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林春苗也问过池夏,遂解释道:“镇上首富王家老祖过寿招短工。小夏有幸被录取,就是在那时认识的。”当时为庆贺老祖寿辰,王府连着一个月给穷人赊粥赠粮。十里八乡就没有不知道的。大伙都说王府是仁义之家。

“二姐,你说小夏真有打野猪的本事?”

“老狐狸!”池夏低声嘀咕。她就不相信村长不明白她这样做的理由。偏偏还要试探她一下。

走进这片森林,各种千姿百态的古木奇树映入眼帘,令人目不暇接。高耸入云的参天大树,有的树干树枝上发出的气生根从半空扎到地里,渐渐变粗,成为支撑树冠的支柱根,形成了独木成林的奇特景观;有的气根缠绕在其它的树上,越长越粗,越长越宽,最后连接起来,把附着的树绞死,形成了独特的绞杀现象此外,那纵横交错如蛟龙盘绕的地面根,附生着蕨地衣苔藓兰花等多种植物的“空中花园”,也是这里的独有景观,让人叹为观止。丛林灌木密集,时而有鸟雀惊起。阳光透过树林间的缝隙照进来,化为实质一道一道的,煞是好看!像美人披的薄纱随风飞舞又似林间的精灵在其间奔跑跳跃。

不听还好,这一听简直让池银可惜的不得了。她长这么大还没敞开肚皮吃过一顿纯肉馅儿的白面饺子。这老三的运气也忒好了点。早知道,她中午回来就跟着一起去了。可惜……

“多谢婶子!”

池芳娟一言不发的站在原地没有动,等着她爹的下文。

草叶皱了皱眉,问:“你怎么在这里?”

“二姐说的对。”栗子总结道。

众人把目光投到明子身上:“你是怎么知道的?”

栗子未必不清楚这些。因此,尽管脸色很臭,但没真的阻止他们。

“没有打架,有些意外,我可以给你几天的考虑时间。”齐熊认真的建议道。她对池夏特别感兴趣。来之前,她把池夏这个人从里到外调查的清清楚楚。自然也知道池夏拥有的特殊之处。这个孩子天生就是当兵的好材料。

这一下池月红范了众怒。他们可不像池夏一样孤身一人,哪个背后没有一大家子。就池月红这样的,他们一点都不怕。

自她出事后银子似流水一般花出,家里早已入不敷出。丈夫的嫁妆所剩无几。女儿大妞也退了学,白天帮着干活,晚上忙着抄书。就连大妞定好的人家都因为家中这般变故泡汤了。她不是不恨那家人悔亲,更恨自己拖累了这个家。

因有客上门,池夏调整了练习计划。沏好茶,准备了一些糕点瓜子。隐隐间又是期待又很兴奋,这是她第一次真正意义上招待客人。

栗子点点头,好一会儿才忍住笑:“小夏,难得看到你那么傻气的样子。”

“照老规矩!”池瘸子回道,“不过,要是把人交给我处置,那我的那份就不要了。”

“不好!”池瘸子低声嘟囔。

王德作为长辈,率先开口:“小夏,你人来就好了,干嘛还买这么多东西?”有心就够了。说明他们没看错人。

柳大壮的眼里慢慢有了焦距,看着身旁懂事的儿子,眼泪刷的一下流下来:“好。听小木的。”

林春苗懒得看她惺惺作态的样子,直接把目光对准其他人:“我说大伙谁能给我解释解释发生什么事儿啦。怎么全到我这儿来啦?”

刚开始,大伙的确抱着恶整的想法。后来,柳花和池夏做事干净又利索,慢慢的就接受了她们。

想到这里,赵管事的眼神似一把利剑射向几人:“香草,香叶,我让你们提点新人,你们就是这样做的?我看是我对你们太好了,忘记了我赵某人的规矩。来人,先把这几人都给我狠狠打二十大板。等我报给大总管,送这两人去庄子上干活。其余两人都给我撵走。”

香草感觉很得意,香叶的回答在意料之中。她们虽然平时不和,但是在外人面前总要维持府里的脸面。好在她懂得克制,没有太过分:“那就这样吧。柳花,跟我走。”

第二天卯时起床,见到第一位来上课的人是白寒。她给众人留下的第一印象是,冷冰冰的。果然白寒不负众望。她开口说话连一点语调都没变过。

好不容易轮到她,那两人只是随意扫了她一眼,问都没问,直接拒绝:“我们这里不招孩童,下一个。”

话音刚落,周围摊主就投过一阵羡慕的目光。

偏巧她运气不好,进入内围不久,没发现猎物不说,还被一只觅食的野狼盯上。等她察觉不对劲,与一只瘦骨嶙峋的灰狼对视时,灰狼立马发动攻击。

怪大叔伸手掏掏耳朵,冷哼一声:“你不只爱哭,还眼瞎,活该你倒霉。”

“想不到郑某也有这么受欢迎的时候!”郑大夫出声揶揄。

孔真又一次醒来,首先闻到一股饭香。身体隐约传来的饥饿感,让她觉得这是病要好的征兆。刚刚一阵的痛哭,使她心里松快不少。而原主留下的桎梏似乎随着那阵哭泣消失不见。她有种感觉以后她就是池夏,亦是孔真。

除此之外,孔真越来越朝女汉子的方向发展,正可谓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斗得过小三,打的了流氓。还真别说,她学的最好的就是防身术,偶尔的时候她还可惜,只恨自己当年没去参军。

“你好。”

贾应点头示意,没有吭声。场面有些尴尬。

齐熊呵呵一笑:“小夏,别在意。这家伙平时就很少说话。他没别的意思。”

她能说什么。反正他们也不熟悉。“大叔今天来是有什么事吗?”

“哦,小事。”齐熊押了口茶,接着说道:“来送你未婚夫的。”

“噗”,池夏一口喷出嘴里的茶水,怀疑自个儿是不是幻听了:“你说什么?”

在茶水喷过来的那一刻,早有准备的齐熊拉着那半大小子躲到一旁:“来送你未婚夫。”

池夏擦擦嘴:“您老别跟我开玩笑。我怎么不知道我有未婚夫?”她翻看了原主所有的记忆,根本就没有任何有关未婚夫的事情。这大叔确定不是拿她开涮?

“千真万确。”

“你有什么证据?”

齐熊拉了个凳子坐的远远的:“这件事,林春苗也知道。不信得话,你可以找她问一问。”

池夏傻了眼,这这这,算怎么回事嘛。她的钱养活她自个儿没有问题,但从没想过要养活个男人。虽然在这里他是合法合理的。而且对方年纪一看就比她大不少。奴役她这个小不点儿,也不觉得害臊。至于林春苗那里,她肯定要问上一问。可现在天色已晚,只好等到明天。

一时间,池夏心乱如麻,不知该如何是好。

齐熊也是个心大的,压根儿不管池夏的震惊。毫不客气的吩咐道:“先收拾房间,我们明天好好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