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让她们这么平白污了自己的名声,岂不是亏的慌?

祈蕊微微一笑,“本宫和妹妹一见如故,姐妹之间互相帮助也是应该的。妹妹身份尊贵,与其他嫔妃同处一位本就委屈了妹妹。本宫已经着人准备了,不日就会晋妹妹为充仪,赐居灵月宫。”

祈蕊点点头,“快去。”

祈蕊手一顿,胸口像是被人重捶了一下,有什么东西堵在她心口,让她不能呼吸,无法思考。

祈蕊左右看看,然后凑上去飞快的江逸脸上吻了一下,江逸哈哈大笑,用力把祈蕊搂在怀里。

其实想想也知道江逸哪来的闲心去看什么经书,他就算是看,只怕也是看□之类的。

小心翼翼的把锦盒捧在怀里,于宝林的身子微微有些发抖,皇后这么久都是专房独宠,自她们进宫后也是接连示威,没想到今天突然松口,还在众多人中独独赐了她花簪,这难道意味着她将是第一个被皇帝宠幸的后妃?

“于宝林命侍女送洗了衣裳,陈宝林弹琴两个时辰。”

“嫔妾等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人太多,两行明显站不下,众女只好尴尬的又挪成四行,下跪的时候明显就有些挤,被人踩了衣裙也不敢吭声,只能暗自心疼一身好衣裳还没穿一天又得换了。

等明兰回来的时候,祈蕊正斜躺在贵妃踏上小憩,嫣红在一旁往香薰炉里又加了一点香料,等了约摸两柱香的功夫,祈蕊醒了,看见明兰懒洋洋的问,“皇上怎么说?”

她家威武侯府已经够大了,不过到底也比不上皇上住的地儿啊。

一想到今晚的重头戏,新婚之夜洞房什么的祈蕊就忍不住有些激动,从少女变为少妇的时刻,还真是让人又紧张又期待。

梅锦容端起瓷杯,一脸惊讶,“你这话说的,本宫和她无冤无仇,哪有什么出气不出气的呢?本宫搬出云宫这么长时间了,云宫发生的事儿跟本宫有什么干系?”

“是,是嫔妾说错话了。”张宝林忙笑道,转而又神神秘秘的说,“娘娘还记得曹御女吗?”

怎么会不记得,趁着皇后身子不爽勾引皇上,让皇后狠狠的伤了回脸。

梅锦容眉眼一挑,示意张宝林接着说。

“她就伺候过皇上那一次,这之后皇上似乎都忘了她呢,昨个儿还听她在屋里哭,现在整个人都瘦脱形了。真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以为自己能一飞冲天吗?”张宝林不屑的说。

梅锦容心思一动,瘦脱形了?

“她这样可怎么行,身子垮了怎么办?没请宫人秉了皇后娘娘去请太医吗?”梅锦容说道。

张宝林冷哼一声,“她自知没脸见人,已经称病有月余没请过安了,后妃众多,旁人不提起,皇后娘娘怎么想的起来?”

“那……”

“皇上驾到!”奸细的声音打断了梅锦容的话,两人忙起身上前两步跪下迎驾。

江逸进屋,梅锦容行了礼后忙笑着迎了上去,“皇上来之前怎么也没差遣下人通知臣妾一声,臣妾好准备准备。”

江逸淡笑,“需要准备什么?”

“皇上也要容臣妾好好打扮一下啊。”梅锦容娇嗔道。

江逸捏捏她的下巴轻笑道,“朕的小梅花就是不打扮也漂亮。”

梅锦容羞红了脸,恰好宫女端来了香茶,忙亲手端了递到江逸手边。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娇柔细腻的声音不合时宜的响起,梅锦容冷冷的扫了一眼过去。

江逸一愣,似乎现在才看到还有一人,“起来吧,你是哪个宫里的?”

张宝林敛裙低眉顺眼的说,“嫔妾是云宫宝林张氏。”

江逸打量了她一眼,饶有兴致的说,“把头抬起来,老看着地上做什么,又不会长出花来。”

梅锦容站在江逸一边,眼神冷的像刀子。

张宝林含羞带怯的抬起头,柔情似水的看了江逸一眼,很快又低下头去。

江逸神色没有任何变化,只是点点头,“你下去吧。”

张宝林低着头,恭恭敬敬的下去了。

梅锦容看着她下去,又看了一眼江逸,娇嗔道,“皇上,人都走远了还盯着,要不臣妾帮您叫回来吧。”

江逸哈哈大笑,搂着梅锦容笑道,“朕的小梅花还吃醋了,朕来看你,你可别耍性子,免得朕走了你又自己躲在宫里哭鼻子。”

江逸虽是笑着说,眼里却是冷的。

梅锦容心中一凉,知道江逸没有开玩笑,他是说真的,只要自己再敢耍脾气,他绝对会立刻走人。

想起前段日子江逸发脾气时的样子,梅锦容不禁打了个冷颤。

“难得皇上今日有空,臣妾陪皇上下棋解闷吧。”梅锦容忙赔着笑。

江逸从善如流,“好呀,朕就看看你的棋艺有没有进步。”

梅锦容松口气,总算是遮掩过去了。

下了一会儿棋,江逸就说大明宫还有事走了。

送走了江逸,梅锦容无力的坐在软榻上,她选择进宫是不是错了?皇上看她们和看皇后的眼神……截然不同。

晚上的时候,传来了江逸招幸张宝林的消息。

祈蕊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笑了,“是梅充仪举荐的?”

“听大明宫的奴才说不是,”嫣红笑道,“是在灵月宫撞

见的,皇上下午陪着梅充仪下了会儿棋,也没多坐就走了,晚上就招幸了张宝林。”

祈蕊思索了一会儿笑了,张宝林借着梦魇的事儿坏了王御女的前途,顺势巴上了梅锦容,如果不是梅锦容举荐的她,那张宝林就是明晃晃的抢了梅锦容的恩宠。

不过让祈蕊在意的是,这件事里另一个关键人物韩宝林却一直没有动作。

宫里从不乏沉得住气的美人儿,但愿日后也一样沉得住气。

张宝林连着侍寝两天,也算是不大不小得了宠,梅锦容沉不住气了,很快就跑来给祈蕊请安。

“前个儿张宝林还来嫔妾宫里,倒是说起了一个人,嫔妾听着总觉得有些不妥当,所以特地来禀报给皇后娘娘。”寒暄一阵,又东拉西扯了一些杂事,梅锦容的口气总算认真了。

祈蕊笑道,“什么人?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