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情绪有些激动的岳秀秀,六爷和楚明秋都没办法,吴锋穗儿小赵总管三人面面相窥,穗儿和小赵总管根本不知道这些是啥,他们生活的天地大部分就在楚家。要不是办执照,穗儿还不知道街道是啥地方。

陈少勇凶狠的盯着楚明秋,楚明秋叹口气:“勇子,我把你当朋友,才和你说这番掏心窝子的话。”

“铁砂背心,重三公斤。”虎子淡淡的说,吴锋告诉他们,三公斤跑十公里,规定时间达标后;再过三年后,改五公斤,再过三年改十公斤。

陈少勇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忍不住微微皱眉:“怎么,这老丫挺的惹你了?”

办完戏痴的葬礼,楚明秋决定接手办理执照,他让穗儿带他去街道看看。现在的街道很简陋,街道主任是个四十来岁的女人,拿着穗儿的申请书,草草看了一遍便放到一边。

这下连吴锋都忍不住乐了,吴锋打趣的问道:“那你现在培养没有?”

楚明秋听了会便问:“三七叔,你怎么还拉三轮啊,宽元不是给你介绍了工作吗?”

可他不知道,他已经开始在干预历史了,这或者不是在干预整个国家民族的历史,但却是对家人命运的干预。

楚明秋的神情还是没变,稍稍后撤一步,那拳头便落空了,领头的小子没想到楚明秋居然躲开了,上前一步,楚明秋稍稍皱眉,又向后退了一步。

赵贞珍苦笑着坐到她对面,连楚辞论语都念完了,还念啥一年级,可以直接上中学了。郭庆玉给她倒了杯水:“说实话,这孩子太聪明,其实不见得是件好事,在美国,这样的学生是问题学生,他们的父母得想尽办法让他们学习知识的进度慢下来。”

一位四年级的老师将上学期考试的一道应用题写在黑板上,结果他只用了十秒钟便解开,直接秒杀整个教研室。

戏痴微笑着把他带到旁边的房间里面,桌上摆在两个他从未见过的箱子,戏痴示意让他打开箱子,楚明秋把箱子打开,里面是一叠票据。

这种干部子弟学校在全国各省市都有,这种学校是原本从边区干部子弟学校迁入而来,战争年代,各级将领在前方作战,自然不便将子女带在身边,各根据地便办起了干部学校,让干部们将子女寄宿在学校内,如此一方面解决前方干部的后顾之忧,另一方面也解决革命后代的教育问题。

“老姐,你就别问了,咱们今天得把你的幸福解决了,师傅那木头脑袋,就那想不开。”

“老先生不待见这儿子,燕京城的人都知道,这老先生也算有福气,七十多了还得了个儿子,他这儿子出生的时间也巧,正好在十月一日,咱们宣布建国的那天。”处长看来是做过一番调查的,把楚家的情况向殷副部长详细作了汇报。

“切,你脑子浆糊了,现在他出得来?”明子没有回头,两条手臂作出两个机械的动作。

“叔叔这话就见外了,警民一家亲,支援国家建设,这算不了什么,反正这房子空着也空着。”楚明秋一本正经的答道,然后向牛黄打声招呼便跑了。

“你侄女?哈,你侄女多大呀,就用法国香水?”姑娘扭头笑道:“小家伙口气可不小。”

牛黄他们哪敢劳动岳秀秀大驾,几个女人连忙动手,从屋里端了几把椅子,要不就就着院子里的石凳子坐下,六爷又让穗儿拿些垫子出来,垫在石凳上。

身后传来吴锋平静的声音,楚明秋堆出个笑容才转过来身:“老师,您能不能不偷听我说说话呀,要知道,这可有点不道德。”

老头连忙摆手:“别驾,别驾,我可不敢当,小少爷都长这么大了。”

“今天冒昧来访,是想请先生看看这幅画。”

“宽元媳妇说得对,”六爷的烟杆在铜壶上敲敲,出咚咚的声响,抬眼看着楚芸说:“你回去给甘河说说,不就是审查一下嘛,有什么就说什么,有错就认错。”

楚明秋的那张小脸上堆满天真和诚实,楚宽元禁不住乐了,这小家伙居然还有这个心思。岳秀秀却皱起眉头:“湘婶家很难吗?我怎么不知道。”

“楚老先生,您病了这么久,我们都没来,领导批评我们了,今天我们代表领导来看望您。”曲乐恒开口说道。

“基本够吃吧。”熊掌的声音有些游移,眼神也有些躲闪。

楚宽元察觉夏燕的语气有些游移,略微想想便明白她的担心,以甘河的倔强,恐怕不是他们能劝动的,如果他坚持对抗下去,对他的划定便会升级,处理也就完全不一样。

穗儿有些纳闷,吴锋能有啥事,他未婚我未嫁,难道他成婚了?穗儿的神情忽然有些紧张。

吴锋禁不住又握紧了手上的竹条,手臂上青筋直冒,重重的深吸几口气,将胸中的怒气压下去,楚明秋没看见他的手,可看见他的神色,心中更乐了,却装模作样的连连作揖。

“乱世黄金,盛世古董,这世道安宁了,就算两万块买下文征明的《兰竹图》也值。”六爷缓缓的说道:“不过,这幅画吧,五十块就行了。”

留声机里传来标准唱法,大王回营,字正腔圆,中气饱满。

“你们俩怎么坐这,堵得严严实实的,起来,起来,让条道。”

房子问题在这两天忽然变得突出起来,市委通报,从中央到市委,各级均调入大量干部,住房变得十分紧张,各个招待所几乎都住满了,有些同志甚至只能在办公室打地铺,中央向市委请求支援,市委也只能向各区请求支援,要求各区尽力掘住房。

“你,…,”楚宽元气极无语,可话说出口也无法收回,他忍下口气扭头对楚明道说:“二叔,要不您把西偏院借给我,租给我也行。”

“大伯,我们要都走了,股息就归你们大房了,是这样吧。”楚宽捷毫不客气顶撞道。

“浑身都是鸡皮疙瘩,二哥,这种救国救民的事,还是你来干,我这小肩膀经不起压。”楚明秋好像冷得利害,两只小手在胳膊上搓揉,那神情好像楚明道就是在害他。

楚明秋背着双手,摇头晃脑吟的道,楚箐躲躲闪闪的避开楚宽元,追上楚明秋:“叔爷,叔爷,这是啥意思呀。”

“干嘛明天啊,现在就去,我送你去。”夏燕做事从来不拖沓,立刻便要掉头去楚府。

楚明秋无奈的看着楚诚志和楚箐跑过来,蹲在他面前:“叔爷,你跑那去了,我们到处找你。”

楚芸一笑抚摸着胸前的鸡心翡翠笑笑:“你们呀,小瞧人,我这小叔可不简单,三岁启蒙,半年学完百家姓千字文,五岁熟读唐诗宋词,现在已经开始读《楚辞》了。”

楚明秋应声跪在六爷面前,六爷伸出手去,楚明秋歪着脑袋,再次摇摇头,六爷的手就这样伸着,目光更加严厉。

“行了,行了,芸儿,你那脾气以后得改改,”岳秀秀见气氛有些不好,立刻插话和谐:“小甘,芸儿的脾气有些不好,将来你们成婚后,你可要让着她一点。”

“穗儿姐姐,穗儿姐姐。”

楚明秋皱眉凝神仔细辨别,六爷微微一笑,手指又在桌上轻轻敲了两下,楚明秋恍然大悟:“象木头的声音。”

楚明秋安静的坐在穗儿身边,再没有东张西望,只是快浏览报纸,穗儿轻轻松口气,到家后,穗儿现楚明秋依旧在车上看报。

楚明秋答应着便走到盆子前,先把手洗干净,再抹了把脸,他很不明白,每次作画都要作这些程序,难道不洗脸不洗手便作不好画?

“那你自己呢?”

有句话不是说,不怕流氓,就怕流氓有文化。”

“哪那行,”岳秀秀的态度很坚决:“以后你们要在这练武,那动静就大了,我听话匣子里说,武将之家都有个演武场,外面这块药田平整下就是你们的演武场。”

另外一个也认识是六爷的老朋友包德茂,这包德茂是原来燕京日报的编辑,与六爷交情莫逆,几十年没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