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样反常的举动引起了站在一旁的少女的注意。原本盯着间桐脏砚腐臭的尸块而面露不快的少女,如今动作僵硬的收回了举起的手臂,神淡淡的将目光移向面容扭曲的虫使。

夜已经很深了。

“别用那张让人恶心的嘴脸去喊……我的名字好么?”

亲眼目睹了溺爱多年的幼女被那位傲慢的英雄王施虐,然后满身伤痕浑身是血,自虐一样使出自己能力的的画面而无能为力,这位慈爱的父亲的心灵几乎要被疼痛与悔恨所撕裂。

可是,如果太郎都将我舍弃的话,我该怎么办呢?

你梦到了很久很久以前的事,像是一段老旧的电影,一帧帧画面慢慢向你展示着一个六岁女孩短暂又充实的一天,从穿上浅蓝的背带裙,带上嫩黄色的小帽子开始……

就连躺在不远处被宝具钉在地上,一直陪着自己的猫兔。

……

强大的魔力波动自东南而来,夜空中夺目的存在瞬间夺去了你的视线。。

拥有这样能力的孩子,等待她的毕竟是来自教会的收编,被推送上守卫教义的最前线,做一位退魔者,或者代行者。

assassin没有立刻应声,骷髅面具下的眼睛不安的看了眼自己的令主,他有些犹豫的传达了报的后半段。

好像这惊心动魄的生死时速还不够刺激人似得,这边,重新握住方向盘的丘比凉凉丢下一句“月见星抓好哦”,迅速的转动转盘,调转方向,玩了一个极限掉头。

“……比起脆弱的同盟关系,还是直接减除敌人会比较彻底吧?”像鸵鸟一样把脑袋埋进太郎的怀里,你在斟酌之后闷闷不乐地说着。

“唔,太郎……我觉得我们现在应该好好谈谈……”

“所以现在你还是不要进入这个结界比较好哟,毕竟普通人是有着极限这种东西的。”

一定是哪里出了差错。

理智斟酌之后你任由丘比毛茸茸的尾巴环上身子,打消了挣扎的念头。

“身为servant的我要是不做到这个地步,可是不能向可爱的master交代的呀。”

为了寻求安全感般,你下意识的拉住了自己从者白兰风衣的一角,紧盯着仓库街的况。

说是要防止你滑倒而紧抱不放的手臂,还有那安抚着你几乎埋进脖颈的脑袋,都让人窘迫的近乎窒息。

“该怎么回答才好呢?”

我必须做点什么,反复咀嚼着趁着雨生龙之介陷入沉睡,从孵化者那里得到的讯息,魔女如是思考着。

“你,没事吧?身上凉的不太对嘛,脸也白的过分了。”

“事实上你的哥哥做的并没有错,他放弃的只是一个最无能的扎伊德而已,而不是整个assassin集体,相反的这样做才使得整个职介的能力被挥到最大,做为令主他已经非常出色了。”

少女柔软又温热的指尖带来像是电流般刺激的快感,让胯间的热度暴涨到让人有些痛楚的地步,呼吸越急促和粗重,无法抑制的低吟从他的喉咙滚出。

“怎么会丢人呢,这种为了自己的生存,出于,被恐惧趋势,挣扎着抗争着向未知的方向,跑去的样子……”

这算什么!?才说好了的效忠,要当彼此的小伙伴呢?!

作为servant被召唤而来的男人,第一次向你低下了高贵头颅,弯起嘴角,亲吻了你的手背。

“峰绮礼上次答应给她玩玩车,结果这孩子一个倒车差点杀了他。”

“也不是无聊啦……只是最近都很困,感觉听不太进去……”

一想到一次性吃光存粮,再度过上贫农生活的未来,你简直眼泪都要掉出来了,泪眼汪汪绝对本色演出,痛不欲绝苍白了脸,你就像是个苦戏女主角一般无力的后退,仿佛下一秒就要瘫坐在地上。

如是抱怨着,你不满的砸吧砸吧嘴,你抱紧了怀里峰绮礼的手臂,稍微的想了一想,然后蜷着身子拱开了被子的一角,便整个人都像是抱着树枝的无尾熊一样把身子贴了上去。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你和丘比的主仆关系,你在他动手的那一刻倒是清晰的感受到了空间魔法魔力的运转。

醒来的时候你懒散的躺在软软的枕头上望着天花板呆,心里滋味说不清道不明的就像是迎接一场平时就没好好听,现在也没怎么复习过的重大考试,妄想着考试其实很简单,说不定自己有潜力能挽回点什么,忐忑紧张又有点庆幸,但同样的心理清楚时又明白自己的自欺欺人,破罐子破摔的放弃抵抗。

青梅竹马那张白净清秀的脸上出奇的平静,在注意到你那偷偷摸摸的小动作时,他更是露出了若有若无的笑意。

“还有不处理掉随便送我戴绿帽子的使魔,心里不太舒服啊。”

不要……

“就是那回事啦……”

“啊呀,为什么要哭呢?”

男人有点感伤的出了感叹。

“而对于那些真心对你的人来说,你素面朝天也是一种自然而让你心动的美丽啊,像是我当年遇见时臣一样……”

“丘比什么时候回来呢?”

随手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提到了感兴趣的事,青年终于露出了孩子气的一面,拉近了原本陌生人安全交往的一米五的界线,逼近一步之后,开始笑眯眯向你介绍着他所谓的新的灵感。

那时银的英灵正伸展手臂拉开那绣着金线,花纹繁琐,质地厚重的欧式窗帘,晨间金色的阳光倾洒而入,如万片碎金洋洋洒洒的落了一地。

被人重视的感觉。

什么也没说,峰绮礼叹了口气。

也难怪你的导师远坂时臣在看到你和白兰的相处方式时,会给以理解的安慰目光了。

“嘛,先不说这个,master可以过来一下么”

你第一次见到那个漆黑一片的暗杀者是在远坂家的地下训练场上。

男孩子看着你的时候,神有点恍惚,眼神柔的都能滴出水了,确认一般他伸手抚上你脸颊时,他整个人都散出了想要亲吻的意图,不过那也是起床那一会儿的事,在你撇嘴表示不满的前一刻他快速的恢复了正常,转而带着灿烂的笑容帮你扶了扶自肩头滑落的吊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