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眼下重中之重就是秋收。

“小夏”,桃花老远就晃了晃爪子笑的贱兮兮的。

“真不错呀。冬月,秋收过后,给我家弄一个。”十爷爷跳脱的开口预定。刚才就数他跑的欢。若非受到二爷爷的呵斥,说不准还得打个滚呢。

如今,村里德高望重的成为族老的只有五位,分别是二爷爷、三奶奶、七奶奶、九奶奶和十爷爷。人到齐后,二爷爷头一个开口问道:“荣娘,涑娘,急急忙忙唤我们来是有什么事么?”

一般村里有大事交代,都会在祠堂前宣布。池家村与别的村不同的地方在于村长和族长是分开的。不能由同一人担任。据说这是早前村里留下的规矩。

去外面一打听才知道老娘和娟婶子帮池夏家里修房子。别人不了解,大梅姐妹还能不清楚老娘的脾性。她娘自两年前开始轻易不会接活,除非是碰到感兴趣或是极富挑战的。

“我找娟奶奶商量件事。”池夏答道。

“夏姐姐,早。”亮子飞一般跑了过来。

“那这山上都有什么?你们村里有多少猎户?”贾应对这座巍峨的大山很是好奇。他在家乡时大多看到的是黄沙,难得能碰到大山。

等走到林春苗家附近时,恰巧碰到郝大麻子。对方眼睛一亮,凑过来:“小夏,这就是你的表哥吧。长的可真俊。”

贾应摇头:“没有,都听你的。”

说的好听,池夏才不相信对面那位挂名未婚夫会这么轻易接受这门不公的亲事。她一时也弄不清楚齐熊给她定亲的真正原因,但也不想把亲事交于别人决定。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nnd,她若是那么听话的人,还会单身三十多年么。俗话说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太小看她了。被逼婚的那些年她都练出来了。眼前这点还真不算甚么。

“嗯”,她回来后就调查了好友最近几年的状况。得知池冰去世的消息时,齐熊又是震惊又是难过。她们三人中,池冰的年纪最小也是最成熟懂事的。她俩那时候没少得到小冰的照顾。想不到她这上战场的人活着,小冰却先走一步。

“那,他的身世背景,可以说吗?”

市掾处来交钱取号牌的人排起了几条长龙。根据摊位的优劣所缴纳的费用和号牌的材质不同。最末等的号牌是木制的,最上等的是玉制的。若要离开,只需把号牌交给门口的守卫即可。当然这号牌是要押金的不用担心人偷跑了。

“娘,您怎么知道的?”林春苗清楚是因为池夏跟她说过她在厨房帮工。

即便大伙知道史灰一家的德性,也被他那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恶心坏了。人池夏又不是欠他的。能给你这些已经很大方了。换了其他人家,你有个毛啊。大家懒得和史灰争论,只是都默默与他拉开距离。似乎他身上有可怕的病菌。史灰看在眼里把这一切都怪在池夏身上。就因为她,村里人才排挤他。果然,她就是个灾星。

“村长,可以分肉了。”

池夏摆手拒绝,说明来意:“奶奶爷爷婶子叔叔,我两天后要进山一趟。可能一两天回不来,麻烦您帮着照看一下家的鸡鸭鹅。”

饭后纳凉时,两姐妹坐在一起聊池夏。

“这吆喝不是什么难事。只要第一声出了,第二声自然而然就会了。光站在那里可不行。别人可不知道你卖的是什么。”老婆婆耐心的传授经验,又让池夏多观察别人是怎么吆喝的。

马生面上一僵,心里骂了几句老不死的,委屈的朝妻主池芳娟投去一眼。若是平时,池芳娟早就为他做主一口一个心肝宝贝。但此时她正忧心女儿的伤,根本没注意到他的眼色。

尽管草叶、大飞和红柳在池夏过来的时候有防备,但是她们依旧没抵挡住池夏的拳头。三人先后发出一声惨叫,弓着身子倒在地上叫骂。

不愧是一家人,说话都一模一样。池夏笑了笑:“不用了,我一会儿就走。”

明子心里正烦着呢,他那知道以后的事情。

话落,五个小子各自拿起一块品尝起来。

“大婶,钱和东西就不用了。我自个儿有手有脚还怕赚不到钱吗?而且我如今还在孝中,不能这么张扬。您的好意,我心领了。”

“池夏,痛快点给句话,你究竟给是不给?”

杨根笑了笑,抬手拍拍大妞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大妞,爹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但家里还有爹在呢!不需要你这么拼命,明白吗?”

栗子和池夏被说的不好意思,目光不经意间相交又很快移开,异口同声的否认:“哪有!”

栗子高声应了一声,回头对池夏说道:“他们叫我。我先走了。”

三天的时间转瞬即逝。这一夜天上没有月亮,云层乌压压的,一眼看去就好像要下雨似的。

“姑奶奶,您脚下留情。小的我说错话了。没有下次,绝对没有下次。”池瘸子呜呜的哭求着,感觉背上背了一座大山似的,浑身的骨头都要碎了。

“爷爷,爹,娘,小夏,喝茶!”栗子端茶进来,不明白这一会儿的功夫怎么屋里的人都一副严肃的样子。他对池夏打工的经历特别好奇,遂问道:“小夏,你在镇上做什么?怎么会去那么久?你不知道我娘天天在家念叨你。你要是再不回来,估计我娘都要哭着找你去了。”

“啪!”,没等池银说完,池桂花抬手就甩了一巴掌。

“不可能吧。到哪儿能赚那么多钱?那些东西可花了不少。”

直到宴会结束送走最后一批客人,厨房这边才有了喘息的机会。由于宴会办的很成功,家主一高兴,全府上下每人赏了一吊钱。这大大超出短工们的期望。

“赵管事,今儿这事儿是我们做的不对。可究其原因也是香草姑娘太不把我们当人看。这几天,柳花姐姐起的早睡的晚不说,每天还被香草姑娘故意刁难,做不完不许吃饭。那些分配给柳花姐姐的活,一个人根本做不完。香草姑娘还成天骂骂咧咧的,我们就算再忍耐也有个限度。要的确我们的活做的不好,任打任骂我们也没什么可说的。可天天来找茬,谁受的了。我们是来做工的,不是来找骂的。我觉得您处理不公正。还有香叶姐姐并没有过错,她是被我连累了。您要是罚就罚我好了。香叶姐姐是我的师傅。师傅有难,徒弟待过。您说呢?”

打定主意后,香叶停下手中的活仔细观察着池夏。等池夏码好柴,直接开口让对方过来休息:“小夏,做的不错。以后就照今天这样就行。对了,你之前是干什么的?”

白寒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堆,也不管下面的人记住多少。大伙原以为她会再多说几遍。没想到白寒未曾重复过一句话。说完后就离开了。

进入偏门没走多远,穿过拱形门,再通过一条长廊,接着又绕了几个回廊,进入一个院子。一路上池夏紧紧的跟着领路人的后面,虽然她有点好奇,但她没有四处观望,只用眼角余光瞟了几眼。

李木松了口气,放下心来:“不是。这孩子第一次到北街哪知道那么多。您放心,我待会儿教教她,保证以后不出问题。”

在狼口即将咬到她脖子的一瞬间,她右手手肘用力向后一挥,一声哀嚎响起。灰狼倒在三四米开外的地方。

怪大叔似乎看到什么搞笑的场面,眼里透出一股笑意:“小瞎子,你以为就凭你那两下花架子能抵挡的住?”

林春苗明白池夏的顾虑,来之前就做好拒绝的准备,只是扔抱有一线希望,觉得她没看错这个孩子。女子和男子不同,以后小夏要穿衣打扮,能填饱肚子就不错了。家里粮食不多,吃不了多久。而山上野菜刚刚冒头,一旦存粮吃完,她又该怎么办?总不能一直和七婶家借粮。

听到池夏喊饿,梨花笑了笑,扶着孔真走到桌前坐下:“觉得饿,说明快好了。大夫说你得伤寒,这几天只能吃些清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