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早在二月份的时候就已经开始缠着赤司要礼物了。不过对方显然很稳得住,完全不透露丝毫出来。直到临近生日的前几天赤司才提议说带她出去玩,问她有什么想去的地方没有。

赤司自己的马是一匹白马,非常漂亮的白没有丝毫的杂色。在对方替自己挑选马匹的时候,锦鲤便站在一边听主管叔叔提起这些事情。据说这是一匹难得的有白化病的马所以才会白得这么彻底。

“跟征十郎不要走得太近了,容易影响。”

赤司征十郎真的有通过自己的意愿去做某件事情吗?这样想着,锦鲤才觉自己似乎忽视掉了一件事情,那个诡谲的夜晚,她和赤司的关系生改变的时候。

大概是才刚刚出限定版没多久而且游戏又比较贵的关系?好在她上手很快,所以一周目玩完后,她突奇想开始自己写攻略。

“不行!正是因为太饿了,才要吃点好的,热的才可以!你要是再这样对身体可不好知不知道!真是……这么冷的天,吃便利店的便当这是在作死啊!”

“那你觉得是叫灰崎好还是祥吾好?”

“反正说了你也不在意!”明明很擅长掩盖自己内心的她,却突然不想这么费劲的吃力不讨好了,索性直接不高兴,赌气,闹别扭,全都表现在了脸上。

而上面的内容却让她愣在那里,连之后什么时候下课了都不知道,直到羽柴落走过来拍了拍她的肩膀,才反应过来。那邮件上写的,是说赤司已经跟羽柴落说了,而且很正经的拒绝了对方。

虽然她很可惜,明明已经成为了很好的朋友……她也知道羽柴落并不是如同哥哥口中所说的那样不堪,实际上赤司也知道。但是赤司是在为她好,所以说这些只不过是替她找理由,让她不至于太过在意。

还这样小心翼翼的干什么呢?不用忍耐了,那就一起下到这深海之中吧。反正从我们两个共存的那天起,赤司征十郎这个人就已经——————————

她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然后觉得有些脱力正准备倒下,就被一个人扶住了身子。锦鲤转头一看,是赤司。

“还是别睡了,我去给你端早餐上来,先躺着吧。”

辗转不安的在床上翻滚着,锦鲤渐渐的睡了过去。只是却一直都睡不好,梦里反反复复,都是哥哥越走越远的背影,无论她在他背后怎样的哭喊,怎样的嚎叫,那个背影却连一个停顿都没有给她,直直的往前走,把她甩在了身后。

好像跟见家长似的。锦鲤失笑道。

“咦?!你怎么知道!难道不对?”

“诶?”

原本以为今天的事儿这也算是完了。大半夜还躺在床上玩psp玩得正高兴的她却突然觉了什么地方不对劲。

她可是很特别的!

锦鲤握着电话又叹了一声,算了,明天还是去羽柴落家里的花店看看去吧。不管对方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不管对方是不是有目的,至少这是她的一个跳板,她要改变就必须主动一点才可以。

稍微有些期待起国中的生活了啊。

她失落的低着头,自怜自哀着自己那些小心思。

“唔?”

愣在当场的锦鲤早就魂归天外,她的脸簌簌的就红了,像是熟透的苹果。甚至连开口说话的技能都丧失了一样,看着赤司。“傻掉了?”直到他抬手点了点她的额头,锦鲤才回过神来一边摇着头一边抬手捂住自己刚刚被亲的地方。

赤司看着对面一直撑着脸笑嘻嘻等食物上桌的锦鲤,忍不住这样问道。

赤司一脸淡定的教导着锦鲤这种完全违背家族道义的东西。丝毫不觉得这样有什么对不起赤司家的。人总是自私,不是吗?

况且,他不是说他付钱的吗!原谅她这个无产阶级,和已经帮着父亲处理公司事务,特殊办理了各种银行卡信用卡,早就小有存款的赤司来说实在是穷得很。

“走了?哦。那再见。”

他比锦鲤更了解赤司家的规矩,或者该说他只有活用了这些规矩才能稍微过得自在点。而锦鲤则不然,正是因为她完全不知道这些,所以她也根本没明白父亲的掌控欲已经到了如何执念的程度。

“哦?是吗?”赤司见她慌乱的蹲下身头也没擦干就开始收拾地上东西的样子,喉结动了动。真是养不成好习惯,书包扣不好,衣服也扣不好——————他隐约看到了对方宽松的领口里面刚刚育起来的身体。

“走了,锦鲤。”

过了一会,又有一群人冲进了这个亭子里避雨。锦鲤抬头只看了一眼,就赶紧低下了头拼命弱化自己的存在感,并不断的祈祷着自己在家里那中隐形能力能出现在这种关键的时刻。

赤司觉得自己越来越迷失了,也许在他来之前的自己还尚有一点点反叛之心,那么在他来了之后的现在,赤司征十郎这个人已经扭曲得越来越像他们的父亲了。

锦鲤看着被递到自己面前的那一管药膏,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他们俩的关系,似乎进展得太快了点吧?前两天还是陌生人的样子,今天就能这么亲密了?!她……她才不会害羞!不过是,咳咳……身材真好,一不小心yy自己哥哥就有点太不道德了。

她抬起头,果然现赤司正看着自己,似乎觉得很有趣的又重复了一遍:“吃掉,不能挑食。”

她已经受够了一直单方面的注视着对方,她想要得到一些更多的东西。明明现在有这么好一个机会,她为什么要放弃?这样,不就可以更加近距离的观察她这个非人的哥哥了不是吗?

这还是很小的时候,她从母亲的嘴里听说的事情。她出生的时候,除了第一声啼哭以外都很安静,直到父亲带着哥哥来看她的时候。一岁的赤司征十郎在保姆的怀抱里侧头看着婴儿床里的她,然后她就笑了起来。

“所以说这次有可能是你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来啊!为什么不把所有的项目都玩个遍玩个够本?太不划算了吧?难得来这种地方!”大概是因为说的有些激动,锦鲤的脸上有了点血色,她义正言辞说着,脸色严肃。

他这才知道,锦鲤所执着的并不是她想玩,她的执着是因他而起。那是一种独属于锦鲤的关心和在乎,如此懦弱的一个人却在某一些地方有着让他根本望尘莫及的坚定。

在这个瞬间,看着锦鲤那因为之前犯恶心而被眼泪侵染过的黑色瞳仁,潋滟水光。赤司觉得自己的心脏处胀胀的疼痛着,一下一下。

这就是他所在意着的人啊。

“好,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