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朦胧得如同含了轻雾的杏儿眼看向他,他心神摇晃,抬起手遮住那水盈盈的明眸,“公主……别这样看着我……”浓密长卷的睫毛轻轻地刷着掌心,一阵阵的酥麻通过掌心传入心尖,更是离情不舍。

只是那么些个辗转难眠的深夜,窗边红泥小炉上的梅子酒,羊肉汤热了又热,始终不见那人归来。心中满满牵挂,不知如何倾诉。只能默默盼着一切均安,逃脱不羁的性子也收敛了许多,也不再策马驰骋了。夜寒雪重,她被婢女几番劝阻也还是满怀心绪地躺下了。锦被似乎也变得厚重冰冷了起来,蜷缩成一团揪着被角,怎么都睡不沉。

鼻尖一酸,反手抱住他。他缓缓抚摸着她滑嫩的后背,如孤山寒月般的一双眼睛里也透了一丝温柔,“没事的,没事的——只是小伤,过一会便好了。”

可是真见着了,满心满腹的话竟又不知从何说起。只得硬着头皮走到他跟前,一双美眸染了红。看着那俊美的郎君仪态优雅地穿好了衣衫,略略调整了姿势,凤眼幽幽地与她对视。

之前两回,皆是混乱狂情,拥抱何曾有过这般的柔情深重。灯光下,他两弯睫毛投下鸦青阴影,似蜻蜓的翅膀,轻盈,却沾满了水,飞不起来。

这小公主自然不肯,拧着腰儿蹬着腿儿就要躲开他。不过,他有的是对付她的办法。强健的长腿压住她乱动的细白美腿,另一只空闲的铁掌绕到高耸的粉团之上,略略带了一点重手捏了捏嫩嫩的莺桃尖儿,她立刻软了下来,喉间一声惊呼也变成腻腻的吟哦。

只有在这样的深度融合中,他才真真切切地感受到怀里玉人的温暖芬芳,才能稍稍抚慰心中满胀的炽烈狂情。

“阿兄,你为什么不和博珍做嫁妆画上的事儿”撅着嘴指控着他,心里无限委屈。出嫁前,阿姐,贵太妃,嬷嬷千叮万嘱她一定要好好看那些嫁妆画儿,还说一定要和驸马照着画上演习一番。今日起身,庆娘为她收拾床榻,见没有一点痕迹,昨晚又没有要水,心中焦急得很,“好贵主,您怎么能忘了呢,万一驸马爷不喜欢您可怎么办”

他也过了弱冠之年,寻常小康人家早就相看新妇了,偏偏谁都不敢惹这个令人又敬又怕的煞神,即使有那么一起子别有心思的,被那冷眼一吓,啥想头都给吓没了。

又软又嫩,弹性十足。宛若新剥的鸡头米,鲜嫩柔滑,揉弄搓玩的美妙滋味简直麻入骨髓。rujian随着他的舔弄xishun,在唇齿间含羞翘起,逗人一再采撷不休,另一端的桃蕾则卡在指缝中,suxiong如雪,小缀珊瑚,娇滴滴粉晕晕地可人疼,衬着一旁凌乱的鹅黄色心衣,如斯艳景,刺激得人血脉贲张,他再也无法忍耐,陷入了疯狂中。

“阿兄,你的刀法真好,想来剑法也不差。只是只切脍可惜了,你能不能做予的剑术师傅”她仰着面,一双杏眼仿佛凝聚着温暖的日光,明灿灿水汪汪,又是渴慕又是乞求。

“嗯。”她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句,一身宝石红胡服,青黑羊皮小蛮靴,勾勒得身姿曼妙,腰背秀挺,曲线婀娜。骑在一匹雪白无暇的神驹上,秋阳挥洒,一张白玉面竟毫无瑕疵,水汪汪的明媚大眼顾盼生辉。

领队的主帅,一等骠骑将军柴雍缓缓举起手中令牌,气沉丹田,“正是,还请周大人速开城门。”

“在哪,在哪,好阿姊,快快指与我看看呀!”街角处一群妙龄少女,推推攘攘地笑闹着,恨不得将身子再拔高些,好去看看那传说中的薛家玉郎。大楚国力强盛,民风开放,旁人也只看着是少女贪看少年郎,不过一笑了之。

她自然也察觉到了,那坏东西生龙活虎地抵在她小腹上,微微跳动着,弄得她小腹深处又涌上一阵麻痒空虚。咬着牙将自己的身子和他贴得更近,香馥馥的白玉鱼儿一般活泼泼地招摇着逗弄着他。

真宁。

又见花翻露蒂,那一颗圆润酥腻如脂玉般的蛤珠嵌于莲溪上方,粉晕晕嫩醉醉,无比娇丽可爱。她敏感至极,春水颇多,将整个贝户都染得晶亮一片,块块娇媚的堆脂粉玉皆沾了一层薄薄的晶莹,似化开的一团初春桃花酿,却又被一层透明的蚕膜给兜住,无论如何都落不下来。

一笑一言,直接令她浑身瘫软,任他为所欲为。肌肤相亲。热烫唇舌吸着丰盈ru肉,时而蜿蜒着绕上真宁真是个骗人阳精的小妖女,明明喊着不行了,桃源偏还又紧又嫩地缠着人不放。她闻言,又是酸慰又是委屈,拼命撑着身子起来就逃,偏偏又被他扣住,怎么样都挣不开,青丝凌乱,玉容蒸霞,既鲜妍妩媚,又娇憨含羞,最是勾人。

身子只觉得轻轻软软如和煦春风中的柳絮,快美酸慰无比。直到他低低笑着拍了她娇俏俏的小翘臀要她不要浪费了阳精,她才勉力吸纳,又是一阵软融温热从玉宫次第向周身各处扩散开来,娇躯寸寸酥软,快美透彻骨髓,只欲软倒在爱郎怀中,缱绻痴恋,不再醒来。

他只傲然,“管它是什么,我定也要克服。”说罢深深地望了她一眼,灵宝天尊也是无奈,只得又一再强调,最好早日行双修法诀。

也许,趁着重华破障的时候,她正好可以将那些朱果凝练成香膏……想起金明殿那些比她成熟许多的女修,她脸又烧得更厉害。诶,虽然她算是师叔,甚至是师叔祖的辈分,但是那些女修都生得好生艳丽饱满,重华神君,会不会嫌弃她ru儿臀儿不够圆硕

雪容漾起虚红,千万道带着青光的真气从她指尖爆出,如流星摇曳出的光尾,流丽奇幻。她道心澄明,修炼刻苦,真气皆是醇厚的浩然正气,没入重华体内时,真气与魔气抗争不休,带来一阵阵砭骨剧痛。

说时迟那时快,只一声震天巨响,炽烈火光冲天,妖丹已然炸裂开来,血肉纷飞,夹带着妖蛇的怨气铺天盖地地朝她袭来。她心中一惊,脚下巨石松动,刹那间呼吸如滞,灼热火光扑面而来,连带山石都被熔穿,炸出无数火光。

他有预感。她会取代那千万年来缠身的魔障,成为他长生道上的心魔。而且再也无法破障。遵从自己的内心,明心见性,承认自己的情愫,已是不易。但她啊……她啊……这样的天真娇痴,这样的澄澈绝艳。

“你若喜欢。璇玑山一些山坳里也有的,待成熟了,再去为你采。”闻言她欣喜地抬起雪腻面颊,樱唇上还悬着一点红汁,无心的妖娆,“神君真好。”

终有一日,这微小的涟漪,将dangyang成滔天的巨浪,将他淹没。他想着。

“仙君,都怪我不好……”她轻启红唇,不防那青年按着她的手,虚弱地说道,“不关真宁的事,是我要锻炼道心。”

她撅了撅粉润唇,似是埋怨他不解风情,小手攀上他的胸膛,推到。然后娇娇地倚上去,呵气如兰,“呐,陈一言……”两只雪团垂立,就在他脸上,dangyang深邃暗香。他望进她的眼睛,依旧漆黑如夜,似好无波澜起伏。

胜利归来后,她亲自下厨为他庆功。中式的餐点,颇考验功夫的橙酿蟹,鼎湖上素,翡翠芦笋汤,甜点则是简单的红酒炖梨。平日并不喜欢吃点心的他,端着一张矜贵清冷的面皮,道,“我也想尝尝,够不着,你喂我。”

她低头,寝衣凌乱堆在腰间,顺着细白大腿内侧向上,腿心一片红湿狼藉。密林闪着水光,丰满的玉蛤中间一丝细缝吐露水光,蛤珠软腻地探头,细小的桃源口仍残留一丝浊白。

她心房酸胀,几乎要落泪。她忐忑辗转的芳心灵魂终于归附,她不是痴惑单恋,他也在等着她。

亚当和夏娃在伊甸园偷尝的禁果,大抵就是这样的吧,蛇的诱惑,果的诱惑,暗示性的线条和清脆酸甜的口感。还有希腊神话里储藏yuwang的金苹果,一旦打碎,世界将为之动荡。

“一言……哥哥……”粉唇轻启,陌生又熟悉的称呼。抬起眼却发现,侧对面的主屋窗前,一道修长人影,向她望来。

“一言……”

“一言……我……”喉间如梗,竟再说不出接下来的字句。

这究竟有什么阴谋为什么突厥人能包抄到后方来为什么他们这么有耐心地,一改常态地和他们耗着不要命一般攻击着平宛城

大概,就是为了粮草。

突然心中澄明起来。既然是为了粮草,那么,大抵是为了支援突厥前线——也就是说,长歌,一定会回来的!

那么,即便平宛城会沦陷,她也要把所有粮草全部消耗干净,不给突厥人留下哪怕一根草一粒米。要他们拼尽全力,也徒劳无功。

但是,绝不会那么快就沦陷的。她会守着,一直守着,直到她的驸马,她的夫郎,她的……长歌阿兄,凯旋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