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什么样?”程平不知道妻子想说啥了,一脸的困惑。

绮罗盯着那个红色的锦袋,她大概知道这里面是什么,一块白玉的小玉佩,上面有个绮字。他订做的,作为他们新婚的礼物。只是这回她要嫁了,却不是嫁给他。这袋里的东西还是一样的吗?

“混帐东西,明天开始,不许他出门闲晃。”老爷子还是没忍住,踹了老二一脚,真的觉得这个儿子太不成器了,才清醒多久,还没吸取教训,竟敢还出花样?

“开什么玩笑,我连她的手都没碰过!”程安几乎是跳起来说的,这是原则问题,他们可以置疑他的人品,但不能置疑绮罗的操守。

要知道,卢氏的性子再怎么着,有些东西是刻在骨子里的,改都改不掉。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有她这个当嫂子能置喙的道理。只能是公婆定了,交由她这个嫂子来操办,她才能操作,这是规矩,也是正当的流程。

再说了,青儿虽说不识字,但很有几分担当与智慧的,听程槐说了二爷与段家姑娘的种种,虽然不知道段姑娘怎么想,但是人总是盲目的,她现在是程安的贴身丫头,自然处处觉得自己家的二爷好,二爷喜欢了,于是她根本就没想过,那位段姑娘不喜欢。

于是,段大夫兴奋的开始拿出他多年收集的药方与笔记,晚饭后没事与女儿讨论,顺便表示,这也是嫁妆,不过是让她自己随身带的,将来好传给她的孩子。

“刺痛,不过还能忍受。”程安抽了一下,他觉得自己现在不止头痛,心也在痛了。好吧,不仅是心疼,而是心碎了,合着现在她不用兔子了,改用他了。

那时的她会笑盈盈的看着程安,听他说着打猎上的各种趣事,那时程安就像一扇窗,让她知道,她的世界除了医书,药书,各种药品之外,就什么也没有了。再然后,程安带走了她所有阳光!她的世界,除了这医书、药书、各种药品之外,还是什么也没有。不过这些东西不会背叛她,而程安会。

绮罗有些无语了,这人除了会惹事,还会什么?昨天才醒,今天就来了,身体好得是不是太快了点?还是他的体质异于常人,属于打不死的类型?

“女儿将来又不行医,失手也好过影响了父亲的名声。”绮罗淡淡的一笑,虽然知道自己不会失手,但是,基本上,这也是她的真实想法,她失手反正是要嫁入顾家做少奶奶了,从此也不会有人让她开堂坐诊,但是父亲神针的名声却不能有丝毫的闪失的。所以此时,就算这伤不是她做出来的,她也会抢先施针,绝不能让父亲维护了一生的名誉受损。

“为什么?”绮罗没想到父亲此时竟然会改主意。

“不是不收吗?”她当然知道母亲一定不会背着父亲收病人的礼物,所以这一定是父亲答应的。

他脑中猛的想到,刚刚那个下人说的话,程安送秦修来时可是活蹦乱跳的。一个脑中受了这么重伤的人,是不可能背着一个大个子从皇城那边飞奔而来的。想到女儿刚刚不以为然的样子,突然觉得,女儿不会是因为看程安不顺眼,于是故意的吧?

等绮罗包完了秦修,一抬眼,都无语了。要知道,她刚扶程安上床时,其实已经给他检查过了,他有几处脱臼、几处的伤了筋脉之外,真的没什么事。好吧,她在战场上见过太多,于是觉得这些伤真不重,不过老爹把他包得跟个粽子似的,是不是太夸张了。

程安刚刚去打擂了,朝庭正在选拔边关出征的先锋,护国公秦家的秦修把人都打下去了,站台上叫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