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一番话让李观棋陷入深深的感概中。

李观棋看她故意转移话题,没法,只好放弃问她。

罗明月脸上一红,轻轻啐了声,花言巧语,就知道骗女孩子,你老实交待这句话对过多少个女孩子说了。

所以,这深厚的农民底子给刚见到五区种种奢华或不可思议的李观棋带去了相当额外的‘震撼’,当然‘震撼’这个词还是换成‘没见过世面’比较形象。

正看着,旁边一辆卡宴车窗内忽然伸出了一个头,穿着一身红,留个披肩红色长,对着罗明月就吹了个流氓哨。

缘分到来的时候,很奇妙。

“应该比较重要吧,如是不重要,想必他也不会如此匆忙的离去……”李观棋平静的道。

个子很高。年龄不大,大约奔三的光景。长。头上一顶棒球帽。就那么懒洋洋的倚在桫椤树上,单脚支地,摸出一根烟,对他邪邪一笑,瞬间点了火,便抽了起来。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黑衣人如断草一般被巨大的力道给击飞了出去!脱离了那枚赖以借力的刀柄,黑衣人如水中浮萍般在大厅五米之上的空间内,缓缓升至最高点,又在重力恐怖的加度下,直往下落的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二十六人一听此言,握紧手中的尖刀,立刻如潮水一般围了上来。

“八极拳我听过,但是是第一次看见人打过。所以我也不太清楚。我只知道良叔平时喜欢打些拳,听他说他打的是内家拳法,全靠一种内劲伤人。当时打在身上没什么感觉,但是一两日后就会疼痛难忍,去医院检查就会现整个內腑都受了伤。”

而后又是二年社会打拼。

玩着玩着很快到了晚上。到了良叔那里‘心甘情愿’被扎了一回又捏着鼻子喝下良叔特别熬制的中药后,罗明月打来电话说回去吃饭,于是喊上小月牙,三个人一道回去了。

罗明月笑笑:“小雕虽然很聪明,这几年在他爸爸旁边耳濡目染也学到了不少东西,但是说到底还是个十七岁半大的孩子,一些事情只能看到表面。五区的确很乱,这不可否认,但这乱是相对而言的,先生从五区外区过来的时候可曾见到街头有斗殴犯罪之事?”

美女微然一笑,把茶水往窗前那圆桌上一放,轻轻又说道先生请喝茶。话音间礼数有加,温婉可见,仿佛那江南小桥流水间飘洒的一蓑烟雨,古典味儿随处可见,端丽清新。

进去之后李观棋才现里面的设施极其豪华。最让他满意的就是这栋别墅一楼的整个左间竟然是一个大健身室!

擦,你小子我又不会吃了你,真没出息!李观棋接过烟,相当无语。

良叔终于恢复了正常。给李观棋前胸以及臂膀上的伤口都消了毒之后又吩咐他躺下,原先那盒银针已经散落了一地,良叔也不去管它,一招手袁小雕过来了,去,把我那盒璃宝金针取来。于是袁小雕屁颠屁颠的跑去拿过来一个盒子,李观棋一瞧,盒子造型相当考究,外设木刻,内设锦缎,古色古香,估计是最昂贵的檀木所制,而且里里外外看起来竟然是个镀金的盒子!

男人者,当渡人间百劫,当历千辛万苦,方得仙酒三两杯。良叔六十多岁了,记性不好,已忘记了当年说这话的人的模样,可是他却牢牢的记住了他伟岸如山的背影和这句激励了他一辈子的话。在他眼里,他是一个神一般的人物,上天入地,无所不能。他叫龙战天。

这是他的第二感觉。

进来棋哥。袁小雕把李观棋扶进了大门。

一派凄凉破败的景象。

出得赵家这处私密别墅,雷万道手捂腹部,眉头紧皱,撩开衣服,那里纱布浸红,血渍斑然,纱布中央,一柄短柄飞刀犹然插在那里!

大凡新官上任必烧火三把,然而烧归烧却有个原则那就是不烧前把薪柴。不知是上面出于何种情况考虑,原先支持五区项目的几个高层现在却不巧全被调走,剩下两个老狐狸当然不会傻傻的站在反对的立场,停止五区建设的议案中,这两个是最先表决通过的。

空气里似乎还有一丝腐臭难闻的气味。

李观棋觉得身体仿佛消融了、解散了、蒸了,只剩下思维化身为分子、化身为虚无,躲在空气中静听着那似有似无飘渺的山歌,静看着下方的一幕。

可是惭愧归惭愧,既然他已经接下了这单生意,那么生意就是生意,不是成功就是失败,谋划了这么多天,还花钱收买了他们一个内应,身后还有十多个兄弟在跟着,所以,任务,总是要结束的……

过奖了。李观棋低低的应了句,透出无限的疲累。

壮汉点点头。

那可不一定哦,李观棋满脸自信,又道,天鹅不理它,它就一直等在那里,下雨了,不走,刮风了,也不走,无论春夏秋冬,无论艰难困苦,它就那么一天又一天的守望,虽然它很丑,虽然它身份很低,但是它敢用性命来担保,这世界上如果有人要欺负天鹅mm,它一定会挡在它的前面,拦下所有的风雨,即使腿瘸了、手断了、血干了,它也会拼劲一身力气拖住敌人,让天鹅逃跑!说不定哪天天鹅被癞蛤蟆感动了,它就会自己送到嘴里来呢。李观棋慢慢的说着,笑着,笑容中却带着一丝丝额外的坚定,一字一字,不像是话,倒像是承诺。

“这霓裳流年的老人都认识他?”

回到锦绣湖又是凌晨两点多了,李观棋看了一集《喜羊羊与灰太狼》,那本《布满星球的贫民窟》早已看完,于是又翻了几页《博弈论》,最后抱着书,沉沉睡去

“观棋铭记在心!”李观棋微微颔,脸上却是古井不波,无喜无悲,无嗔无怒,这份学自眼前男人的沉稳功夫却是愈来愈深厚。

经过这三天的了解,李观棋才知道,原来这孩子不知是大脑哪根线短路了,和那黄毛小牲口几个不同,那几个打架是属于管他三七二十一上去就a主将的无脑强a流,而他硬是是非要把他自己标榜为走无耻黑手流路线的主儿,按他的理论,打架无非就是撂倒对方,既然求的是这个目的,那为何还要管手段无耻或高尚呢?所以三天前一见李观棋大神威黑手无敌的壮举,他才会大呼‘爹娘我找到师傅了’!

是谁的私人医院?李观棋继续问道。

“没有!绝对没有!这是**裸的污蔑!昨晚看书看的晚了,所以才……嘿嘿。”

妈的怎么回事?他心里急了,打不开门这叫他今夜睡哪?难道要露宿街头?

李观棋大为窘迫,忙摆手,“没有没有,黄小姐如此漂亮,这怕这个称号一放出去无数人会争的头破血流的。”

于是某个内心最邪恶处大呼赚到了赚到了的男人屁颠屁颠的取了手机。

“大春,这么冒冒失失的,有什么急事?”李观棋看大春一脸不好意思想道歉的意思,摆摆手,这些都是小事,浮云一般,不值得提,虽然大春那体格撞在他身上像撞一块铁板上一样痛。

特殊到什么地步,这样说吧,好人闻之色变,因为那里全是坏人;坏人闻之丧胆,因为那里坏人特别坏。

很多哥们相当羡慕这家伙的抽烟姿势,配上他那双深邃的眼睛觉得又拉风又有谱,更夸张一点的说简直是魅力无限,秒杀众生。可在李观棋长达二十五年祸害人民群众的人生历史上颇具讽刺意味的是,到目前为止竟然没有一个女人为他的拉风而有谱的抽烟姿势所吸引,没有一个。小妖精讨厌他抽烟,秦霓裳更天降仙子,凡尘不染。这辈子唯独谈了一次恋爱还是在几年前上大学那会,可惜,那时的他不抽烟。

百无聊赖的等待中,李观棋忽然现在电梯旁的垃圾篓里有一张十分漂亮的美女图片,捡起来一看,是一份报纸,上面在一个带墨镜助理的帮助下刚钻出轿车走进一家服装店的女人正是华夏第一女星,楚婉君。而报纸的标题更是让李观棋瞪圆了眼睛:《楚婉君深夜购内衣送神秘男友?》,再看看报纸的名字:清蒸急娱!

没人知道。

不知怎么的,李观棋总觉得她的笑有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娇媚感觉。

“哥有钱了,达啊了呗,嘿嘿……你小子快点干活!”胖子没好气的说道。

“我笑看见了一只大老鼠,背着一包薯片惊慌失措的从人家家里溜出来。”

“你见过有其他人让能我如此愤怒过?”

路过赵无极身旁,赵无极还是那幅奇怪的模样,一动未动。

“赵兄严重了,当然可以!”李观棋笑的很纯,好像面对的是他一个多年未见的老朋友。

“你觉得有必要?”黑天鹅冷酷如冰。

就在阿龙尴尬至极不知如何是好之际,监控室的们忽然被推开了。一个全身白色的阴柔男人径直走了进来。

“刘爷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了。还是那句话,是猫是虎,自有时机。”李观棋道。

“棋哥你就别谦虚了,我跟了刘爷两三年了,刘爷很少在我们面前称赞人的,至少在我的面前他称赞过的年轻人绝没过三人,你是其中一个,另外两个一个是赵哥,一个是个长得像仙女一样的女孩子。”

聂小倩双手垫在桥栏上,头轻轻倚在上面,微笑着盯着李观棋。看惯了小妖精的媚笑,偶尔微笑却让李观棋心里叮咚一声,仿佛什么温暖如玉的东西一滴滴的滴进心里的最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