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想转身瞧瞧怎么回事,脑袋震了一下,瞬间晕倒在地。

拂衣本来一直盯着他下、身在看,好不容易注意到他两腿、之间似乎有不同寻常的东西在缓缓鼓起时,却被他逮了个正着,一时羞愤地想从旁边池塘跳下去。

此刻的阮拂衣像只被剥了蛋壳的鸡蛋,光溜溜地躺在床上,而且安安分分的,丝毫不知自己处于危险中。

他目光幽幽,凝视她的眼,“你现在认得我是谁吗?”

白子乔脸色凝重,拂衣是他要定的女人,可云裳却是贵妃最重要的一步棋子,宰相的权力能否倾向于他们,关键就在这门亲事了。权钱之事与他本无关联,可生他的母亲如今却脱了狐狸身,法力全无,在这偌大的后宫,得不了真正的君王之爱,若是连权力都没有,那便凄冷一生。

云裳倒是机灵,抢先一步坐下,只留了贵妃身旁一个空位,没有人会敢占据太子的位置,这下,拂衣就只能坐对面的角落里了。

“阮姑娘是贵客,来人,就在朕旁边摆两张椅子,赐给姑娘和太子。”皇上突然话。

“如果不想走,留下便是。”他的喉结上下滑动,努力隐忍着什么。“不过,你得嫁给我。”

云裳知道,这时候的太子是不会再理自己了,他理不理人,完全都是凭心情。

娶她,却不能动情。若是不愿负她,那只能换成其他女子,这似乎是他更不愿意的。

“人间与我有何相干?错就错在你先来招惹我。”

就在这时,拂衣手腕又开始迅胀热,龙骨闪着光,像是受到什么刺激一般,不安地躁动。

不知为何,对着这盏花灯,她能想到的居然是这白绢里,站着一个青衣男子,红梅落雪模糊了他的脸,洛桑酒壶自他手中摔落那一刻的绝望,她都能感知。

拂衣点头,“我想过了,我不能嫁给你,小白。”

奇怪的是,第二天起来梳洗时照着铜镜,脸上昨天还溢着血珠的伤口今天居然已经颜色极淡,再过半日怕是连伤痕都瞧不出来。

追出来的时候走的太急,不知不觉中已经跑出淳仪宫很远,如今被抛下,只身一人的她竟不知自己身处何处,茫然一片。偌大的皇宫房屋都长得太过相似。

“半年有余。”

拂衣几乎已经全身瘫软,气息微弱地问:“初潮是什么?”

“儿臣不敢乱言,只是个极特别的女子。”

“小白,贵妃娘娘是谁?”她看小白神情严肃,小心翼翼地问道。

“是不是被刚才那丫头给吓着了?”他轻笑,“那女人是个疯子,别理她便是。”

白子乔移了移身体,坐得离她近了些,扶过她的脑袋枕在自己肩上,手指收回去时不小心刮过她精致小巧的鼻尖,不由得多停留了下。白白嫩嫩的皮肤尽是软、肉,小脸鼓的跟包子一样,憨厚的样子傻的可爱。

她在马上看的口水直流,香甜的气息已经漫入鼻尖。

直到身体完全浸在水里,她故作镇定,双手捧起池里的清水往身上浇,动作轻柔而舒缓,看起来十分惬意。

“它是怎么回事?”拂衣指着桌下的狐狸问。

“再跟我装,就把你尾巴给割下来!”

几番纠结之下,她举起自己手里的花,摆到韩舒胸前一尺的位置,既不往前送出,也不拿回去,众人只见韩舒怀里突然伸出一只毛茸茸的银色爪子,度极快的把花给抢了去,蹭蹭两下就把花用脑袋压着。

韩舒走进房间,颇为警惕地将房间四处迅打量一番,当真没看到其他人,倒是床上趴着一只伸着脑袋的银色小狐狸,乌黑圆融的眼珠子盯着他转。

“小白,为什么你没穿衣服!”

一个沉稳的声音从旁边芦苇丛中传来。

终于到了第十六板,拂衣口里吐出血沫,那是牙齿将嘴唇和舌头都咬破的血迹,双手无力地瘫软下去,狐狸就这样被人抱走了。

“不肯交?那就只能动手了!”他们的目的只在血玉,至于赔上几条人命,那不在他们关心范围之内。

“娘子还在回味,舍不得我的味道?”他笑得更欢,“如果不是时间不够,我真怕自己克制不住。”

阮拂衣被他死死按在自己怀里,什么也看不见,只能用颤抖的双手在他身上乱摸一通,尽是一片温热的粘稠。

女人故作娇俏,可她的声音实在不动听,那语气,就像把他们当成玩物一般戏耍和捉弄。

白子乔忽然安静下来,仔细听着外面的风声。

“娘子,几日不见,可有想起相公?”一阵熟悉的声音响起在客栈门口。

她一个人回到客栈,店小二眼尖,瞧见她回来很是热情地与她打招呼,白子乔离开时,留了不少银子给店小二,让他好生照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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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们送完信,一起回昆仑。”阮拂衣终于找到一个可以带她回去的人,心里万分欣喜。

“姑娘你可知,前不久有人违逆天命,杀了东海冰川上休憩的金龙,断龙骨,剥龙皮,抽了龙筋?”

“这里真美。”红梅,白雪,绿竹,苍山。“师父还惦记着阿九?”

他望着她,脸上难得的带了笑意,“阿九会回来的。”

拂衣默然,不知是该心痛还是同情,她始终不是阿九,不是阿九的身体,也没有阿九的记忆,她有的是阿拂的思想。可师父一直都在等着她变回阿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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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里寂静的夜晚,一白一紫两道身影在空中盘旋打斗,所及之处,落叶满地。

紫色身影算得灵巧,可在对方面前仍就显得力不从心,处处迫于下风,掌力不够,不仅没伤着对方,反倒被对方真气逼回,造成自伤。

几番过招之后,身穿紫衣的半夏脚尖踮空,落回墙檐上,双手往两边一拉,竟空手变出一张古琴来。

纤细的手指拨弄着琴弦,原本普通的一张琴渐渐有了颜色,带着火焰一样的金黄色亮光闪动在七根弦上,随着她手指的方向,弹出几道弧度极长的丝弦划破长空,朝白子乔袭去。

肉体只要被这弦音所伤,必定裂成两半,空气中琴弦的声音如龙吟般响彻天地,寻常人却是听不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