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天再次听到,心里多多少少还是会起一些涟漪的。

亚恩医院住院部,工作了一天的简千凝刚坐下,就听到有人在喊自己:“简千凝!6o3号病房的张太太要上厕所,过去扶一下!”

她一直没有解释,是因为觉得这种事情只会越解释越扑朔迷离,而且又不可能带上御天恒,在他的额头上写着‘简千凝老公’的字样在医院里面走一圈。

桌面上放着今天最新送来的都市报纸,而头版登的正是御天恒昨晚跟一位叫艾丽的女人相拥进入一家酒店的大幅图片。并用黑体大字作为标题调侃豪门公子哥御天恒抛下新妻偷食。

浴室里面传来哗哗的水声,他在洗身子,他不想要她的气息留在自己身上。简千凝突然想起一部叫作《天浴》的电影,被逼无奈的小女主每次被那个男人强暴后,都要从几十里外的山外打一壶水回来清洗下体,那是一种嫌恶的表现,就像此刻的御天恒嫌弃她一样!

简千凝小心翼翼地爬过去,帮他把溥被往上拉了一些,她本该拉完被子就退开的,双目却在那一瞬间被他的帅脸吸引了。嫁进来有一周了,她却从来没有好好地看过他,这个属于她丈夫的男人!

终于,他累了,低喘着气倒在一边。

“以后不许私自变动卧房摆设,分毫都不许!”御天恒霸道地宣布,大掌抓过海螺,扬手将它顺窗扔了出去。海螺在夜幕中划出一个完美的弧度,紧接着‘咚’的一声,落在一楼花园里。

小哲哲是她怀胎十月所生,却恨她如千年仇敌,恨得只要一看到她就会扑上来,打她,骂她,甚至跟着御夫人一起骂她贱人!

“小张工作了一天,很累了。”御夫人说。

母女俩在房里说了会话,简千凝送王心凤下楼,经过一楼的时候刚好碰见御天恒带着孩子们回来了。昕昕一见到王心凤,立刻欢快地扑了上来,一边喜地叫道:“姥姥!我好想你呢!”

四周传来女佣的窃笑声,王心凤不好意思地退回原位,便听御夫人嘲弄地说:“亲家母,你看我们御家适合摆这么个东西么?还是你自己拿回家去摆吧。”

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坐在真皮沙内的,正是王心凤,只是她为什么来了?

御老爷睨了他一眼,走到沙面前庸懒地窝了进去,没好气道:“天恒,不过是个女人而已,至于跟我呕这么久的气么?你要是不喜欢,把她晾在家里放着,去外面找几个自己喜欢的玩玩不就得了?我这么做也是为了孩子们好……。”

御天恒的唇角微动,不自觉地流露出一个柔和的笑容。

“千凝,你这样一打扮漂亮多了,早该好好打扮了!”惠香笑嘻嘻地说道,之前她有劝过简千凝不少,让她好好收拾自己,找个好男人嫁了。可是简千凝却总是将她的话左耳进右耳出,根本听不进去。

“听不懂国语么?下——车——!”

“死贱人!我说了我不叫欢欢!你给我滚开!”哲哲一把掌挥在简千凝的脸上,又是拳又是脚的挣扎起来。

御天恒笑了,笑着摸摸她的小脑袋,不知为何,他就是不喜欢乐乐这个名字。每次喊她乐乐的时候,心里都会有一种刺痛的感觉划过。而这个时候,他就会想起偶尔在午夜恶梦里的场景,一个脑袋上绑着蝴蝶结的小女孩追在他的身后哭喊,告诉他……乐乐会等他回来。

眼前这个男人,他笑着的时候既比他冷着脸的时候更可怕!

“可是……。”乐乐呜呜地哭着,她也想找回哥哥,可是这么可恶的哥哥她真的不想要啊!

第二次见到哲哲,简千凝依旧激动得心怦怦直跳,忍不住蹲下身去,伸手欲要抚摸他的脑袋,却被他很不客气地甩开,外加送了一个大白眼:“贱人!别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