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夫人道:“谁让她是许若松的女儿,龙骨问心剑即将出世,许若松却没有来,可巧得很,他的女儿却来了,所以我只有让她为她的父亲去恕罪。”

诸葛万里道:“那是因为,所有的茶,都已经下了毒。”

叶夫人忽然尖声笑道:“不必了,我就是凶手,不劳钟神捕再做检验了。”

欧阳缜从不会受人威胁,只是冷笑道:“叶庄主放心,我不会杀庄主,只要庄主活着,我便有办法可以让庄主心甘情愿地为宝剑开锋。”

凌霄阁的大门霍然洞开,叶赤霄大步走出,身边还跟着琴剑两位护法。叶赤霄看了眼前的场面,不动声色地道:“二公子,不觉得此举有些凌人太甚了吗?”

欧阳缜似乎从叶庄主的眼神中读出了他的想法,道:“自我十岁之时,他对我种下血咒,我们只见就已无关联了。”

欧阳缜礼貌地道:“如此就多谢叶庄主仁慈了。”

茹素师太和万独并非死于五行天祭,山庄里似乎还隐藏着另一只看不见的手,准备将所有人一步步拉入死亡的陷阱。只是却不知这最后的一支天祭,却是为谁而准备的。

司徒睿晗笑着说:“是啊,我看院子里的樱桃熟了,便摘了一些给叶夫人送过来。”

尸体的背部已经有些烧焦了,好在叶庄主进来得及时,将火灭掉,否则袁一帆就真的成为火中的祭品了。

横梁上的欧阳缜看到了刚才的一切,却仍然面无表情,他隐约已经知道了他们口中所说的,究竟是何人。只是,那个人究竟要报复什么,是怎样存在于这个世界之中,他却不得而知。

在看到那幅画的时候,叶庄主的脸色忽然变得铁青,情不自禁地向后退了一步,眉头深皱,目光雪亮。“是她……居然会是她……”

天问笑容甜美地道:“方法虽好,可是被人怀疑,就不好了。”叶夫人一听,急忙询问,天问便把方才的事说了一遍,叶夫人听后一脸不悦,道:“这琴剑二人怎么这样,真是太不像话了。天问,我不会让你受委屈,一会我便向老爷说明,让老爷好好责罚他二人。”

心童正中地点了点头,目光深邃。

易楼连锁经营,全国各地每一个城镇,大到繁华的帝都,小到穷乡僻壤,只要你细心去找,都会找到易楼的所在。既然易楼的名声这么响亮,那么理所应当,楼主也应当是一个响当当的人物,就算不是王公贵族,也该是江湖名侠,或是富甲一方的商贾,然而,易楼虽大,却没有人知道易楼之主的身份,就算是易楼内部的人,知道楼主身份的也不会超过十个人。

就在那一刻,他对哥哥的爱彻底坍塌了,虚伪充满谎言的亲情已经彻底撕裂,绝望和痛苦灭顶而来,几乎摧垮了他的灵魂。纵然身体上万般痛苦,可哪里比得上心中的创痛啊。那一刻他含着泪看着哥哥,用绝望的眼神质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虽然他知道答案,可是他还是希望听到哥哥亲口告诉他。

他在与世隔绝的环境里长大,没有一个同龄小伙伴,小小的孩子一个人攀爬在巨大的书架之间,默不作声地翻看着各种古书;一个人装拆庞大的玑衡仪器,对着瀚海星空钻研星象;一个人习武练功、学习琴棋书画;一个人在空旷巨大的宫殿中对着自己的影子发呆,怔怔地仰头注视着窗外天空中飞翔的鸟儿……

欧阳缜冷冷地一笑,额前的发缕遮垂落下来,他的眼睛现在一片浓深的阴影里。然后他很平静地说:“放心,他的招牌不会砸,我本来也就活不了多少时日了。”

这时,瓷壶的盖子轻轻跳了两下,云纤儿似乎想到了什么,走到茶几旁边,取下一个青色的药盏,将壶里的汤药倒进盏里,然后重新坐回床头,说:“冷大哥,这是你的药,喝下去之后你的伤势就可以痊愈了。不过……”

就只见两光相碰,瞬乎便炸成一个明亮耀眼的巨大光球,宛如夜空中又凭空多出一轮皎洁的月亮,而四散零落的光束则如同一颗颗流星,纷纷凌天坠落,溅在地上,激起一道道烟雾。

欧阳缜眼中神光沉郁,犹如深海之中最亮的黑珍珠,他淡淡地道:“却不知你我二人究竟孰强孰若。”

欧阳缜淡淡地道:“我叫欧阳缜。”

同一时刻,他周身所有树木的枝叶全部变得焦黑,仿佛被烈火焚烧过一样纷纷枯萎,最后竟然诡异地化作了一团团黑气。

云纤儿捧着罐子,笑盈盈地说:“没什么宽恕不宽恕的,我有没有怪你啊。我还要谢谢你重新帮我找回露水呢。对了,我叫云纤儿,你叫什么名字啊。”

宏儿笑呵呵地说:“仙女姐姐,宏儿一定会做个乖孩子。”

两人换了一招,各有戒惧,再斗之时,形势又是不同。只见段晨浩左右穿插,犹如矫鹰摩云,剑光闪烁不定,身形越转越疾。

众人听了这个谜,都是一头雾水,谁也不明白这个谜底究竟是什么。

而那团黑雾,则在他的脸前消散得干干净净。

蓝夜看着那个空洞,显然也联想到了耿义通的伤口。

段晨浩道:“就只有这四句话吗,会不会还有其他什么提示。”他轻身一跳,把那盏挂在高处的灯取了下来,然后仔细端详了一番,花灯还是花灯,字还是那些字,他并没有从中瞧出些什么。

花影月道:“小妹只是能力有限之人,哪像姐姐一样本领高强呢?小妹的长鞭已经被这位姑娘夺去了,想必姐姐的琵琶之音一出,这位姑娘手中的玉箫怕是要断成无数截呢。”

微风吹起她紫色的绸纱,宛如残夜中惆怅的凉雾,在破晓和月牙的交替之中聚了又散。

司徒睿晗十分感动,心想叶庄主不愧是仁义的大侠,为了正道武林如此付出。“多谢叶庄主,睿晗感激不尽。”

袁紫彤闻言,也感震惊,没想到会是九霄美狐救了心童。于是笑着说:“司徒姐这样说,妹妹我自会照做的。”

忽然,司徒睿晗发现,草地上留下了一个小小的瓶子,她拾起瓶子,蓦然发现,那瓶子里装的,正是无相神针的解药。

然而,当她停下来的时候,却发现空旷的原野上,除了她自己,再无一人。一轮冰月自东天升起,照得大地一片通亮,月下的原野是那么安静、空寂,风过时,青草发出梦呓般的轻响,天上的星星轻轻眨着眼睛,仿佛唱着听不见的歌谣。远处苍山起伏,一条小溪蜿蜒流过,幽光粼粼,如霜如雪。而溪流的旁边的草地上,则开放着五颜六色的花朵。虽然是黑夜,然而沐浴在皎洁的月光之中,花朵也开得异常鲜艳,绚丽斑斓,随着浓深的夜色铺陈在柔软的草地上,宛如无数在黑夜中展开翅膀的彩蝶,随风轻盈摇曳。

客人们都被安置在了山庄南苑的春晖园。

司徒睿晗与欧阳缜经过一座座石碑,见了一柄柄稀世名剑,如此多的至宝在同一时间一齐现于眼前,让他们有一种如堕梦中的恍惚。

心童一听,顿时眉飞色舞,当下小腿一抬,就向着那瀑布后露出的光芒奔去,然后众人也跟在他的身后,快步走向瀑布的后面。

那少年抱拳笑道:“司徒姑娘果然慧眼,正是区区。所以司徒姑娘的宝剑大可不必入池洗涤,姑娘与贵客直接过桥便是。”

剑圣临终前,便将找齐这四样秘宝的人物分别交付给了段晨浩、欧阳缜和蓝夜三个人。于是段晨浩已经北上去万卷山庄寻找失传已久的补天阵法图,蓝夜去了苗疆寻找阴月教月宫里的冷弧沙月镜,而欧阳缜和司徒睿晗则来到了拜剑山庄,想要取得龙骨问心剑。至于秘藏两个教派的活佛舍利,欧阳缜身体之中已植有一枚萨迦派的活佛舍利,只待香噶巴举派的传人前来中原,交付另一颗舍利。

袁紫彤道:“好啊,这次你是休想甩掉我了,你走到哪,我可都会跟到哪的,就算要做一个粘人的橡皮糖,我也无所谓。”吕廷鹤无奈,只好点头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