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几个小的装乖卖巧认错的份上,珍大娘大度的同意了。

赵牙娘带着他们先在牛市上转了一圈,满足了他们的好奇心后,才开口问道:“你们有没有看的上眼的?”看似好像在问他们所有人,其实主要是问池夏。

一路上池夏一直在琢磨着草叶话中的一样是甚么意思。直到到了牛市,她才明白果真是不一样。可谓是来一次记一生。

族里接到的第一笔实践的订单是池夏的。她家盖房所需的材料均已到位。为免夜长梦多,池夏觉得早点开工为好。帮工是从六大队请的人,帮着做饭的就是王德父子以及月奶奶家的翁婿几个。

第一种如池夏家这种的最简单的毫无美观可言的用最普通的材料,造价约么三百文;

贾应问道:“族会?你参加过几次族会?”

“不用了。”珍大娘谢道,“我已经叫了,一会儿就来。”说着,就把已经推到她面前的豆腐脑和油条又推回去。

栗子心疼的不得了,不由加快脚步。待大姐放下筐,率先递了水过去:“二姐,给你。”

贾应夸张的做了个耸鼻子的动作,满意的点点头:“香,做的不错。我出去几天屋里恐怕落满了灰。就先回去打扫一下。待会儿吃饭的时候记得叫我。”

草叶瞧出小伙伴的疑惑,忙不迭的解释:“山子就是跟着来看看。一会儿,他会跟着我奶奶一起回去。”

村长和族长同样是一脸的不赞同:若是试用,也该由她们年轻力壮的人来。

“大娟、冬月和小夏三人花了十几天的时间弄出了炕。冬天烧火做饭后炕就会发热。人睡在上面比床暖和多了。”族长做了个简单的介绍。

幸好老二家的是个好的。进门这么多年待人温和大气家里家外都是一把好手。下面两个小的都很尊敬姐夫。让村长两口子甚感安慰。

怕走漏了风声的池冬月根本不敢找其它懂行的人来商量,急得嘴上起了一圈的火泡心情能好才怪。

其他人也是一脸疑惑的表情。

关于池夏表哥的事情,村里传的沸沸扬扬的。大伙一致认为池夏要发了。有心想过来打探的碍于与池夏不熟悉,最多也就在背后胡乱猜测。要不是两人年纪相差太大,肯定会有人认为贾应是池夏的未婚夫。

当然,这也只是她的猜测而已。

池夏脸色一沉挡在贾应面前:“表哥家里遭了难,所以到我这里来长住。您还有其他事么?”

自然,他也不会跟池夏客气:“我缺的东西比较多。不过先不用买。昨晚来的匆忙什么都没带。估计明天义母会派人送来。到时候再看缺什么就添置什么。”

“没错。”齐熊跟着说道,“小夏,你想的太简单了。你这样做是完全不负责任的。咱女子一诺千金。答应了就不能反悔。”

经齐熊提醒,林春苗的记忆复苏。她接过来一瞧,因年久纸张有些破旧,但上面的字迹还算清晰。她以为那只是个玩笑,没放在心上。那张纸早就不知丢到何处。哪里想到齐熊一直记到现在,还保留着当年的证据。

“明天,你把林春苗叫来。我会当着你们的面解释清楚。”

道路两旁摆满了小摊。那琳琅满目的商品,令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那此起彼伏的叫卖声,不绝于耳;那扑鼻而来的香味,令人回味无穷。最开心的莫过于孩子。尽管身旁的大人们一再叮嘱不许乱跑,但总有那么几个不听话的小孩儿会四处乱窜。就算被家长逮到胖揍一顿也无济于事。一般像这种集市大人们都不愿意带孩子来。可架不住孩子的撒娇,到最后只能自己辛苦一点。

池有财则不那么认为:“爹,您想多了。人赵管事又不缺巴结的人。上赶的不是买卖,能平白降低了身份。咱是良民,又不是她府里的奴才。”

“我要一斤。”

“小夏,你是怎么想的?”

是啊!池秋苦笑了下:除非能解决爹娘的心结,否则他们是绝对不会接受小夏的。可是孩子们呢?明子他们特别喜欢小夏,难道真要叫他们断了来往?

瞬间,池夏就抛开了顾虑,大声吆喝起来。有些事情本就没所想的那么困难,区别在于敢不敢做。在她卖力的吆喝下,终于有一位中年大叔停在摊位前,问道“这鸡怎么卖?”

“凭什么?伤了我的女儿哪那么容易就过去?您要是不管,我自己去。”马生气炸了高声叫嚷道。平时看着公婆挺疼大飞的,现在出事了却置之不理。算什么?

池夏满不在乎的掏掏耳朵,像是没听到她们的骂声似的,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们。

“这是小夏拿来的。”接着,林春苗又详细说了刚刚的事情。池大娟也乐了:“荷花,快,去厨房挑几个大点的土豆,让小夏带走。”

几个小的应了一声,提不起精神,心不在焉的一边做事一边望着大门。

桃花见他们几个吃的津津有味,也来了兴趣,拿起一块尝了一口。嗯,味道还行。不过,她没有多吃。这里的女子喜肉,对甜食大多感觉一般。

池夏正愁没机会收拾对方,一看对方动手,毫不犹豫的撸起袖子,跑出林春苗的包围圈,迎了上去。这打架还是得自个儿动手才够爽。

大妞笑着答应下来。

桃花在一旁看的略略无语。不知面前的傻弟弟能否听得出池夏话中的玩笑。“有吃有喝还堵不上你的嘴。”哪有女子学针线活的,更别提师傅了。这要是被人知道,池夏的坏名声又要添一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