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付玉莲和王婉晨成功混入人群的一瞬间,天空中传来一个老太太的声音,“这里的人不想死的赶紧滚,每个人都要独自离开,不得成群结队!”

孟文谦道:“不知道,也许只是个江湖骗子。”

孟文谦道:“恩,这个地方离黑水教住所不是很远,我们最后还是赶紧走。”

下落时,孟文谦用手捂着嘴,怕摔得疼了,自己喊出声响,哪知着地的时候并无痛感,好似身下有个肉垫。伸手一摸,吓了孟文谦一大跳,赶忙侧开身,借着井口射下来的阳光定眼一看,胸中热血好似沸腾了一般,原来这口枯井井底全是死尸,密密麻麻不知有多少具!孟文谦这才知道,原来这个庄园并不是黑水教的底盘,却是平常的地主人家,黑水教杀光庄园的人,占据了庄园!孟文谦怒冲冠,想起自己家族灭门,不觉暗自誓,等到自己武功有成,定要杀光黑水教的所有人!枯井上方人声嘈杂,孟文谦在井底也听不清他们说的是什么,可以料想必是商讨他在不在此处,刚忙向井壁贴了贴,即使上方有人也看不见他,这时,上方逐渐安静,一个人道:“熊三,你下去看看。”孟文谦大惊,正不知如何是好时,一个憨憨的声音道:“**的别当老子傻,这里晦气,我不去,要去你去!”那个人显然也知道这井里有很多死尸,也不想惹一身晦气,道:“拿火把来,扔下去,看看那小子在不在里面。”

“那我只好得罪了!”话音未落,一道银光飞出,射向华紫颖,同时身影左闪两丈,又有数道银光飞出。

男子一听,脸上露出喜色,又看了女子一眼,见女子愣在那里,就把女子的手握在手里,女子向他一笑,摇了摇头。男子又问:“那不知了尘现在何处?”

“恩?”了尘心里诧异,说道:“孩子,难道有难言之隐?师傅为你之心与你父母无异,现在你练其他心法,我怕这种心法会成为你以后桎梏,让你无法突破瓶颈,你想想是否和师傅说。若是不说,我也不强迫你。”

“哦?我睡了两天了?哎,于飞,那天为什么要救那个家伙?你知不知你差点没命!”小乞丐责备道。

“我干嘛告诉你啊?”小乞丐眼睛一斜,反问道。

“哈哈,你说杀谁就杀谁,你当和尚是泥做的不成?”说完后随手拿起一个石子向东方的一棵树上打去,虽仅仅是个石子,去势却凶猛,带起一声尖啸。

“好。。。。。。好咧!,客观稍后!”小二欢天喜地的跑了。

和尚洒然一笑,道:“哎,我十年没摸过剑了,脑袋里都忘了拿剑是什么感觉啦。”

“苦慈爷爷,文谦不会有事了,您治好他了,是吗?”王婉晨一脸希翼的道。

苦慈摇了摇头,道:“他受伤太重,我一个人没把握彻底驱除他身上的两种霸道阴邪的内劲,这孩子身中的‘浴血咒’和‘困情锁’均是‘血魔’和‘情魔’的毕生内力所化,若是其中之一,我有把握驱除干净,但两个人的,我就一点把握也没有了。而且这两股内力均是偏属阴暗,现在已有融合之势,怕是不久后,会合成一股,那时想要驱除,怕是千难万难。如今我暂时封住了这两股内劲,使它们不能再破坏这孩子的身体,我们要趁着封印还在之时,赶回少林,请我师兄苦难大师和我一起出手,解救这个孩子。”看见王婉晨嘴一扁,又要哭,就微笑道:“放心吧,他中了‘情魔’那么多掌都没死,没那么容易死的。”其实孟文谦那时“浴血咒”作,遍及全身,相当于“血魔”功力护体。所以才没让“情魔”打死。

听了苦慈如此一说,王婉晨心下稍定。而付玉莲愧疚之意更浓,眼睛不禁红了。这时旁边的年轻高手皆收功而起,纷纷上前拜见苦慈师徒。苦慈连忙伸手制止,了尘却是看也不看,只是抱起孟文谦,站在一边。等着孟文谦醒来。

众人见礼毕,除王坤浩和付野外,其他人纷纷离开。付野来到付玉莲面前,问道:“小姑姑,那个人就是三叔吗?”付玉莲心中难受,无心答话,只是点了点头。

付野见了,转身来到了尘面前拜倒,道:“侄儿付野拜见三叔!”了尘给众人疗伤之时,就见他手持的佩剑上刻有‘付’字,一者,不知他是哪一脉的子弟,二来,自己早年被付家逐出家门,心灰意懒也就没有和付野说话。此时见他拜倒,也不去相扶,只是问道:“你是那脉的子弟?为何叫我三叔?”

“他是二哥的儿子,自幼资质过人,练功也是刻苦。”还不待付野回答,旁边的付玉莲接口道。了尘听了,脸色转好,伸手扶起付野,问道:“你父亲现在可好?”

付野答道:“我爹他很好,只是时常提起三叔,我这次出来,我爹告诉我,若是碰见三叔,就让我转告您,有时间回家族兄弟聚聚。”

“哈哈,我一个付家弃徒,那还有脸回去,二哥没有骂我吗?”了尘问道。“呵呵,怎么没有,二哥的脾气你也知道,你离开家族不久,二哥喝酒喝多了,先是骂你,然后骂长老们不公,最后被爹罚跪三天呢!哈哈。”付玉莲旁边笑道。了尘长叹不语。苦慈找了个木棍,在路旁十几丈处的空地上挖坑,了尘见了,将孟文谦放在石头上躺好,自己过去帮忙,旁边几人也是各用手中兵刃跟了过去。不一会工夫,坑挖好了,几人同时动手把“情魔”杀的群豪尸体移至坑里。

待将群豪尸埋完之后,苦慈大师诵读经文,提亡者度。了尘抱过“情魔”段老太尸身,于山林僻静处下葬,付玉莲不解,问道:“三哥,难道‘情魔’和我们付家有什么关系吗?”

“‘情魔’原名叫段宝儿,原是天山雪花宫弟子,十六岁出世试炼,行走江湖时,于大伯相恋,雪花宫本意是培养段宝儿成为宫主,历代雪花宫宫主必须是终身未嫁的处女,那代宫主得知二人相恋之后,大怒,认为是大伯引诱她徒弟,本欲杀大伯,但碍于大伯出身,只得派出那代武功最高的弟子凌品婷下山带段宝儿回山。段宝儿得知后,十分惶恐,和大伯商量退隐江湖,避免师门的追捕,大伯那是正是风华正茂,自然不听,最后与凌品婷相约在登州决战。决战之日,有很多江湖成名英雄到场,二人约定,若是大伯输了,终身不见雪花宫的人;若是凌品婷输了,雪花宫自此之后与段宝儿再无关系,任凭他们相恋。结果那一战,两人打了一天一夜,战力之强,让一些在场观看的老一辈强者汗颜,可惜最后大伯输了,凌品婷本可以断大伯双手,却拼着自己受伤,强行变招,大伯又是感激,又是惭愧,一时间心灰意冷。为守诺言,大伯当即离开,也不管段宝儿的伤心欲绝。后来段宝儿被凌品婷带回天山,过了一年,段宝儿叛逃下山,沿途打伤雪花宫数名花使,死伤弟子更是不少。雪花宫震动,各个花使纷纷要求那代宫主下令斩杀段宝儿,那代宫主就是想保全段宝儿也是不能,只得下令缉拿段宝儿回山,再做处置。段宝儿下山直奔付家,要见大伯,说自己不是天山雪花宫的弟子了,大伯可以不必再守那日诺言了。大伯太过耿直,不予相见,段宝儿在付家门前守了三天,伤心离开。不久后被师门的人包围,她伤心之后,头脑混沌,失手打死自己亲姐妹之后,顿时疯了,重伤下逃遁,三年后,江湖上出现了‘情魔’,据说那日她疯了后,内力走火入魔,威力大增,才能逃出生天,伤好之后,内力武功竟出人意料的达到化境。至此为非作歹,祸乱江湖,常常想找大伯报仇,但大伯心中愧疚,每次都躲着她。她今日抓你,只怕也是为了大伯,却不想今日竟被文谦杀了。”了尘讲了这段往事,也是不胜唏嘘。

“哎,她倒还是个苦命人。只是不该让天下人也痛苦啊。她打文谦那几掌的时候,吓坏我了。按理说文谦不该承受得住啊?”付玉莲道。

“那是文谦中了的‘浴血咒’作,那是‘血魔’毕生功力所化,作时遍及全身,相当于血魔的护体真气了。只是他不会运用,不然也不会被打断骨头了。”

“哎,前代的孽情,却要我们的下一代去了结,真是······”付玉莲摇头叹道。

“呵呵,这也叫还债吧!只是苦了文谦这孩子啊!”了尘苦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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