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rry,陈伯,我一时忘了!”

“怎么样?阿龙,第三天巡楼的感觉怎么样?”小胡子问。

魏爽

他在砾石地中跑着寻找着,突然,“轰隆”一声,一条照得如同白昼闪电电光照亮下,他看见悟云法师正躺在血泊中不知死了没有,整条左臂也断了不知到那里去了,鲜血仍泊泊从左肩断臂处缓缓流出来。

一下子,整个大堂各处的七十多位医生、病人、护士的脚下,全都是流涌的人血,他们全部被吓呆了,惶恐在站在血泊中尖叫,不知如何是好!

同时,随着妖异的阴风飞沙直卷进来,殿内两旁长桌上四百九十九把蜡烛纷纷随着“劈啪、劈啪、劈啪、、、、”一阵妖异可怕炸响声,一片接一片纷纷自动爆炸,刹间炸起一片又一片火光,不到十秒,全部蜡烛已尽数在火光中炸成灰烬,尘灰四扬,恐怖之极!

“杀,灭魔杀妖,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悟云挥剑再怒吼道,阵前那四个纸童手中八卦照妖镜射出白光光柱刹间变得更光,他要用这慑魔神力巨大的照妖镜神光来射杀这寄居在医院里可怕妖魔。

“大师,它们怎么变得这么重!本来它们很轻的。”一个和尚满头大汗问。他发现刚才抬这些纸人时居然沉重的象真人,和平时轻飘不同!

这时他才明白到,自己就算想离开香港也离开不了,因为新康利医院那可怕超自然力量不会让他走的。他介入这件事太深了。

“阿文,我不想看见你有事!你要清醒一下!”莫特神父加重了语气。

“真是神奇!”随着张文的自言,这印度小胡子流浪者挥手致谢,并转头正向着张文、莫特神父望来,并向二人笑着招了招手,然后迈着奇怪的脚步走了。

一部白色丰田车在楼宇中穿行,正是张文驱着车回家,虽然路上阳光灿烂,蓝天白云,车来车往,人来人往,但不知为何,张文全身仍是一片冷冰冰,一点温暖感也没有。

“是你害死了我,是你害死了我,你这个臭神父!”只有半边残脸的张信言凶恶地狞笑着举起血淋淋的一双鬼手向着莫特神父的脖子卡下来!

“那臭小子还没到,都八点了。”龙伯看着手表,愤愤道。

迷迷糊糊间,张文听到有一个小孩声音在呼唤他,这声音好遥远好熟悉啊!但他一时之间竟想不起是谁的声音。他感觉到在很久很久以前,他听过这把声音。

望着张文的车子消失于转弯口远处,莫特神父呆呆地长叹了口气,而张珊灵则要走回在南面的女修道院。

当张文的车子来到了大摇山南面山底时,已是朝阳升起,明媚清新的早晨,阵阵大雨过后特有的清凉湿润空气迎面涌来,令人一阵心旷神怡,张文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精神振奋。

想着平仔的讲话,李中不由苦笑了一下,他对鬼神之类东西一向半信半疑,这医院主楼后面还有一片假石山花园草坪,楼旁还有一幢副楼,可说是景色优美,但是,他一点也不喜欢来这里。

“别慌乱,七娘,有什么事,慢慢说给我听!我一定会帮你的!”

“半年前,他和几个朋友半夜去县城送货,他在半路上突然莫明其妙的昏倒了,那几个朋友帮手把他送回家,想不到,自此之后就开始发生怪事了!”

“怪事?”

“他醒来后变得十分古怪,先是不停地说老是说发梦,梦见有什么青衣大仙来找他,然后晚上经常一个人在房间里莫明其妙对着空气在说话!在两三个月前,情况开始恶化,他经常在睡梦中站起夜游,在半夜无人时独自一人去荒山坟墓地,而还连我这个妈妈也不认识了!还经常半夜在村边的湖边狂笑,说有什么青衣大仙在教他法术!可我什么也看不见啊!”

“青衣大仙?”

“我不知道,元医生!但他一个月前还开始生吃蟑螂和老鼠,还经常莫明其妙一到深夜就从窗口钻出,不知夜游到什么地方!经常失踪好几天才回家,都不知跑到什么地方,刚才我一个不小心,又给他冲出窗口,只看见他向鬼仔谷这个方向走过来,天啊,又不知他跑到什么地方,这鬼仔谷很邪门的!元医生,我只有这么一个儿子,我怎么办!真是造孽啊!”

“不要紧张,七娘,依我看,你儿子一定是中了邪,给那个什么青衣大仙给迷住了!”

“我也猜到,三个月前,我请了一个法师,他还来我家作法,作完法后,我儿子还睡着了,那法师就声称已经搞定了一只色青鬼,还收了我二百元,但他走后第二天,我儿子又发狂了,一点用也没有!”

“大娘,现今世道上,有很多假法师专门骗人的,不过,你不用怕,我现在就帮你找你儿子!”元天真说完,边已背着的书包中拿下,取出一个装有罗盘的盒子。

“神兵听令!开!”随着元天真一声急急密咒,他手中盒子的盖,竟啪一声自动打开,一个用红绿纸扎的道士硬皮像自动从平面中弹起,屹立于盒子上,纸人约摸二十多厘米高,它左手单手指着前方,在咒声中闪出一阵令人莫名心跳的反光!

只见元天真右手拿着这个立着纸皮道士的罗盘盒,左手连作一个佛拈雪花的手印,口中急急念念有词。

“此像名天师道仔,此印为追鬼印,无诸障地狱,降鬼伏阴司,把印问神灵,请神降指点,巴巴也嘛!起、、、、”

刹时间,随着元天真那注满真气的密咒向四周的黑夜中散去,只见四周的黑压压的丛林突然呼呼呼吹起了阵阵四面而来的阴风,在月光下仿如一片巨大的阴白海洋一样!晃动起来,似已感受到元天真的法咒神力。

元天真也急急密念起追鬼密咒后脚踏罡步,高高举起,急急大喝一声“请!”跟着用力向地上一踏。

“刷”一声,罗盘上的纸道士竟不可思议的自动炸起一团闪光的白烟,白烟过后,刷一声,这道士竟自动转动起来,仿佛刹间有了生命一样,并刷地一声有西北方向停下,左手直直指向西北。

“你儿子在西北方!”元天真定下来说,同时,不知为何,他的内心突然一阵急跳,他本能感到一阵莫名的紧张感直冲而来。

他又继续急念追鬼真咒,同时左手伸入裤中,取出一只白色纸扎的纸鹤,然后急急念动另外法咒“天灵灵,地灵灵,有请六丁六甲神将,飞天遁地追邪魔,急急如律令,起!”

随着他的一声“起”字,刷一声那纸扎的白鹤竟闪起一道刺眼的白光,白光过后,纸鹤竟仿如有了生命一样,忽一声,飞上半空中,飞舞双翅,向着西北方向的密林急急飞去。

那审七娘看得目瞪口呆“怎么这纸鸟会自己飞的?”

“快,七娘,我们快跟着它,它会带我们到你的儿子藏身处,此行一定凶险之极!你一定要听从我的指示,切不可擅自乱动!”

“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审七娘显然被吓呆了。

“快走!”元天真不理一切,拉起审七娘,急急跟着向着西北方向飞去,同时一手持罗盘,另一手从拉过审七娘的电筒,跟着那半空中飞得不快不慢的纸鹤急急走入半人高的草丛中,向着西北方向的山坡处的密林跃去。

那纸鹤也似有灵性,飞得不高不低,刚好能被他们看到,速度不也不快不慢,配合着身后的元天真和审七娘。

由于树林里不但起伏不平,而且杂草丛生,又是半夜三更,坟墓时现时不现,加上阵阵冷阴阴的山风,令二人不由走得阵阵寒意。二人都走得上气不接下气,他们在纸鹤在带领下,忽上忽下,已连接翻过两座密林布布的丘陵,两片树林,一片草丛和一大片集结的无主山坟,足足在鬼仔谷的西北方向走了近一个小时。

前方突然在转弯过后出现了一条小溪,在朦胧的阴白月光下,他们已来到鬼仔谷的山谷底,这里是当地村民连白天都绝对不敢来的邪门之地。传闻十年前有十多个小孩儿在这一带失踪。之后有传闻有鬼仔在这带白天也出现作崇,所以又名鬼仔谷。

在谷底的对面是直直而立的高高的山崖悬壁,在月光下显得一片阴白阴白,反闪出一股昏暗的诡异气氛。在悬崖的左面,从五十多米高的一处泻口中落下一条约一两米宽的瀑布,发看隆隆的落水声,如一条白链般直直泻落到源自小溪的源头,一个如半个足球场大的深潭,溅起阵阵白色的水雾,在月光下更显阴森。这里就是传闻十多年前失踪多个小孩子的地方,即鬼仔潭!

“小心!有妖气!”元天真定下神来,慢慢地举目向四周望去,但四周一片空荡荡,空无一人。

纸鹤飞到离地面三十多米高近瀑布旁的山壁的一个洞口边,自动降下,并发出阵阵怪异的麻雀般叫声,然后停在洞口前,一动不动。

元天真用手指着这个洞“你儿子就在这里面,看来那个什么青衣大仙是个邪灵,你儿子是邪灵上身,身不由己,它要借你儿子的人形之体来修真练法。”

此时此时此刻,在后半夜的月光下,整个鬼仔谷的山谷底,瀑布,鬼仔潭更显阴森,恐怖,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