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被完全闲置到了一边,被确定要留在冬木市的老家后,整个下午你都忙碌着收拾着自己的日常用品。

什么玩意儿啊……

最后你被峰绮礼领着领子直接扯到了厨房,在其的监督下翻出那一罐包装精美看上去价格不菲的钙片,苦着一张脸默默地拧着瓶盖,碎着嘴皮子跟他讨价还价,顺带在心里不住的抱怨为什么这些小东西他总记得这么清楚。

“啊,乖乖别动,补魔呢。”

说实话这样的丘比你从未见过……一改以往的称谓方式和粗鲁直白的残忍说话艺术,它简直就像是换了个人一样。这种不详感实在让你说不出话来。

白色的猫兔水红色的眼睛,正紧紧的盯着屏幕中被称为白兰的银青年,难得的没有悠闲地摇晃着他那条毛茸茸的大尾巴。

这么想着你各种寻求安慰的伸出手,准备把那个可能都快闷死的太郎扶起来,然后在你无表的望着少年微微皱眉的脸,以为按他破廉耻的性格,好歹会说点调笑式的话缓解缓解气氛的时候。

仿佛抓着的不是男同学的手腕而是一块滚烫的红烙铁,你如一只受惊的猫一般,迅速的抽回了自己快要露出指甲的爪子,一把把怀里的背包塞给了它的原主人平和岛静雄,窘迫的说着不着边际的道歉话语。

“什么也别问了!就把我当个汉子使!狠狠揍就是了!”

说实在的,你看寿司这玩意也悬,上次和基友出门被耍,咬了一大口芥末瞬间泪流满面的往事你记忆犹新。

顺带着还友提醒了你一句

说完你简直悔的汗水代替泪水啪嗒嗒的就顺着脸颊往下淌。

说道管家小姐时,各种美型非人执事在你的脑里过了一遍后,满怀一颗少女心,低头却看见一只猫时,你心里实在是忧郁的紧。

——

真是太不负责了!

“一直在一起啊!”

这种小孩子唧唧喳喳兴奋到颤抖的声音,让你越的头疼。

啊啊,好累。

大概是在远坂老师别馆的地下工坊商讨着什么严肃的事,回到老家的宅子后,整个晚上你都没有见到自己的兄长。

夏洛特夜游未归,丘比暂时还适应不了灵地对它的抑制,变回猫兔后不久就陷入了昏睡。

你一个人望着“呼啦呼啦”悠然转动的电风扇叶了会呆,思考着今后的待遇,摆出一副高中时期,每个晚自习做完一套高考模拟后寂寞怅然的表,深感乏味。

远坂时臣在送你离开府邸之前,作为今后的导师象征性的问了你对圣杯取下的愿望,一夜为限。

你该交出怎样的答卷呐?

愿望啊,斟酌这个从小学就写烂了的词汇,浮现在脑子里零零碎碎的东西很多。但当你把它们拾捡出来放在台面上时,却现它们单薄渺小到可笑,根本不需要奇迹的生。

你烦恼的挠了挠自己栗色的长。

在第二天的清晨,在远坂时臣果不其然的眼神中交上了一份白卷。

尴尬的笑了一下,你特别诚实的解释着。

“对不起啊,跟老师相比我并没有什么值得一提的愿望。”

“作为普通高中生我也无法理解被圣杯选中的原因,如果深究的话,大概和哥哥一样,也是圣杯对老师你急切的期望的表现吧。”

听见了这种谎,你的父亲峰璃正的脸上,露出了为爱女深明大义而感到欣慰的温和笑容,自信的魔术师远坂时臣似乎也满意了你的回答,对你的态度在不知觉里宽厚了几分。

唯有峰绮礼在沉默中,露出了不同往日疑惑而又动容的表。

你看着浑身上下散着一种浓浓迷茫气息的兄长,差一点就以为他凭借着对你的了解,现了什么疑点,但最后他只是摸摸你的头,什么也没有说。

面对他们对于这种莫名其妙解释表现出来的无端信任,让你感到了无名的愧疚。

同时欺骗了三个人,这种感觉实在不好受。

于是你把这种良心的谴责转化为动力,在接下来的三天时间里,将自己的全身心都投入了接下来安排的对战训练中。

以近乎疯狂地方式,触碰了魔术师的禁忌,以自己灵魂的碎片为代价,凭借稀微的魔术回路召唤出了人形的高级使魔,全魔力聚集体——丘比。

又在于峰绮礼的对战中,以惊人的毅力,训练出了几乎本能的闪躲能力。

这一切都是事先准备好的假玩意。天知道,你一点也不辛苦。

灵魂不是你自己割的,闪避方式,又是因为别人擅自割了你的第六感。

面对你充满韧性的训练方式,还有那训练后不改本色乐呵呵一边玩去的所出的阳光笑容,峰璃正这果然是神的旨意,这孩子和绮礼一样有着信仰的力量,远坂时臣则对你作为召唤师疯狂追求真理本质表现了肯定。

这种称赞你听来就像是去了黑医院做手术,被人擅自割了阑尾,回来时还听见家人拍着你的肩膀说“割的好”一样揪心!

你“呵呵”着捂着脸就想哭了。

还有啊,峰绮礼看着你拼命训练找安慰时露出的欲又止的样子……

让你们持续进行着——

“哥哥你想问什么就说吧。”

“不,没什么……”

“别客气!有话就问吧。”

“不不不,真的没什么。”

的诡异较劲。

明明只是三天而已,你觉得简直跟熬高考一样压力大的逼死人,真是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