变的压抑,忧伤,愤然,却又无奈。

“你爹爹有信来。”

急急忙忙的赶回贾家,听说是贾母身子不爽。一问之下,才知道是老年人的常见病,春天,北方干燥,有点哮喘。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就见管家嗓子都变了声:“老爷,老爷,宝亲王那个来了,还有林家的黛玉姑娘。”

好在来时就有了点儿先见之明,多少做了些准备,忙叫随来的紫鹃拿出荷包,一一分给大家。

没人的时候,黛玉悄悄问雪雁:“我不在的时候,你怎么样?这儿的人有没有欺负你和王嬷嬷?”

“上善若水。厚德载物。”她喃喃自语着。

弘历面带微笑,看着她:“去我那儿窝一晚上?”

打听熹妃这时候闲了。黛玉忙带着绿萼、颜芳、青儿。还有紫鹃等人。过去请安。

贾母笑着:“玉儿啊,你什么时候跟柳家认识的?”

而其余人也阵阵私语着。

邢、王二夫人忙说:“瞧这说地可怜。我们是必去地。”

诚亲王福晋乌雅氏笑着对贾母说:“老太君。我们王爷和我给玉儿妹妹带了点儿东西过来。妹妹。来地匆忙。不多。都是些小玩意。让妹妹玩儿地。各位别见笑。来人。呈上来。”

黛玉知道。明天就登岸。也就意味着。明日。贾家地仆妇们将在岸边迎接自己。

行走了十来天。风平浪静。因为有弘历在。黛玉也就不到处走动。每天只是看书。弹弹天石琴。偶尔打雪雁去向人家问安。

王祥应着。取出约莫有五六两地样子。递给人家。

黛玉闻之变色。身子微微一颤。咬了咬牙:“那爹爹和査家叔叔、佟家伯伯怎样?”

“苏姨娘。吴姨娘。你们别哭啊。姑娘会好地。都是雪雁不好。姑娘啊。你好点儿没?”

“绛珠妹妹,醒过来啦。”一个神彩飘逸,蹁跹袅娜、凡脱俗的仙子俯看着她。“忘了?这是咱们的太虚宫啊。”

御医紧紧随行,还有一队随来的侍卫。

游廊拐过去,正房里走出来査启文。

“王爷。微臣见过王爷,王爷吉祥!”

“大人辛苦了。御医,快快给公主诊治。”说着话,走进屋内,来到师太身边。轻轻唤着:“纳沁姑母,姑母,允铋奉旨探望。”

随来的御医二人,急忙上前,诊脉。良久。

“禀王爷,公主主要是一股气憋的,年纪又大了,只能徐徐缓而化之,不可急躁。”

诚亲王点点头。

瑱清师太安排好来人的住处,也过来相见。

“师太,究竟生了什么事儿?”

其实,事儿原委并不大。还是林如海辞世之后,苏、吴二位姨娘愿在庵内随师太为如海祈福。苏姨娘一到绛玉庵就留下,而吴姨娘则先回老家探望老母与兄长,也想给他们留下些银两,再回来常住绛玉庵。这也是人之常情,无可厚非。谁想到,吴姨娘一到家中,就被族中宵小窥视,知道她有5ooo两银子,还不眼红?鼓动族长收了她的银子,还要把她卖给一家买卖人做小妾。

老母与兄长都是老实良善之人,拼着被族里责罚偷偷的放她出来。趁着半夜时分一路紧跑才来到这儿。

谁成想那族人竟还追来,在庵外胡言乱语的要人。师太火了,让人到府衙。此间府衙也知道绛玉庵与朝廷有些瓜葛,急忙过来,这才平息了此事儿。

可年迈之人怎禁的劳乏,一下子就病倒了。庵里的瑱清师太又派人去府衙告知,恰好遇上査启文携夫人前来此地游玩。一看之下,觉着不好,一面亲自留下找太医,照看。一面遣夫人星夜赶赴京城找黛玉。

纳清师太经过几天御医的诊治,终于苏醒。

诚亲王这才放下心,给京城宫里报信。

香菱来了,一进大观园,就找黛玉磨着人家教她作诗。

黛玉很喜欢这个不幸的女孩儿,小小年纪就被拐子拐走,又卖给了薛蟠这样的呆霸王,遭受蹂躏就不是一般人能想象的。就依她的意愿,由浅入深,真心实意的教导她。

“姑娘,薛姑娘的妹妹、大两个堂妹、大太太的侄女,四个仙女似的姑娘来了。”紫鹃禀报着。

黛玉闻听,忙赶到贾母那儿。

果不其然,四位姑娘各有千秋,不要说贾母看着喜欢,就是黛玉也兴奋不已。

湘云的叔叔被皇上调到外省任职,一家子除去她都走了。这一下她可随了心愿,留在大观园与众姐妹在一起,她就跟宝钗住在衡芜苑。

一时间,众姐妹联诗烤鹿肉。

宝玉又从栊翠庵妙玉那儿摘得红艳艳的梅花归来。

几位姑娘又做咏梅诗。

而后,薛家宝琴姑娘的十诗摘得桂冠。

薛姨妈更是喜不自禁,自家的本家侄子、侄女来到,无异是锦上添花。那一阵子,薛家母女二人说话气粗、走路腰杆硬。

一望无际的松辽平原终结在一个山洼处,迎面就是雄伟壮观的长白山脉携茂密的原始森林。此间有一个不大的客栈,《悦来客栈》。在这荒郊野外里,也就挑剔不成,人在外,凡事从简。

薛蟠带着自家的伙计与另外五家一同住下。

忽然,从后面赶来几个那五家的家人,在他们面前低低的说了些什么。而此时,薛蟠恰好累了,贾菖、贾菱也没出过这么远的门,早就累惨了,二话不说,先各自去房里安歇。

第二天,薛蟠起来一看,那五家都还未起身。一问,回说是,不急,家里还要送来一些银两添补,再等一等。

薛蟠急了,这叫什么事儿?做买卖占的就是先机,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再说了,沿着官道走,能有什么?害怕就不要出来,待在家里风吹不着,雨淋不着的,谁拦着您啦?更何况,自家也曾拜过师傅,学过几天武。二话不说,带着自家伙计,叫上贾菖、贾菱就走。

这时候,那五家人急了,忙说,前面的路不太平,恐有劫匪,还是等一等,等大队的买家来了一块儿走。

这时的薛蟠,还哪儿听的进人话?瞧瞧,连这话都编出来了?还真是编瞎话不用打底稿的。连等大队的买家这样的话也说得出来?都来了,黄花菜都凉了,还有咱的好果子吃?等着吃屁都吃不着热乎的。性急的他才不理会,心说跟着你们这几个人,我算是倒了血霉。不管不顾的匆匆坐上自家的车驾,走进这陌生的地界。

山路崎岖,弯弯曲曲的绕来绕去的,看看到了中午,也没走出去。这时候,山上下来人一股山匪。拿刀动枪的临近眼前。

薛蟠悔之晚矣,贾菖、贾菱更是吓的浑身只有哆嗦的份儿,还没有跟人家比划上几下,就浑身带伤躺下歇息。

银两通通没入人家的囊内,车马也被掠走。好在还没有死到人。临走留下一句话,把薛蟠这几个人吓得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