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娘不是我伤的。”殷离急忙辩解。

李芸瑜断断续续的说了一番话,情形和刚才馨雪描述的一样,盈盈更是眉头紧锁,一是担心如今殷离不知去向,生死不知,二则是担心就算将殷离找到了,行刺二娘之事如何了解?忽的她又想起一事,问道:“我看二娘今日模样,好像受伤不重?”

张翠山挂念儿子,自然每日前来探望,难免遇上盈盈,对着盈盈,他再也不好意思像之前那样了,颇为感激的说道:“盈盈姑娘,你此番救了在下和小儿性命,在下万分感激,以后但有所命,无不尊从?”

张翠山已经陷入了昏迷状态,张三丰心中微乱,看了俞莲舟一眼,俞莲舟动作幅度极小的点了一下头,张三丰大喜,看来翠山性命无碍。

“你很希望我要这匹马儿,是不是?”盈盈笑吟吟的说道,手指却轻轻一动,一枚银针射了出去,正中马脖子,那马儿立时全身抽搐,片刻就倒在地上没了声息。

张翠山也是大大震惊了一下,没想到这个才认识一天的小姑娘竟对无忌舍身相救,心里甚为感动,甚至对所谓邪教的看法都有了些许的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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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儿说道:“娘亲说了,千蛛万毒手是天底下最历害的功夫,等练到深处,旁人再厉害也抵挡不了我这小小的一戳,离儿要练,练好了就能保护娘亲,保护的姐姐了。”她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盈盈,眸光中透着极度的真诚。

老夫人直皱眉头,李芸瑜从前也是一个活泼俏丽的姑娘,散了功之后却成了个只会哭泣的女子,虽然这一点可算作是她重视丈夫,但作为一个母亲,她不合格,这让老夫人对她渐渐的不喜欢起来了,见她哭啼,更觉得脑子里烦得很,挥了挥手:“行了,你先去屋里弄干净自己吧,以后自己也要强一些,总不能每次都让女儿来保护你。”

盈盈又问了一下殷峰身上的毒蛛究竟是何形状,让李崎寒详细的说,李崎寒一五一十的细细描述出来,盈盈想了想,心中有了底,说道:“行了,我们走吧。”

这话听得盈盈哭笑不得,心中又深深叹息,如今的李芸瑜和当年的自己一样,自己也曾想过,若是令狐冲有朝一日不喜欢自己了,自己绝不会痴缠,你既无心我便休,可惜到了这儿之后,她终于明白这个想法有点幼稚,若只是夫妻之间的事儿,那自然不妨,可是李芸瑜都有了两个女儿了,而且丈夫也不是寻常人物,那是将来天鹰教的教主,你若当真无所作为,那就是将性命送到别人手上,这八年来,那个二娘多少次来伤害她,若非自己小心保护着,如今李芸瑜只怕早就病体产生,不久于人世了吧。

到了院子里,盈盈回头对张无忌说道:“表哥,刚才多谢你了,要不是你为离儿说话,爹爹也不会对我们关注了。”

张无忌摇摇头,憨憨一笑,说道:“你救了我这么多次,我帮你们一次也是应该的。”纯洁无暇的眸子望着盈盈,好似冰雪般纯净,这让盈盈有些汗颜,自己确实帮过他,但在帮他的时候也有卖人情给这个未来明教教主的意思,她那时候是希望张无忌能谨记自己的恩情,不过如今张无忌当真记着了,她又有点愧疚,自己好像是在欺骗一个小孩子耶,微微一笑,说道:“别说这个了,我们本来就是亲戚,我帮你是应该的。”

“姐姐,这就是表哥吗?”殷离对张无忌有些好奇,圆溜溜的眼珠儿转着,一双眸子盯在张无忌的脸上。

“是呀,离儿快叫表哥。”盈盈将殷离推到自己的跟前。

殷离笑着仰头叫了一声表哥,忽然右手手指勾了一勾,示意张无忌走得近些,张无忌不疑有他,依言走近,殷离突然出手,捏了捏张无忌的脸庞,十岁孩子的脸庞嫩嫩的,殷离这一下力道不轻,张无忌的一张粉嘟嘟的脸庞立刻就给她捏红了,顿时恼了,退后一步待要发作,但转念一想,殷离是盈盈的亲妹子,盈盈救了自己这么多次,他若发作殷离,盈盈脸上需得不好看,再者见殷离虽然笑着,脸庞上的巴掌印子却还没有消除,心下顿生怜惜之意,也不忍相责了。

当下张无忌只是伸手揉揉自己被捏红了的脸蛋,伸手轻拍了一下殷离的脑袋,笑道:“你真调皮。”

“我只是想应征一下我之前说过的话呀!”殷离笑嘻嘻的说道,转头看着姐姐。

“什么话?”张无忌一奇,转眼看了盈盈,却见盈盈也是一脸好奇的看着殷离,说道:“你之前说过的什么话呀?”

殷离笑着说道:“姐姐忘了吗?我可记得呢,好几年之前我曾说表哥就是比亲哥哥要好,你说我乱说,我不服气,要跟你分辨的时候,你却将我的嘴给捂住了,不许我再说,但事实就是这样嘛,寒表哥就是比两位哥哥好,现在又来了一个表哥,也比两个哥哥好,你瞧瞧,我掐他脸儿他也不生气的。”

这话说的盈盈扑哧一笑,感情殷离是为了这个去捏张无忌的呀!这小孩子的想法还真有趣,当年自己小时候是不是也这个样子呢?她胡思乱想起来,但终究是很久之前的事情,却想不起来,只是一笑。

张无忌也觉得好玩儿,微微一笑,再见殷离脸上身上都有些污泥,便说道:“听你姐姐的话,快去洗洗吧,看小脸儿脏的。”

殷离点点头,笑嘻嘻的去了,盈盈望着殷离的背影也是一笑,好久没有见殷离笑得那样开心了。

当天夜里,殷离又缠着和盈盈一起睡了,盈盈疼她,自然答应,刚要入睡的时候就听得远处传来几声云板声,盈盈心里数着,一共响了四下。

“是有人死了吗?”殷离声音略略打着颤儿,那四下云板乃是丧音,盈盈心中估摸到是什么事儿,轻轻拍了一下殷离的小身子板儿,说道:“离儿不怕,姐姐在这边呢!”

很快就有馨雪的声音在外面响了起来:“大小姐、二小姐,先前那响声儿是岳姨娘没了,不过大爷吩咐了,横竖不是什么正经主子,两位小姐且在屋里头歇着,不必出去了。”

盈盈嗯了一声,问道:“那夫人呢?还有老夫人他们呢?”

“大爷一并不请他们出来。”馨雪在外面说道。

盈盈又轻轻嗯了一声,吩咐道:“行了,你下去吧。”

馨雪应了,之后脚步声由近及远,慢慢的去了。

殷离靠在盈盈身上,脸朝上望着天青色的软烟罗纱帐,月光透过半开的窗子倾洒进来,一道光芒横射在纱帐上,显得几分惨白与凄凉,她突然轻轻的叹息了一声,转过头来对上盈盈的一双晶亮眸子,说道:“姐姐,其实岳姨娘也很是可怜的,是不是?爹爹喜欢她的时候千好万好,一出了事儿不喜欢了,便什么都不在乎了,就和对待一条野狗一样,岳姨娘今儿个的死应该是爹爹动的手吧?”

“离儿,这些事情你不必知道,你只要知道,往后在这府中没有人能欺负你,也没有人能够欺负娘了,那便成了。”盈盈将殷离往自己身边拢了一拢,又给她掖了掖被角,小孩子还是不要知道太多事情为好,过早失去童年也是一种不幸,盈盈想到此不禁轻声一叹,想到了曾经那个世界中,自己七岁就没了父亲,东方不败虽然表面上对自己不错,但终究和自己隔了一层,他对自己再好也掩盖不了自己和他之间有极大利益冲突这个现实,自己怎么能不防备着呢,从那时候自己就再没有童年了,这是一种不幸,或者也是一种幸运吧,这样的生活教导了自己在江湖上如何生存下去,否则今世的自己只怕更为悲惨了。

“姐姐在想什么?”殷离半晌见姐姐再没有言语,只当她是睡着了,抬起头来看,却见盈盈仍旧睁着眼睛,只是眼神略带迷茫,看着天青色的床幔,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盈盈微微摇头,道:“没什么,睡吧。”便不再言语,殷离累了好几日了,早就困了,答应一声,一会儿就沉沉睡去,倒是盈盈,想着前生的事儿,发了一通感慨,直过了小半个时辰,外面渐渐静下来之后才睡去的。

次日醒来,天鹰教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一点儿也没有因为岳姨娘的死而起到什么变化,明眼人都能感觉到殷野王十分痛恨岳姨娘,谁也不敢提起怎么给岳姨娘办丧事,最后还是老夫人发了一句话,找了一口薄棺埋了,却也不知是埋在哪一处,因岳姨娘做的那事儿,殷野王连带着将岳姨娘生的两个儿子都厌恶起来了,两相对比,盈盈和殷离倒入了他的眼,特别是听殷素素说起盈盈三番救张无忌之事,对盈盈越发的上了心,甚至都开始亲自教导盈盈功夫了。

殷野王虽然于内院之事素行不端,但武功上头却是一等一的高手,比之年轻时候的殷天正一点不差,有他教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