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思雨调整好心态,朝着严啟政走过去。

“思雨,”张教授站在门口,欲言又止:“真的不再考虑考虑?以你的资质,考研绝对没有问题。”

在医院陪了父亲一会,学校老师打电话跟她说毕业论文写的不合格,有些地方需要改动,要她回学校一趟。

杜思雨暗嘲,如果经理要是知道严啟政有多不待见她,今天的事情她不光会被开除,恐怕一个月的工资都打了水漂。

身后传来响声,严啟政几步走过来,杜思雨正要避让。

她清了清嗓子,率先打破平静。

“哎,你别走啊,我这一把可是稳赢,我已经等不及要杀你们个落花流水……”赵立飏嚷嚷道。

“让她替我打,输了算我的。”严啟政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朝杜思雨虚空一点。

“我……”

拒绝的话还没有说出口,严啟政已经去了外面,杜思雨只好站在原地,装傻。他又没有点名道姓,说不定说的是别人。

不光是杜思雨目瞪口呆,其他人脸上也都是不可思议的表情。

赵立飏率先反应过来,笑眯眯的看着杜思雨:“小妹妹,快点上桌,刚刚啟政害我输了那么多,这一把我可要赢回来。”

“我不会……”杜思雨拒绝。

“不会我们可以教你嘛,”赵立飏乜斜着眼,似笑非笑的说:“要不要我问问你们经理,你到底是真的不会,还是不愿意?”活脱脱纨绔子弟样。

“……”

杜思雨只好硬着头皮坐在严啟政的位置,研究他接下来的牌。

赵立飏这次时来运转,一把牌就把刚刚输的钱给挣了回来。

其他人倒无所谓,都是不缺钱的主,只当钱财如流水。只苦了杜思雨,这一把她输的最多,一下子就是十万块钱。这可是普通白领一年的薪水啊。

接下来的牌局,杜思雨不敢三心二意,拿出以往研究课题一样的心力劲,仔细琢磨怎么出牌,怎么布局方能胜利。

虽说严啟政说的是输了算他的,可是她若真的输太多,会不会让他误以为她是有意报复,故意放水,白白输了他的钱。

严啟政接完电话,顺手在外面抽了只烟,再回来的时候就看见坐在他位置上的女人,像个学生模样,一手摸着牌,一边蹙眉深思。一双秀气的眉时而舒展,时而紧蹙,那认真的模样不能更可爱。

轻勾唇,长腿迈出,朝她的方向走去。

“严先生……”等到杜思雨察觉的时候,严啟政已经走到她身后。杜思雨连忙起身要给他让位。

“别动。”男人一手按在她的肩上,一手指向她的牌,身体前倾与她靠的很近,“你这个布局好是好,就是有点太宽泛了,你能考虑到的,别人也能考虑到,要想赢的话,必须舍近求远,方能绝地逢生。打这个。”

杜思雨压根没有听清楚男人说的是什么,成熟男人宽大厚实的的手心里的温热透过衣服的料子传到她的肌肤,她感觉自己似乎要烧着起来。男人的呼吸也落在她的耳侧,与她的气息相触,她的呼吸里似乎带着男人特有的凛冽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