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韵反驳他:“我就是有信心不被抓,收购站也用不上那么多,都停在那闲着,我去拿一辆给你们用用怎么了,我这叫社会资源合理地再次分配。”

从公安局出来,谢家人要带谢春杏去医院检查身体,支书也跟着去了。

“你‘嗯’是几个意思,这个时候不是应该说‘不要害怕,我会一直保护你。’”谢韵不满敲他的肩膀。

他在岸边仔细搜寻,试图找找线索,慢慢真是有了发现。虽然有人试图在走动过后扶正被踩倒的荒草,遮掩痕迹,但这并不能躲过一个优秀的侦查兵的双眼。歹徒使了个迷惑手段,竟然把人带到江对面。任凭搜寻的人把北面的山都翻过来也不可能找到人。

“早晨空气好,我走走还锻炼身体,三姐你上学别迟到了,我不着急。”大姐你就快点走吧。跟你说话累人,谁没事爱被人探究这探究那的,不找虐吗?

“小丫头,有什么好事,今天菜可不少。”老宋看她摆好的菜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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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第三天,才看到马歪嘴子排名第三的闺女名叫王淑梅的年轻女人出门往东走,原主跟她并没有说过话,对她有些印象,长相算清秀,皮肤很白,平时很傲气,爱斜眼看人。村里有几个年轻后生其实对她有些意思,可是她对人家都不假辞色,而且娘家人尤其她那个妈特别不着调,所以时间一长那些人也就歇了想法。按她的年龄在农村早应该出嫁了,可她现在连对象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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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有小道消息说这件案子之所以快速审理判决还是因为上面一个大人物的亲人就在70年代初被这个团伙的人绑架最后卖到偏远山区。

脸上颧骨处有块瘀青是昨天跟那个嫌疑犯撕扯的时候,被他用拳头挥中的,身上也有几块瘀青,不能告诉顾铮真相,谢韵回他说:“晚上取东西时太黑,撞到了墙上。”

谢春杏其实烦她姐烦得不行,上一世她姐后来离婚了,过得不好,带着孩子天天上她家蹭吃蹭喝,连吃带拿,这还不算,还想勾引她老公,姐妹俩上一世就闹翻了。

许良没说话,注视了她一会,突然轻笑了一声,然后吐出几个字:“农历十月十五。”

谢韵可没把她排除在告状名单之外,说完仔细看谢春杏脸色发现没什么异常,不知道是不是真跟她没关还是演技太好。

忙忙碌碌的到了除夕,一早谢韵打了浆糊,顾铮过来帮她贴上在村里董老师家换的春联,当时看到内容,谢韵还笑了好久。“努力生产,随便过年”,“家进人口,队增劳力”,老吴说一点也不对仗。

领头的小青年深深看了谢韵一眼,心说:是谁他妈乱讲,说这丫头胆子小的很,稍稍一诈就得完蛋,兴许还有意想不到的收获。要不谁吃饱了撑的都快过年了,还大老远的跑一趟。他奶奶的,这叫胆子小?胆子小能小嘴叭叭地当面跟他们对质?

包好后就摆放在顾铮给谢韵做的盖帘上。整整两大盖帘,顾铮主动留下来帮谢韵烧火,胖胖的饺子下锅,浮了三浮,捞出来给顾铮尝了一个。平时被谢韵私下里称做面瘫的那张脸,尝了个饺子后表情都鲜活起来。

还不等谢韵回话又接着说道;“你大前年、前年、去年欠队里的工分还没还上呢?你这也不好继续欠下去吧,要不村里其他人该怎么想?”

大家想起了她的身世,也是个可怜的丫头。顾铮也听老吴说起过谢韵的身世,听后决定再对她好点,自己起码还有家人在世,而她却跟家人阴阳两隔,小小年龄就孤零零的一个人,不知这些年都是怎么过来的。

过了老大一会,才听男人开口:“应该不会有人给我寄东西。”

老吴也跟着感慨道:“真没想到谢小姑娘今天能帮上大忙,现在抗生素也珍贵,她能毫不犹豫拿出来,我都没想到。我们还吃了人家好几天的口粮,我估计村里好多人家都好久没吃肉了。”

回到村里时,谢韵把买来的东西大部分放在背篓,手里拎着的桶子里放着几斤海蛎子。穿过村子先回家把东西放下,取了几块送礼佳品老式蛋糕,去大胖家把小狗接了回来,小狗子这两天没看到主人,以为主人把它抛弃了,没精打采在地上趴着,一看到谢韵来接它,尾巴摇成螺旋桨,把谢韵感动坏了。摸摸它的头,你可是咱们家唯二的两口人之一口,我怎么能不要你呢?

男人仔细观察手中的布,确实像大块布头裁出来的,以这布的质量要是整布根本没人能弄出来。大的布做件大人的上衣,剩下来还能给小孩做件衣服。

“我也是运气比较好,遇到爸爸朋友的帮助,要不这会饭都快吃不上了。”谢春杏看来是拿来看自己做借口,只字不提先前干什么去了。

于小勇虽然脑袋缺根弦,但也不算特傻。来时看她家院门关着,平时那个小丫头就老在这片活动,看这片松树底下的松树毛一看就是有人刚收拾的,人哪去了?她妈今早可说了,这小丫头从市里拿了好多好东西回来,让他去找她要,她是他媳妇,她的东西就是他家的。

不知道那天晚上的人会不会再出现?谢韵临睡前还是做好防范措施,顶好门,尖叫鸡也归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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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韵不相信林伟光最重要的一个原因是凭借直觉。前世父亲从小带她出入商场,看人这一点她一向有些心得。她直觉林伟光是一个面冷心冷的人,他表现出来的温和是特意戴上的一层面具。

躺在炕上起不来身,也没有一个人来探望。谢韵不是不想念自己的家人跟朋友,但首先要保证自己能活下去,才有保留回去的希望。

如果开始谢韵还有点疑虑,现在已经可以确定这个二堂姐有问题,看来是知道点什么?置于知道多少还不好说?

赵慧珍猜测:“可能她俩是同一批的,再加上啊,李丽娟别看平时摆大姐架子,看着挺成熟稳重,其实啊这里……”她指指自己的脑袋,“跟王红英半斤八两。”

孙晓月捂嘴吃吃地笑:“说到李丽娟,谢韵我可提醒你呀,我们都看出来了,她对林伟光可是热心得很,你可要小心啊,她背后给你穿小鞋。”

“跟我有什么关系,她爱喜欢谁就喜欢谁?”谢韵因为从马歪嘴子那张歪嘴里早就得到了消息,所以并不吃惊,但她对自己的靶子体质很无奈。

“怎么没有关系?来我看看,呦!咱谢韵可真是个小美人,这小脸嫩得都能掐出水来了,我要是男的我也喜欢你这样的。怪不得林伟光爱往你身前凑,那眼力价都用你身上了。”孙晓月手捏了一把谢韵滑不溜秋的小脸,手感真好。

赵慧珍目光顿了一下,并没有说话。

“我以前又瘦又小的,再加上于会计刁难我,有些活我实在干不下来,林伟光可能看不过眼帮了我几次。可今年你们也看到了,我不但长个子了,队里的活也不那么累,我都跟林伟光说过好几次,不用他帮忙,我能干过来,可他就是不听劝,我也不是没听到大家的调侃,我也很烦,要不你们帮我想想办法?”谢韵皱起眉头,表示很苦恼。林伟光要是再听不懂人话,她没准忍不住要武力解决。

“林伟光跟我们都是省城人,谢韵你小时候会不会认识他?”赵慧珍倒是犀利。

“我真是不认识他,跟他在咱们大队才第一次见。”谢韵记忆里确实没这号人。

“兴许是他的长辈认识你呢?只是不方便说出来,嘱咐他多关照你。”赵慧珍接着猜测。

是吗?那他真听话,“关照”得很尽心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