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茗山庄景色美丽如画,小桥流水,廊腰缦回,奇石嶙峋,花木繁茂,所有的一切莫不是浸润了江南的灵秀柔美,让人觉得仿佛身在画中。

“二位住手,莫要伤了和气。”只听一声洪钟般响亮的声音,凌庄主的人影不知何时飘到了他二人中央,双掌一挥,他二人的宝剑便已回入鞘中。

就在所有人都被玉石的美丽所震慑时,正午的阳光透过窗户、不偏不倚地照射到宝玉花纹的中央部分。

就在这时,小二端着酒菜跑了过来。

得到蓝夜的夸奖,云纤儿仿佛含羞草一般舒卷了叶片。

霎时间,数百枚半月镖闪着冷光,带起漫天的凉意,密密麻麻地向云纤儿砸了过去。寒芒闪烁,大有山雨袭来、狂风怒啸之势。

关山月怒道:“呸,魔女,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这时,诸葛万里开口道:“大德放心,有我四大神捕在,那杀人的凶手一定无损遁形。”

吕廷鹤无奈,只好投降。这时,司徒睿晗笑盈盈地走来,袁紫彤一见到她,便握住了她的手。“司徒姐,我……”司徒睿晗柔声安慰道:“袁妹妹,刚才我都看到了,吕公子也是为你好,你不应该生他的气,好了,不要耍小性子了,要不然吕公子一生气,真的不管你、不理你了怎么办啊。”

小女孩忽然仰头,笑着望向司徒睿晗,用稚嫩动听的声音说:“姐姐,我插的花漂亮吗?”

司徒睿晗见状大惊,赶快上前查看,只见心童小脸紧蹙,眉目之间隐有痛苦之色,俯身查看他肩头,却见他右肩之上有一层寒气逐渐扩散,她当下出手封了心童肩膀处的几个穴道,防止那团寒气扩散。她目光一动,似乎想到了什么,骇然傲:“神冰之滴,好歹毒,居然裹着无相神针发出着内功奇劲,当真让人防不胜防。”然后她一指点在心童的眉心,指尖一道金芒宛如煦日朝暾,缓缓流进心童的体内。随着真气的涌入,心童渐渐睁开了眼睛,但眼神仍然很虚弱,他可怜巴巴地道:“师侄姐姐,我……”

监牢地神比里底毗目光忽然变得雪亮,冷冷地道:“早闻剑塚埋葬了无数英雄的白骨,却不料我师兄今日也埋骨于此了。”

袁紫彤道:“好了好了,我不说便是,瞧瞧你,总是管我。”她放开了吕廷鹤的手,走到了陈青萍的身边,悄声道:“陈姐姐,我怎么好像觉得少庄主似乎有点对那狐狸的态度有些温柔呢,莫非……”

这便是铸剑师们永恒的执着,对剑的执着,更是对自身使命和价值的执着。于是拜剑山庄的历代庄主为了满足他们便替他们完成了最后的愿望,苦心营造了剑塚,将天下名剑葬于其中,成为了江湖上最恢弘的一座剑之宝藏。

心童道:“师侄姐姐,你是要把飞雪宝剑放到这池子里洗一洗吗?”

心童却只是扁了扁嘴,道:“他说不说我都是这么优秀,若我是块木头,就算他再怎么夸我,我也不可能变成金子的。”

他此话一出,在场众人均是大吃一惊。要知道,净尘剑宗可是正道大派,宗主许若松更是有着仁义大侠之称,剑法之强,除了武中圣皇之外,江湖上再难逢敌手,就连昆仑派的掌门“一剑天枯”宁剑枯,也只能和许若松打个平手。江湖上年轻一辈的翘楚之才,比如雪崖剑主上官敛枫,穿云剑陆灏然,都是净尘剑宗的精英,许若松的高徒。

段晨浩揉了揉脸,嘟哝着:“真气人,这小家伙个头那么小,力气却这么大。”他又冲凌芷涵笑了笑:“它的暴力和你有一拼。”

夜如泼墨,空旷的街道阒然无声。黑暗的小巷中,依稀可见三五个人鬼鬼祟祟地聚在一起,如同只能躲在黑暗之中的虫子在召开属于他们自己的聚会。

而那些刚要近身的暗器碰到青花则纷纷落地。

虹影中央,站了一个人。

段晨浩傲然不惧,身子飘起,浑厚的真力缭绕着他,一层淡淡的白色光芒在他身侧旋绕,白色龙卷就如一尾苍之巨龙,发出一阵怒啸,向血鬼降冲了过去。

“嘿嘿。”段晨浩冲对手干笑了两声,原本弯曲的双腿瞬间登直,然后他整个人便如同一支离线的箭,化作一缕明亮的光直冲而上,而对手则被他踢到了下面的草垛里。

首领阴测测地笑了,无论什么人,都无法躲过这强大的机械之力。

他笑道:“因为纤儿你很可爱啊,这些人都非常喜欢你。”

蓝夜据实以答:“璟睆姑娘连受重创,心脉受损,情况不容乐观,我给她服下了我们药师谷的通碧丹,可保璟睆姑娘一时无生命之忧,但我必须要即使为她施救。”

他悄悄地探出修长的手指,想要轻轻触摸一下她的脸颊。此时的冷寒碧收敛了所有冰冷的气息,他修长的身子微微弯着,如同一棵临风的玉树为她遮挡渐渐强盛的阳光。

说罢,他用力打开了那扇门。

忽然间,漫空的花瓣在触碰到黑气的一刹那纷纷枯萎零落,所有的力道仿佛瞬间被黑气抽空,无力坠落。

段晨浩听得来劲,从凌芷涵口中,他总是能听到一些稀奇有趣的理论。他又问:“那我们为什么要用这样一盏特殊的灯来照明?”

凌芷涵显然没料到,不禁“哦”了一声,旋即又回复了镇定。他们二人小心地走了过去,然而当看到那具尸体的时候,他二人还是神色大变。

段晨浩笑嘻嘻地道:“小辣椒,你为什么这么关心呢?是不是看到人家那么文静柔弱,对自己的刁蛮泼辣感到自惭形秽了?”

经过符咒的镇压,他们人的意识已然渐渐觉醒,他们知道自己不想死,不想变成僵尸,他们想要活下去。然而那些道士却不顾他们的苦苦哀求,依然不肯放过他们。他们此刻已然绝望,在死亡的边缘,已经没有任何人会来拯救这群被全天下抛弃的人。

璟睆道:“你是说,这小男孩是冯家唯一的生还者?毒菱花既开在冯家的院子里,而冯家人死后都变成了僵尸,这一切肯定和当年冯家的惨案有关。若我们能从小男孩口中问出一些蛛丝马迹,便可了解尸变背后的真相。”

她们在竹下的石椅上坐了下来,云纤儿双手伏在雕刻着紫薇花图案的石桌上,笑吟吟地说:“婆婆,纤儿已经长大了,为什么您总是把纤儿当成小孩子呢?

他心中这样想着,只觉得胸口出突然撩起一股难以忍受的疼痛。他不禁一呲牙,右手马上捂住了伤口。

她无尽柔和的眼波,似乎并不只注视着池塘里的荷花,而是爱惜地关注着天地万物,承载了尘世中所有的痛苦和快乐。她一笑,仿佛整个世界都随着她一起笑了,而她眼中那抹淡淡的哀愁,却宛如一场落在残荷上的雨,为世间一切苦难的生灵默默垂泪。

土坑连接的另一端,是一个巨大无比的天然洞穴。这里的阴气极重,有冰冷的水滴自洞顶的岩石滴落。怪是石突兀嶙峋,在幽暗的火光之中如同一个个呲牙咧嘴的怪兽。巨大的地下洞穴仿佛是一个猛兽的口腔,充斥着腐朽破败的气息。

璟睆单手一指,湖水倒卷而上,水柱缓缓转动,无数水珠在银色的月光下飘飞四散。璟睆秀眉微蹙,掌心加力,绯红色的灵光宛如炽热的烈焰,从她体内溢出,硬生生地将消失的蓝夜从水珠里吸了出来。

山中幽静旷远,绿色的竹叶宛如碧玉,将一切的血腥与杀戮净化。在这个与世隔绝的地方,冷冰凝又做回了昔日浅淡从容的女子。

冷寒碧也不抬头,只是接着饮酒,缓缓开口,道:“你来得倒是很准时,你们既不肯以真面目相见,似乎有欠合作的诚意哦。不过你们的血影化身术倒是练得不错,居然连本公子也无法洞悉你们的真身所在。”

“这是……”木姬不可置信地注视着施功的璟睆,喃喃:“道心诀中的最高道法天心透,怎么可能,一个黄毛丫头怎么可能?”

蓝夜在一块大石头上坐了下来,用手指轻轻抚摸怀中栀子花的花瓣,声音温柔地说:“好了,小栀,我想我们应该是摆脱木姬了。”

七王爷一惊,道:“凌姑娘是如何知晓?”

忽然,湄儿看见桃林的西南一角许多碧桃自行转动起来,她知道有不速之客到来,当下心生警惕,按动了相应的机关,让落英九生大阵开始运转。

等待七王爷的日子里,段晨浩和朱倩雪玩遍了扬州,有了凌芷涵这个免费的导游,他们的旅途既轻松又愉快。

凌芷涵带着湄儿出了木楼,楼外种着一大片茂密的樟树。光华的叶片宛如一面面小镜子,折射着森然的月光,看上去犹如无数双魔鬼的眼睛在暗夜中一齐眨动。

“令妹是给东厂的陈公公带走的,望西南方向去了。”

伴随着他笑容的消失,他手中的扇子毫无预兆地飞向段晨浩。折扇的边缘宛如锋利的剑刃,把空中撕裂出一道极细的光弧。好像只是眨了一下眼睛,倏忽之间,便已对这段晨浩当头劈下。

黄大海一听,圆圆的眼睛瞪得更大,怒嗔道:“我喜欢做什么岂是你这穷酸书生说了算。你就别卖关子了,直接说你也看上这宝贝不就得了?只是光是你看上它没有用,还要问问我手上的金吾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