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干什么?我还要问干什么!你凭啥打我的学生!我的学生犯了错,他的父母会管教,他的家人会管教,最不济还有他的班主任教育。你算什么东西敢动我的学生?!”

苏三水一看她这副藐视的眼神就火了:“老东西你可别蹬鼻子上脸,叫你一声女士是抬举你,叫你欧吉桑都不为过。还以为你是我老师呢?!还以为你能罚我抄写呢?我是老师怎么了?我是老师我自豪!去你祖宗的喇叭花跟谁耍横呢!”

老娘们儿段数极高,那个瘦瘦弱弱的小姑娘怎么会是她的对手?她被母老虎揪着衣服,像一个可怜的木偶人,任由母老虎把她拽的来回晃。

柯成歌脸上也有伤。虽然伤的没有小陈那么重,但是光洁的左额头裂了一个半厘米长的口子,渗出的血迹流到眉角。

就像一个如玉的男子,他那个略带冰冷的目光。

“给你牵线?做梦!人家年底就要结婚了。”

“没什么,只是想到了一个人。苏老师不要介意。”他的脸上依旧是那个柔和的笑容,坐回到钢琴旁边,十指放在琴键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从体育组的不远处传来不知道是谁放的钢琴曲,把苏三水从梦中唤醒。

“对方是谁?”

也许,这就是他对待朋友的方式。

风夹杂着冰凉的雨滴,落在苏三水的脸颊,冰凉刺骨。

但是成歌小少爷似乎很吃这一招,他沉默了良久,抬眸问:“你能让高三一班,在不用拳头的情况下,不被别的班欺负么?”

苏三水依靠着树身上,声音轻轻落落。一时间有种她的声音,来自树桠上方的错觉。

江易流始终重复着“这很好”三个字,似乎这真的很好。

里面的人听到了她的声音,清清脆脆应了一声。然后那个铁门被拉开了一条缝,露出来三、四岁的小丫头脑袋。

“你是看不起我们高三一班么?”

可是是什么东西?

是因为苏三水么?

那个篮球从苏三水的脸上掉落,苏三水捂着被击中的脸蛋,瑟缩着矮小的身体,蹲在地上。

她这一辈子,最讨厌三种人。

那个少女身上穿着运动服,站在高三二班的大家面前,就像是被人拥戴的美丽天使。

风夹杂着冰冷吹过,吹翻了柯成歌敞开的衣领。

喷泉旁边有一条石子路,鹅卵石的表面打磨的凹凸不平。苏三水没有因为咯脚而放慢度,寸步不离的跟着柯成歌。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柯成歌觉得依旧很冷。

“喝杯咖啡提提神吧。”

被街上的路灯拉长了影子。

那个时候,柯成歌才明白,他不过是他父亲的影子。他对于他母亲来说,不过是思念父亲的一种方式。

这群人因为打不过柯成歌他们,在拳脚上面讨不到好处,就恼羞成怒的在嘴上逞强。

那个狠劲儿十足的丫头,那个让苏三水和土豆追随的女子,那个带给苏三水和土豆一段放肆年华的人。

好不容易下班了,她可以彻彻底底的松一口气。于是打了个电话给土豆,约去老地方放松。

带着省医院的证件病例薄,上面淡淡的消毒水味道,飘进苏三水的嗅觉中……

“今天下午,让你的父母来一趟,我要和他们聊一聊你的问题。”

阮娚眼前一亮:“老师,你还记得我名字啊。”

一年后他们就毕业了!

不仅仅是这样。

安景然站在男人旁边,目光透过窗户的玻璃,落在教室里的女孩身上。

竟然是一封写给柯成歌的情书。

不正是早上她救的那个软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