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屋子里的灯,早已熄掉了,整个庭院一片宁静。冷言挥起一片薄烟,就迷晕了两个守夜的小丫头。然后,房间的门,忽然间,就敞开了。

可是,想像很丰满,现实却很骨感。

而好巧不巧的是,这差事,刚好就落在了浣衣房的林姨身上,所以得到暗示的她,不但饿了青儿一天,还要令她交所有的衣服,全部都要洗衣完……

可是,若真要讲手段,他就真的是人家的对手么……

小样,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的德性,连自己都敢欺负……

有侍女走了进来,先是对二人福了一福,然后走到靠墙的长条桌子前面拿过几盏明角灯,取下罩子,然后又从下面的抽屉里取出火柴擦着了。只见一道火光,在那年轻女子的手中腾空而起,整个屋子里,顿时明亮起来。

宁采臣来到上官冰浅的面前,和她并肩而立,忽然静静地说了句。5

“都好了,我们要走了么……”上官冰浅的身后,冷昊望了望这个兰馨阁,静静地回答。

上官冰浅这一番话,软硬兼施,先是请求指点,再隐晦地说出,是这女子搅了他们的好事,所以,这个看来并非老奸巨滑的年轻女子,定会上当不误。55

他听同僚说过,这个小丫头,是三王爷亲自送回来,并召人医治的,那么,这个女子,可是有着什么不同于常人的身份吗?

要知道,先锋部队,将于今晚三更出发,而他的大军,也要在天亮之前点兵出城在。在那之后,他们要远赴塞外,保卫边疆,可此时,作为主帅的他,却在为了一条几乎可以说是微不足道的小命,伤透脑筋。

是啊,天机不可泄露,就因为他曾经泄露过天机,所以才导致今天的报应,有了这么一个沉重的任务,这个东西真是不好找,而且不是一般的人能找的到的,他可是,即便要,这女人,她真值得吗?

虽然,李征更明白,她是王妃身边的人,王爷是不会喜欢的,可是,即便她的主子是不好惹的主,若是王爷不追究,谁又敢说半个“不”字?

嘴里说着不着边际的话,某女的心里,却望着这满地的珍宝,心下思忖,若全部拿出去换钱,这得卖多少银子啊……

碧空无声,天际无声,那个声音,早已去得远了。

安洛夜站在唯一幸存的主屋前,回想着两天前的那一战,回想着那个女子的坚持和放弃,忽然有些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她转过脸来,望着冬梅逐渐苍白的脸,扯了扯好看的唇角,又再吩咐道:

眼看着亲兵们跪了一地,个个都是诚惶诚恐的表情,安洛夜只是无声地抱着萱儿转身。

你说说,这都被识破了,安乐窝也要塌了,可她的米仓,还没有正式建好呢……

半干的长发,划过一个长长和弧形,被柔顺地梳在脑后。再熟练在用手指一梳一扒,平日披肩长发的模样,就理出来了。

男子的眉间,蹙了又松,松了又蹙。他沉吟良久,终于对一直侍立在身侧的年青男子说道:“侍剑,命人监视三王府……”

他重新拿起筷子,又夹过一口菜放到口里,轻轻地咀嚼起来,那神情,仿佛在回味,又仿佛在沉思,西去的日光,淡淡地照在他的侧脸上,清晰得就连他光洁如玉的肌肤纹理,都是一清二楚。

日冕仿佛一个巨大的光罩,带着午后刺眼的光芒,将他完全笼罩,而他的人,更象是九天之上的仙人,踏波凌云,冉冉而来。

年龄稍长的男子,狠狠地接过了手帕,然后在身上抹了两下,再回头时,冷凛得一块冰似的脸上,也淡淡地现出莞尔之色。

过了半晌,两人讷讷地点头:

她刚才不是解释得非常清楚了吗?

说完,她一提衣裳,急急的跟在锦儿的身后离开了。。。。。。

冰浅犹豫了一下,知道无论如何也是逃不过这一关的,便依他所言抬起头来。自己看到的是那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而现在的他鼻梁上就有个川字,就代表着他现在很不爽,很气愤。

“那打扰你们了,多谢。”小武扶着安洛夜下山,这整个对话他连一句话都没有说,应该不能把他怎么样吧。

然后,她就生生地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