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付野吐口鲜血之时,孟文谦忽然感到,一股极为凌厉的气势锁定这片区域,似乎自己若是稍有异动,必会遭受猛烈的攻击,身旁那老者一脸的惋惜与担忧。孟文谦可以感觉的到,那股极强的气势主要是锁定身旁老者的,自己不过是殃及池鱼罢了。见付野遇险,正自心里着急时,旁边老者道:“小友是付野朋友?”

长剑并未出鞘,同样的古朴无华。清风刚落,一道人影电射般从东北方向飞了过来。斜斜的落在李旭对面,负手而立,来人二十四五岁年纪,目若朗星,剑眉入鬓,一脸刚毅,正是付野。

孟文谦又问道:“这个香不香?”

库特见孟文谦出来,从身后藏僧手中接过一面盾牌,这面盾牌边上有无数利刃伸出,盾面上又有无数的尖刺、倒勾,一看就知这面盾牌是能攻能守的奇门武器。库特一震手中盾牌,开口道:“小和尚,你功夫不错,来,我们好好比一比!”

大雨下了一夜,直到第二天黎明,雨才减小,这晚山中不时有山石滚落,山涧里水声轰轰,渡觉听着风雨声,心里稍安,如此大雨,山中必定难走,那群藏僧想找到这里怕也多费些周折。但也一夜未睡,他白天和孟文谦冒雨狂奔半日,早累的筋疲力尽,想起孟文谦不能被打扰,强撑着精神,他衣衫尽湿,却连打坐蒸干都不敢。

霍志雄点头道:“既然如此,杜兄弟保重!”

孟文谦捡起地上装枪得木盒,将‘龙神枪’从新分解开,装了进去,盖上盖子。走到邵氏父子面前,把盒子递给邵振山。

邵振山见这群匪徒要动手搜自己这伙人的行李和押运的货物,怒骂道:“无胆匪类,就会用些下三滥的手段,你们可敢和小爷真刀真枪的干一场!”说着颤颤巍巍的就要站起身。

孟文谦点了点头,又问道“不知二人决战日期是哪天?”

孟文谦答道:“不回去了。弟子准备下山。”

图巴此时已把心境调理好了,自然不会再像刚才那样意气用事,道:“小师傅好气魄!”说着看了眼扎尔奇。

库特刚要答话,图巴抢先道:“‘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则见如来’,辈分、名望皆是虚妄。我师弟以武修禅,今见猎心喜,向这位小师傅出手也只是为了更好的参禅悟佛,绝无他意,如有得罪,大师勿怪!”他怎么一说,虽强词夺理,但以佛法说事,叫人不哈反驳,反指苦怀落了下乘。

孟文谦擦了擦眼泪,强笑道:“本来不古怪,跟个古怪的老和尚在一起就古怪了!”

孟文谦听了又气又憋屈,他打了半天,也没现苦空招式中有什么奥秘,就是一些稀松平常的招式,但就是这些招式,打得他一点脾气都没有,所谓输人不输阵,孟文谦做了小乞丐那么久,深知这话精髓,嘴上道:“哼!什么狗屁本事,我还不想学呢!你等我能打过你的时候,我天天打你屁股!”

“不知师伯祖还有什么吩咐?”那和尚赶忙驻足问道。

那方丈刚拿住孟文谦手腕,便度了道内劲过去,想试试他内力倒地多深,不想自己三分功力竟被孟文谦体内的强劲功力震得虎口生疼,赶忙松手。旁边和尚见方丈如此,心下了然,脸上表情不一!

渡厄哼了一声,沉思一会道:“文谦,戒律院要是真怪罪下来,你别自己扛着,架我们一起打,受罚也自然一起。听见没?”他知道孟文谦性格,怕他一人承担下,那样受罚必重。

孟文谦问道:“为何对我们这脉歧视?”

了尘见孟文谦还要出拳,赶忙叫道:“文谦住手!”

苦慈哈哈一笑,道:“你徒儿就是我。。。。。。徒孙,佛家要。。。。。。的就是救。。。。。。世救人,这孩子心性善良,我有。。。。。。如何能袖手旁观?你不必将我的生。。。。。。。死在心上,生死之意,多年前我就。。。。。。已经看的透了。等文。。。。。。谦醒了,你把我的话转告给他——凡事以善为先,对。。。。。。待生命的时候要去除心魔,方能明心。。。。。。见性。”

了尘大放悲声,旁边几人也拜倒叩拜,真心诚意的向这位当世活佛致敬!

旁边几人见他二人半晌未归,也都挤进圈子,王婉晨见到哥哥手中拿的手镯,心下诧异,问道:“哥哥,我的手镯怎么又到你手里了?”

“他是二哥的儿子,自幼资质过人,练功也是刻苦。”还不待付野回答,旁边的付玉莲接口道。了尘听了,脸色转好,伸手扶起付野,问道:“你父亲现在可好?”

刚想说话,突然感到背后风声袭来,也不回身反手一掌击出,才回过头,见远处地上我这一个小乞丐,正挣扎着往起爬,心中不由一惊,刚才一掌看上去虽然轻飘飘的,但其中力道足可开碑裂石,哪成想这个乞丐模样的小孩子胸口中掌后还能站起来。若非身着宝甲,就是内力深厚。孟文谦为装乞丐,身上的衣服早就撕烂了,上身很多地方,均露出皮肤,一看就不是身着什么宝甲。

王婉晨正自挣扎间,女子笑道:“好侄女,你可别动了,要是真伤到了你,华姐姐可真要和我拼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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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豹,给我护法,不要让任何人接近我!”血魔道,说完打坐运功!

华紫颖并不说话,只是把三人都套在战圈中,让他们无人能去抓那两个孩子。何氏兄弟被华紫颖困住无法去追,刘成本是不敢去追,他一住手,何氏兄弟就会迅落败,华紫颖轻功在他之上,自己多半是还没抓到那两孩子就被华紫颖追上,那是自己也是凶多吉少!华紫颖心想让两个孩子多跑一会就离危险越远。自己要打败三人太难,但脱身甚易,又怕还有刘成还有别的同伴,心里矛盾。

男子笑着摇了摇头,不再说话。

到了山顶,了尘找了块石头坐了下来,孟文谦坐在对面。

“好,我更你走,我妹妹我也要带着,你答应我的,教我绝世武功可要说话算数。”于飞道。

小乞丐吓了一跳,赶忙说道:“等等,等等,你们杀和尚干什么?”

“昔日刀帝剑皇战不下百场,后来互有胜负,二人从对手到知己,后来已不执着胜负,只是印证武道,希望领悟巅峰。昔年我一招只差败于你手,引为平生第一大耻,后来听说你去了扶桑,之后了无音讯,我以为我无法再雪耻了,时常感到遗憾。四年前第一次听说你出家当了和尚,而且也常在楚地出现,我不相信,后来几年接连听说,最近听说你在武昌,于是我从凤阳日夜兼程赶来,为的就是一了夙愿,拔剑吧!”

了尘坐定后说道:“各位施主,和尚饿了,就不客气了!”

“哈哈,天下事自有能人去管,虽出身江湖,也有各大世家,各个门派去操心,况且我已遁入空门,法号了尘,不知老鬼叫和尚来却是为何?”和尚问道。

孟文谦恍然大悟,想起七年前去少林的路上,王坤浩看付玉莲时的表情,那是不懂,现在经付野一提,心下了然。

付野又道:“你去少林之后,小姑姑见婉晨伤心,不放心她,就随我们一起去了王家,到了王家时,正好王书也从‘焚天大会’回来,见到小姑姑后,一见倾心,随后在小姑姑等华女侠之时,多次前去纠缠,小姑姑只是不理他,甚至还声色俱厉的训斥过他,但他毫不在意,一如往常,最后坤浩兄出手,打伤了王书,并向小姑姑示爱,最后······哈哈!”

孟文谦急道:“付大哥,你赶紧说啊!最后怎么样了?”

付野又是哈哈一笑,道:“最后小姑姑答应了坤浩兄,两人已于四年前完婚,现在孩子都两岁了!哈哈!这也使得王书对坤浩兄恨之入骨,因奈何不了坤浩兄,又不愿见到他,故流落江湖,依然数载了!”

孟文谦也是开心,笑道:“既然你小姑姑都嫁给了王坤浩,你怎么不叫小姑夫,还叫坤浩兄啊?”

付野摇头道:“江湖儿女不拘小节,我小姑姑也没比我几岁,我和他们夫妻是各论各的!互不冲突。”

孟文谦心里暗笑,怎么也想不明白这各论各的是怎么个论法,也不去问他,岔开话题道:“付大哥,你刚才说什么李旭是‘灵剑之体’,又是何缘故?”他心里一直惦记这个事情,他在房上观看付李大战之时,那个应该是付野长辈的老者就曾提过,现在付野又提,孟文谦自然要问个明白。

付野收起嬉笑,脸色转为凝重,道:“这‘灵剑之体’可真是非同小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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