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楚?”

这样直白的话,从小包子的口中说出来,让人觉得异常的温暖,她低下头,余光悄悄的瞥着几乎吃完了整碗面条的顾毓琛。

“五爷,我才刚刚结婚,我要是没了命根子,我老婆不是只能守活寡了吗,我们真的知道错了,我们道歉,我们道歉!”

随意的瞟一眼,入眼的,便是穿着极其暴露性感的妙龄女郎,还有衣冠楚楚的嫖客。

房间里静得连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清晰可闻,她闭着眼睛等了许久,却始终没有听到顾毓琛离开的脚步声。

不过,顾毓琛的大掌牢牢地握住了她的脚掌,没有给她任何往回缩的机会。

说着看似无力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顾温泽只觉得肩膀上原本复位的骨头,再一次传来剧痛,拉扯着全身的骨头都痛了起来。

脸再一次红了起来,一颗心噗通噗通,几乎要从喉咙跳了出来。

还没等几人落座,却看到顾温雅穿着睡袍,孱弱无力的扶着楼梯扶手,走了下来。

这样直接的提出要求,她哪里有余地拒绝。

“阿楚,你不要哭,你还有我呀……”

……

鲜红的血流了一地,她惊恐的看向容汝南:“汝南,顾温泽死了?”

楚川闭上眼睛睡得迷迷糊糊,恍惚间感觉到身边一热,肚子上像是有一个温暖的物体覆盖着。

姚伊伊别过脸,不让他看到自己伤痕累累的模样:“我没事,阿泽,你还是先去看看敬一吧,医生说他的手术很成功……”

“呜呜,那为什么我没有……”

随着楚川的接近,男子将手中的孕妇用力往前一推,另一只手迅速的将她拉入了怀里。

顾毓琛竟然真的要将她调到和他一层来?这件事的震惊程度不亚于杭城的足球队打入了世界杯。

这一会儿的功夫,顾毓琛已经拿好急救药箱走了过来,听老爷子说过,他当初在国外是学过医的,所以处理这些小伤口自然是不再话下。

已经沉寂下来的游乐园,被她这一声尖叫惊醒,撕心裂肺的吼叫声,贯穿了整个场地。

吃完早餐,她跟在顾毓琛的身后便出了门。黎楼早就把车开了过来,恭敬的替两人拉开了车门。

顾毓琛步子一顿,缓缓挪过眼神,看向她:“噢?是吗?”

一名年长写的女子一语带破天机:“总裁这是关心她,以他的身份地位,用得着耍这种小手段来针对她?”

真当她纠结于该不该将手抽回来时,顾毓琛已经先行一步放开了手,他朝旁边推开一步,勾起唇角微笑着:“既然你要用书房,就让给你吧,我去五楼。”

听到儿子出事的消息,顾温泽立刻回过神来,他焦急的吼道:“怎么回事?”

她才恍然意识到,昨天喝醉后待在顾毓琛私人的公寓睡了一晚,两人到底没有血缘关系,总该还是要避避嫌。

这个人实在是太难捉摸,楚川放下电话,也只能如此感叹。

浴室里有个人?孟倾的呼吸一滞,头顶像是被一面重鼓敲过一般,脑袋里嗡嗡作响,顿时什么也听不到了。

不敢多看,她赶紧又垂下了眼帘,顾毓琛眉毛轻扬,嘴角微微上扬勾出一个弧度。

楚川,你给我等着!

这世上,最可恶的人莫过于顾温泽和姚伊伊!

“我会告诉爷爷,那些股份和遗产,我一分钱都不会要。”

“砰!”

“何妈?”原本侧头看向窗外的楚川,唤了一声,转头,看向门口。

只不过,才一眼,她便怔住了。

因为出现在门口的人,不是何妈,而是去而复返的顾毓琛。

而此刻,他的手里,正拎着好几个精致的食盒,装着食盒的袋子上面,写着“天下第一”四个字。

现在已经是接近凌晨了,“天下第一”正常情况下,在晚上十一点的时候就停止营业了,这个时候,顾毓琛怎么还能买到这家餐厅的东西。

看着目瞪口呆的楚川,顾毓琛走上前将盒子放到一旁的柜子上,朝她微微一笑:“怎么,摔傻了?”

楚川蓦然回过神来,呆呆的问:“何妈呢?”

他一边拆着食盒的盖子一边随意的回答:“回去了。”

顾毓琛的回答云淡风轻又是那么的理所当然,平淡得好像与楚川是一对老夫老妻,随意的交谈着一天的琐事。

她张了张嘴,才发现自己无话可说。

食盒的盖子已经悉数被打开,食物的清香迅速的钻进了鼻子,楚川一整天都没吃什么东西,早就已经饥肠辘辘,闻到香味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似乎注意到楚川的小动作,顾毓琛扬唇微微笑了笑,走到她的面前,弯腰向她伸出手来。

楚川警惕的向后退着,语气里带着浓浓的警告:“你要干什么?”

顾毓琛手中的动作一滞,抬头睐她一眼,一双长臂直接钻进被子低下,穿过她的膝窝和后腰,将她轻轻地打横抱了起来。

意识到他的动作,楚川下意识的就想要挣扎,顾毓琛已经将她放在床头的位置,坐了下来,然后,一只大掌撑着她的后背,将两个枕头垫高之后,才收了手,让她舒舒服服地靠近床头里。

男人清冽好闻的气息,充刺鼻尖,溢满了所以她呼吸的空气里,炙热的体温,更是将她包裹。明明楚川就不愿意,可是此刻,她却心跳如鼓,浑身的血液循环,都在加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