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文谦被王孟贤全身上下一痛乱点,最后又被踢了一脚,经脉虽说未被封住,但被点处剧痛攻心,倒在地上,半晌怕不起来,王孟贤与四公子谈话之时,他也运转内力化解疼痛,颇为见效,伤势大为好转,躺在地上未曾起身,想出其不意,逃离险境。此时见那老将只身杀向烈红鹰,心头一喜,双手全力拍在地面,纵身而起,全力施展少林身法轻功绝技——一苇渡江!整个人化身一道留影,刹那间冲到老将马前,左手抓住老将刺下来的长枪,猛的力一抖!大喝道:“下来!”

烈红鹰嘿声冷笑,并不搭话,反而向前一步。孟文谦见了,哈哈大笑,见了烈红鹰,孟文谦心里方才大悟,原来这些官军是为了烈红鹰这个名字他听着耳熟,却想不起来这人究竟何人,但此时这人能其自身安危不顾而出手救助,实是个好汉子!却不愿见他因自己而涉险,遂道:“烈兄,你现在被官兵追赶,还是不要插手的好,免得解决了这个伪君子后,累我也被官兵追杀!”

孟文谦回身瞬间,一道人影落在自己身前三丈外,负手而立,目光炯炯有神,四方脸,高鼻梁,七分正气中又有三分儒雅,五十岁上下。看着孟文谦片刻后,微微一笑,道:“果真英雄出少年,小小年纪竟有如此武功内力,实在难得;胆识智谋更是令人刮目相看,真是让我们这些老家伙们汗颜!”他话音一落,旁边的十几人尽皆脸红,纷纷上前见礼。那人挥了挥手,接着道:“小兄弟所用为少林武功,不知是出自少林哪位大师门下?听书儿说,小兄弟似乎与坤浩侄儿交情匪浅,不知可是真的?”

那男子冷笑一声,抬手拍在知府家公子的脑袋上,好似拍碎了个西瓜,红汁四溅!旁边众人这时真是吓得呆了,噤若寒蝉,那男子目光扫了一圈,身旁众人纷纷后退,生怕被男子盛怒下也杀了,那几个公子哥和一众家奴,声喊,撇下众食客,四下跑去,从窗子上跳下去的也有好几人,摔在街上哼哼唧唧的半晌怕不起来。

付野摇头苦笑道:“据我所知,李旭体内有重厉害的封印,他是剑道奇才,自身剑气极强,强到已足以伤到自身的地步,华山派几大长老在其十八岁的时候,一同出手封印,压制体内剑气,等到他达到‘人剑合一’之境时才能化开封印,那时他方能驾驭。但以前他每逢强敌,不能取胜时都会强行破开一丝封印,就是这破开的这一丝封印,就让他败尽高手,未尝一败了,说到底,我不是他对手,今天败得不冤!”说完有喝口酒。

王书面露冷笑,并不理会,下手更,眼见就要得手之时,王书忽见孟文谦睁开眼睛扮个鬼脸,王书大惊,但招式使老,不能变招,只得将牙一咬,将全身功力都聚于双手之上!

付野只在生死间,不能耽搁片刻。孟文谦也不再计较这老者的话是真是假,直接飞身向高台掠去。刚一跃起,数道剑气闪电般攻到,直至孟文谦身体各处要害,孟文谦拔剑正要去挡的时候,旁边老者一声冷哼,抬手也是数道剑气飞出,将攻向孟文谦的剑气化为无形,孟文谦见了大喜,不再停留,足尖在下一个房檐上一点,身若离弦利箭,直奔高台。

“哈哈,这是自然,我定会全力以赴的。”付野道,“今日这么多同辈高手能来,真是大出付某意外,各位原来辛苦,等这里比试完了,我们不醉不归!”说着向人群四周拱了拱手,孟文谦这才注意,不知什么时候,高台四周人群前面,来了几个年纪和付野差不多,都是人中龙凤,在偌大的人海中,好似鹤立鸡群,让人一打眼就可找出。

渡觉急忙摇头,刚要说话就被孟文谦抢着道:“说实话!出家人可是不打诳语的!”渡觉虽自幼在少林长大,但不及孟文谦用心研读各类经文,此时孟文谦以佛法说事,渡觉哪里会是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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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特自从昨天孟文谦提着渡觉狂奔,他带着八个僧人随后紧追,他欺孟文谦中自己一掌,手里还提着个和尚,本以为会很快追上,哪知最后竟然丢了,心里郁闷,想自己纵横藏地,罕逢敌手,哪知竟被少林的小和尚耍了一遭。淋了一夜的大雨,且雨水把二人逃走时的痕迹冲刷的一干二净,他心里郁闷变作滔天怒火,誓要活捉少林的两个小和尚,千刀万剐!这时天气晴朗,时近中午,太阳毒辣,晃得人眼睛生疼,库特越烦躁,沿途但凡有小树山石挡路,他必然轮拳挥脚打开,所以山中“砰砰”的响声不断,其他几个僧人知他脾气,都不干说话,只是在后面默默跟随。

到得草庐跟前,孟文谦停住脚步,没有进入,草庐简陋,不似农家人模样,孟文谦思索片刻,慢慢移到窗前,小心向里观望,一看之下,心里一惊,脸上苦笑,正想离开,忽听远处有人大笑走来,孟文谦闪身躲开门口,猫在窗户下面。

孟文谦赶忙伸手,扶住邵源,道:“邵老爷子不必如此,小子不过举手之劳!”

那汉子又是哈哈一笑,却并不接口。只是看着自己的手下在那里翻箱倒柜的搜东西。打开的那几个箱子中确是几件珍稀古玩,被丝布棉纺细细包着,但那群汉子好像对这些价值连城的古玩不屑一顾,看都不看一眼,却也没有随手丢弃,而是小心的放在一旁地上。

那青年见孟文谦又不说话了,就问道:“不知小兄弟高姓大名?”

了缘低着头,心不在焉,似在思索,随口答道:“哦。你们先去玩吧,渡厄,一会先别做饭,等你师叔回来。”

扎尔奇也不客套,一个直冲拳打向孟文谦胸腹,孟文谦侧身避过,伸手成爪去拿他手腕,扎尔奇变拳为钩,点向孟文谦手心,孟文谦手掌轻滑避开他的手指,斜向里仍是去拿他手腕。扎尔奇无奈只得手臂一抖,避开他的攻击,也以擒拿手抓向孟文谦手腕脉门,他这门功夫大有来历,传闻是西域高僧鸠摩罗什在雪山顶参禅时,见雄鹰时而翔空,时而坠地,捕捉猎物时利爪姿态变化多端,出爪雷霆万钧,一时有感,创出“翔鹏爪”这门擒拿手法,这门功夫共有一百零八式,招招神妙,据说练到之极,当真有鹰翔九天之姿。这门功夫虽是来源于凶残的雄鹰,招式看似凌厉狠辣,但其主旨仍是制敌而不是伤敌,大符佛门本意。孟文谦用却是少林绝技“龙爪擒拿手”也叫“少林龙爪手”,共有三十六式,每一式都有数般变化,令对手大有龙威难测,变换无常的无奈。

孟文谦眉毛一挑,道:“‘渡眼’?是渡世之眼咯?”

苦空道:“当年你师祖游走红尘,要以慈悲渡世,到处行善,见人疾苦就舍命相帮,一生收了三个徒弟,分别是‘贪’‘嗔’‘痴’,就是你师父他们。”

自此之后,孟文谦再无别的心思,一心只想早些把这些经文早日背完,早日学苦空的绝世武功。期间日子过得平淡无波。三个月之后,孟文谦已经全部背下来了半个屋子的经书,这让苦空吃惊不小,要知道那些经书可不是小数目,又是十分拗口,孟文谦能用三个月背完可谓是大出苦空预料。开始的时候孟文谦还是强迫自己坐在那里看经文,虽然他天生聪明,但这般不清不愿的去背,却也收效甚微。经文中还有很多字是他不认识的,虽然他出身大户,小的时候父亲教他识字念书,可六岁不到的孩童再多学能学到哪里去?经文本就晦涩难懂,想要背下来,自然是更难,开始的时候,孟文谦几乎是在苦空门口背,有不识得字和不懂的经文就问苦空,苦空平时脾气暴躁,但孟文谦问他的问题,他解答的却很耐心。越到后来,孟文谦越是被经文深深吸引,其中的佛门典故和道理让他深深迷醉,虽说他年纪小,但自幼漂泊,也算是饱经世事,经文中的道理他也能明白个大概,就是这明白的大概,让他对经文爱不释手,已经不像开始的时候那样死记硬背了,可背诵的度却是提升了一大节。开始的时候,每晚他都用很长时间练习内力,后来打坐的时间越来越短,可内力的增长却是越来越快,这其中的变化,让他对苦空开始时的仇视,变作了深深的敬畏!

那和尚转身走了几步,就回头用怜悯的目光看着孟文谦,对他说:“师弟保重,告辞!”

了缘连忙拦住那些老和尚,笑眯眯道:“众位师叔伯,这次的事情不能怪我门下的几个小子啊,还望各位师叔伯从轻落。”

回到住处,渡海脱下裤子,小腹上一片青紫,是淤血所致,倒是个皮外伤,渡厄两人方才松了口气。了恩进来也看了,道:“是不是有打架去了?告诉你们多少回了,能躲就躲!是不是那师傅的话当耳旁风了!”

“哦,原来如此。”孟文谦点头道。本来心里因苦慈的缘故对少林寺看出圣地,结果现在心下有点失望。几人刚要离去,就听一个声音道:“渡厄师弟,好久不见,想必武功又有长进,不若我们师兄弟再较量较量,怎么样?”

孟文谦怒道:“你个老和尚才是稀奇古怪!”

了尘大放悲声,旁边几人也拜倒叩拜,真心诚意的向这位当世活佛致敬!

了尘道:“昔日我和你父亲曾经远赴扶桑,得到过一本绝世秘籍《天帝宝鉴》,五人平分,这事你父亲该和你说过吧?”

旁边几人见了均知这个手镯就是王婉晨的那个无疑,怕是这几个人用不正当的手段弄到手中的。王婉晨还有在辩解的时候,孟文谦突然出手,抓住老者的脖子狠狠的按在地上,怒道:“说!这个镯子你是怎么从那个老奶奶手中抢过来的?”旁边几个汉子大惊失色,纷纷上前,付野冷哼一声,闪身挡在孟文谦前面,挥手摔倒几人。

待将群豪尸埋完之后,苦慈大师诵读经文,提亡者度。了尘抱过“情魔”段老太尸身,于山林僻静处下葬,付玉莲不解,问道:“三哥,难道‘情魔’和我们付家有什么关系吗?”

“呵呵,我现在找衣钵传人,选你妹妹是她造化,怎么你不同意?”段老太笑道。

此时孟文谦从地上爬起,摔的头昏脑胀,没听见女子的话。怒道:“放开她!不然。。。。。。不然。。。。。。”??“不然怎样?”女子问道。

“没有啊,我也饿了,我们走走看吧。看能不能找点吃的。”孟文谦道。说完两个人站起身,沿黑水教住所的相反方向走了。

“畜生!我真是瞎了眼,养大你这个畜生!我要让你生不如死!”血魔怒道。

这时一个清冷的女声道:“你们不用在这里了,我来接你们,你们和我走便好。”

“哦?”和尚诧异,这时屋里飘出一股菜香,和尚如遭雷劈,怔怔的站在原地,追忆往事,不觉痴了。

了尘见后也不解释,继续道:“武功展到春秋战国时期达到鼎盛,其后的武术秘籍大多源自那个时期,期间经各个朝代的奇才领悟修改,有一些愈渐精深,也有一些改后面目全非,虽说仍是高深武功,但秘籍宗旨已然改变。”

于飞点点头不再和他说话。小乞丐听几人话音,虽然刚醒不久,头还晕的厉害,但也听懂了其中的意思,看着于飞问道:“于飞,你要跟他去学武?”

刀刚砍在他们身上,几个泼皮觉得自己好像在用刀劈精铁,震得手腕麻,还没得他们反映过来,刀上传来一股巨力,有的运气不好,刀弹在自己身上,哼都没哼一声就死了;运气好的,刀弹向别处,捡了一条命,却也口吐鲜血,浑身酸软,躺在地上再也起不来了。只有胖子因为腿瘸,跑的慢,人尚在途中,去砍人的兄弟死的死伤的伤,吓得他不敢上前。虽然捡了条命,却也吓得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