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空间原本也不算什么,可是你的灵魂气息与裁决之门的神圣气息契合度很高。”里昂认真解释道,“魔族被封印在魔域,可是近几十年来他们陆陆续续能够穿过封印裂缝来到人类世界,裁决之门的封印不那么可靠了。”

“没有实力,又没有脑子,”维尔德摇摇头,“你看看,如今你沦落到现在这么凄惨的境遇,可不能说是里昂一个人的责任。”

“维尔德,你不是要我的灵魂么?”薇薇安用手背擦了擦眼睛,怔怔地说,“你杀了我吧,你姐姐说过的契约,在我自愿送死的情况下并不成立,你杀了我吧,那么你可以随便拿走我的灵魂。”

“我是芙罗拉的未婚夫。”扎克扶起芙罗拉,站直了对伦道夫说。

地狱之龙无法飞过冰之谷,从冰之谷的入口开始,就要靠双腿穿越峡谷和死亡森林,这是裁决之门的法则,就是神也不能够违背。

里昂这次的确是在发泄自己的怒气,他原本不想这样对待薇薇安的,不过是一个玩物而已,她骗了他又怎样,一开始就没有相信过她不是吗?为什么他会如此愤怒,以至于无法控制自己要对她发泄怒火?里昂一把拽住薇薇安,把她甩到了床上。薇薇安晕头转向的跳起来想跑,又被里昂拉住胳膊扔了回去,这次她左肩一阵剧痛,手臂也无力的垂了下来,肯定是已经脱臼了。

原本雷克斯也不太值得信任,可是薇薇安实在已经无计可施了,门一开,薇薇安吓了一跳,那个血族维尔德像鬼魂一样站在门口,阳光洒在他身上,他却没有一点难受的样子。

“答应了我的事,就要做到哦。”里昂站了起来,他比薇薇安高很多,一种不容拒绝的压力笼罩住了薇薇安,“要学魔法,我也能教你,别想回多玛了。”

“嗯。”薇薇安用托盘里的帕子擦了擦嘴,肚子总算不会饿得发疼了,她看了看迪娜亚,装作随意地问道:“迪娜亚小姐,我能出去么?”

被折腾到现在,终于,里昂灼热的体温逐渐使薇薇安清醒了过来,她睁开迷蒙的睡眼,立刻便感觉到自己的脖子被人啃咬着,热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脖颈间,又是里昂,他正握着她的胸,压着她的腰,又在做一些不要脸的事情!这一下她睡意全无,悲愤交加,两人私密处虽没有真正的结合,但那令她痛苦万分的东西正在她的腿根有力的道:“就算我是死刑犯,也用不着这样玩弄吧?”

其实她这么怕冷正是因为生命力透支的缘故,里昂抱紧怀里的小女孩,她正迷迷糊糊的昏睡,双手还死死压着她放着小妖精的地方,看起来可怜又可笑。

小妖精们一听到这话,立刻吵吵嚷嚷地哭叫起来,薇薇安摇摇头,她说:“我不要。”

妖之森,顾名思义是住满了小妖精的森林,万年前小妖精们与人类十分亲近,在岁月的流逝中对人族的信任渐渐失去,不知什么时候起,人类便再也没见过长着透明翅膀的小妖精们了,只是这片广阔的森林,无论寒暑,不分四季,常年保持着青翠欲滴,繁花盛开,绿草如茵,森林参天。

“我们需要的正是裁决之石,女王陛下。”里昂开口说道,他一步一步走向玉石王座,走过薇薇安身边的时候,一眼都没有看她。

两具骷髅在二楼的露台上亲昵接吻,它们的骨骼上挂着丝丝破烂的布条,牙床互相撞击,一小块腐朽的骨骼从骷髅脸上掉下,而大街上几个穿着百年前流行的鲸骨裙,头戴破遮阳帽的女性干尸正互相寒暄,一具小干尸蹦跳地牵着妈妈的手打转,啪的一声,一截手臂被鬼孩掰了下来,小干尸如获至宝,挥舞着母亲的手臂在街上奔跑,很快吸引了一群嫉羡的小鬼怪。

“蕾娜!”露菲雅不悦道。

“明天一早,我和安格斯都必须启程回国,你们俩自己干没问题吗?”阿尔萨斯担忧道,“我看还是算了,你们老实回约克郡,下学期开学再弄吧。”

“怎么会这样?”薇薇安疑惑道,向一侧收拢小腿,将身体蜷曲起来,她伸出手仔细摸了摸,又借着并不明亮的光线看了看,上面连红点都没有。

“嗯,我办事你放心,在家等着数钱吧。”瑟琳娜弯腰在薇薇安脸颊上亲了一口,顺了顺她的辫子,“回去吧,一会我们就回来了,还没送你成年礼物呢。”

“是啊,在魔域与人类大陆的通道未封闭以前,很多魔族和人类通婚,生下的第一代人魔混血就被称为月之民。来,放这儿。”艾伯特见少年快抱不下树枝,便摘下了自己与少年的披风,示意他将树枝放在披风里。

“这不能说明什么。”钴蓝把羊皮纸合上,他的语气干涩,像是硬挤出来的声音。“你没有证据。”

“嗯…就像一只比奇尼被放到奥绥斯一样。”薇薇安换了一个瑟琳娜能理解的说法,比奇尼是一种生长在炎热环境,靠火山灰和阳光繁衍的魔兽,而奥绥斯则是严寒冰川地带。

“差不多是这样吧,你放心,我只给你输一点点,那么小一点儿。”瑟琳娜两只指头合拢,作出很小的样子,“如果失败,你也不会有什么太痛苦的感觉。”

冷眼看着那小丫头在艾伯特身后探头探脑,漂亮的黑眼睛满满都是期待,彷佛她笃定他下一秒就会点头的样子,钴蓝没理由地心浮气躁,心中有一处地方好像受到了精神攻击一样闷闷作痛,他的手握成了拳头,捏得啪啪作响,凌厉地眼神让艾伯特出了一身冷汗。只有薇薇安还没察觉,她偷偷戳了戳艾伯特的后腰,示意他继续说点什么,她没想到这个亲密的小动作更是在钴蓝的怒火上浇了一勺油。

躺在床上,原本应该累得立刻入睡的薇薇安,却怎么也睡不着,这种情况已经持续了好几天,在瑟琳娜面前虽然她总是一副无忧无虑的样子,可是每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一个人处在黑暗间那沉重的压力总是令她夜不能寐。

艾博杰农诧异地看了一眼钴蓝,骑士长银灰色的眼睛诚实而坦荡,这句话显然一语双关,学生是老师的责任,妻子也是丈夫的责任,见识到之前钴蓝对薇薇安的温柔举动,老校长很难不想偏。

“我从来都没见过那么美的姑娘!”

“我不会唱歌也不会跳舞。”薇薇安接过满是大叉的作业本,愁眉苦脸道。

“我的孩子,学习魔法可不是坐牢。”艾博杰农和蔼笑道,他拉开雕花木抽屉,取出了两张羊皮纸,看样子是早有准备,他弹了弹羊皮纸,说:“小姑娘,以正义和公平为名,我们签了契约吧。”

卡伦其实早就得知这一届两名女生的姓名,现在不过是遵循着礼仪询问而已,事实上他很想直接称呼她们为瑟琳娜和薇薇安。

魔法师们都流行在身上配一把剑吗?薇薇安奇怪地想,很显然这里并不是一个发问的好地方,现在也不是发问的好时机,她看着阿尔萨斯斜跨着的长剑,暗自猜测他把魔杖放在了哪里。

书房的门已经被咚咚得敲响,瑟琳娜激动的声音在门后响起:“薇薇安的测试成功了吗?!好亮啊!薇薇安!你成功了吗?!”

薇薇安用叉子轻轻戳了一下金黄的果肉,一小股汁水淌了下来,她忙用银勺挖了一块果肉送进嘴里,清香里带着微微酸甜,又细又嫩的口感,跟地球上的蜜柚如出一辙,但水分更多,入口即化。

之前他整个人被悲伤与激动的情绪所占据,竟然忽视了这个孩子身上淡淡的魔法波动,如果不是霍尔有着丰富阅历以及长达几十年与半兽人,魔族,邪恶黑法师的对战经验,只怕也是分辨不出这种专用于暗杀高官贵胄,改变持有者容貌的黑魔法波动。

如果当年同意了扎克和芙罗拉的事……霍尔叹息,又摇摇头,人生没有后悔药,对芙罗拉他是充满了愧疚的,芙罗拉的大哥竟然一直没有去缴纳赎罪金,让她在修道院多吃了几年苦头,直到霍尔本人从宗教裁判所释放,才交了赎罪金买回了芙罗拉。

“就是那个菲尔德。”芙罗拉苦笑。

“我知道事情的轻重,放心吧,小姐,我是绝对不会告诉别人的。”盖尔牵着马继续走着,“不过公爵大人那里……”

“什么剑士?他在哪?”盖尔问。

歇了口气,芙罗拉又举着水囊准备再喝一些,他们所处的位置离官道甚远,平民们都跟着侯爵大人的车马方向而去,期盼得到些许保护,竟没有人往与官道相反的林中跑,所以此刻树林里十分清幽,哪里能看出不远处的城市内,魔族正在肆虐。

不断有人撞到薇薇安的身上,她的软底鞋早就被街边市场脏乱的污水所湿透,耳边充斥着各种尖叫和哭泣。

听盖尔恭敬答应了,芙罗拉才靠在软垫上,透过一层窗纱默默看着马车外的景色。半响,几滴泪水就淌了下来。

这小女孩儿胸前的肌肤白得耀眼,艾蜜儿吸了吸口水,在心里狠狠骂了自己一句色女,便屏气凝神替她仔细诊查。

亚法大陆失去神圣系法师已经多年,因此治疗所都是水系魔法师以及使用各种草药的医者在维持,而艾蜜儿因为家族的关系,同时具备了斗者,初级水系魔法师,以及医者三重身份,因此由她来治疗薇薇安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