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基本可以确定,她死定了。
想着事的她,没注意到穆辰熙和穆麒优的奇怪对视。
穆麒优唯恐天下不乱,摇头晃脑威胁着。
他刚跑进房间,迎接他的是一声震动耳膜的尖叫,“啊!”
她喝了口汤润了润嗓子后,挪近穆麒优小意问:“小不点儿?”
不,应该说,她连近在眼前的阳台都不能靠近。
呸!是坐不起来!她非常不想承认这一点。
看着穆麒优红彤彤的小脸,萧潇感觉呼吸都难受了。
“萧小姐,你快去后院,小少爷还在淋雨。”
穆辰熙淡淡瞥了秘书一眼,转身离开。
“你先下来,我有话要跟你说。”想起那房间,萧潇不敢上去,只好让穆麒优下来了。
可是没人来救他,保镖吊车去了,门卫是想上前的,被萧潇瞪了一眼缩回去了。
看她现在着装正常,萧潇把穆麒优放下来,把他眼睛上的丝巾解开,“没事了,可以看了。”
身后保镖刚接通穆辰熙电话,听到萧潇这话下意识捂住听筒,可惜太晚了,那边的穆辰熙已经听到了。
抓她?那自己不是又没有妈咪了吗?穆麒优黑着脸看着路人甲:“该抓的是你。”
萧潇扶额:“那是大门口的方向,你散步走错地方了。”
沈赫手上的动作没停,摇摇头道:“你有什么好办法?”
过了一会儿,萧潇平复好情绪,进了浴室洗漱好,依旧换上昨天的衣服出来。
时间滴答滴答过去,床上床下都响起了均匀的呼吸声。
就算胆子大,不惧自己的冰冷,也过不了恐怖房间那一关,坐对面的萧潇算是例外了。儿子也正好喜欢不是吗?
用钥匙开了锁,急急推开门,映入眼帘的东西让萧潇瞬间睁大眼睛:“你,你,你的房间?”
他怎么就说不听呢?
萧潇一边收拾桌面一边说:“对啊,我从小就对毛绒绒的东西过敏,所以我从来都没有抱过毛绒绒的玩具睡觉,好可惜啊!”
“笨蛋,怎么样,大开眼界吧?”穆麒优得意地看着已经看愣了的萧潇。
刚才答应他只是权宜之计,现在都没事了,她怎么可能还跟他回去?
他说他的抱歉,却没有任何人理会他。
好吧,不能后退,就只能前进了,怕什么,这小屁孩儿敢把自己带进去,肯定也不是个简单人物。
看着被挤远的萧潇,小男孩眉头微蹙:“死不了。”
小偷?
说完就走了出去,萧潇愣了下,随即反应过来小跑着跟了出去。
后面追出来的穆麒优红润的小嘴一嘟,大眼睛幽怨地看着已经走远的身影,轻声嘀咕,“没良心。”
萧潇好在是不知道穆麒优嘀咕什么,不然肯定一头雾水,自己这忙活了一早上,也没时间惹他呀!
在后面一双幽怨的大眼睛下,萧潇追上了穆辰熙,走在后面紧跟着他上了一辆黑色加长版私家车。
比平常人,萧潇已经算是见多识广的了,可她也没办法想象自己有一天会坐在这样一辆车里。
车内的空间堪比一个小小的出租屋单间,两边是折叠式靠椅,一起放下来就是一张小床。
还有贴靠着隔离玻璃的小型木桌,桌面上犹如一个小吧台,大多念不出名字的酒放了七八瓶。
唯一认识的一瓶,净市面上,都要卖个十来二十万,这还是小瓶的,还有大瓶的,那就不是自己喝得起的,确切点说,她平时就看不到,只有去一些大型宴会才能看到一两次这样名贵的酒,也只是看到,喝,她从来都没资格。
突然看到那么多名贵的酒和奢华的车内布置,对萧潇来说,冲击还是有点大的,嘴角一扯,脑海浮现出一句话: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察觉到她的异样,穆辰熙环绕了一圈后瞥了她一眼,语气淡然,“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萧潇下意识对号入座,眉头跟着一皱,凄然看着车窗外一闪而过的清洁工,“富的人越富,穷的人越穷。”
萧潇的生活几乎贴近最基层,她从来没有埋怨过谁,她只想过好自己的每一天,赚足够钱,然后去找她的女儿,只可惜,天意弄人,这件事被拖了五年之久,她仍旧没有女儿的半分消息。
听出她语气里的萧条,穆辰熙没有过多的表情,修长的手指依然不停敲击着膝盖上的手提电脑。
在萧潇以为他不会再回应的时候,穆辰熙合上了电脑,视线紧盯过来,音调沉沉的,“要想变得强
大,首先得学会隐藏。”
将来的某一天,某个小女人学以致用,拿这个堵他的时候,他恨不得时光可以倒流,把这句话收回来。当然,这是后话了。
萧潇还在琢磨穆辰熙口中的隐藏是什么意思的时候,车已经停在了公司门口。
见她那么纠结,穆辰熙暗暗摇头,低沉的嗓音飘出,“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可以在沈家那些如狼似虎的人眼皮子底下活到现在,要么她有过人的本事,要么就是她有个强大的后盾,以目前自己看到的来说,她更倾向于后者,或者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她有逆天的运气。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