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目光紧紧地落在他的脸上,想要搜索出点什么东西来,希望能从里面找出答案来。

可是,现在的他,平常总是摆出一副有如千年寒冰的脸孔,看人的眼神总是冷厉得让人心底生寒,纵然美女有色心,却也被他的酷寒给吓得退避三舍。否则的话,他又何须来找我为他暖被窝呢?

他的脑海里突然想起了那个让他牵肠挂肚的女人,她吃起东西来总是毫不掩饰自己,她活得是那么的真实,吃得是那么自在,连他这个令旁人退避三舍的人坐在她身边,只要在美食面前,也丝毫引不起她的惧怕。

“莹莹,古家那个小杂种回来了!”程智刚一走进卧室,便一脸惊怕地对坐在梳妆台前卸妆的妻子说,似是非常畏惧这个姓古的人。

“你既然要钱,那我给的你为什么不要?为什么你要执意留在他身边?”沈慧妍有些按捺不住,带着质问的口气,摆出一脸傲然的施舍样。

阿辰看着我,黑眸带着一丝审视和研判的光芒真射向我,半晌唇角才轻轻挑起,“白朗,他很好!说实话,我认识他已经很久了,我是第一次看他对一个女孩子这么认真,甚至不惜出动我来帮他传递消息。真是难得一见,我也是因为好奇,想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有这么大的魅力,这才会答应他过来看你的。”

“什么?你这不是软禁我吗?不行!我不同意!!!”我不满地朝他瞪眼,大声反抗。

我不安地坐在床沿,扭着双手,有点无措地看着正在落地窗前吸烟的他,看着他俊美的脸庞,在烟雾的笼罩下,显得更是有种缥缈迷离的美感,那吸烟的姿势,充满魅惑,极其迷人,但此时的我,却无心欣赏。

为了自己的这条手臂着想,我只能乖乖地像个小媳妇一样的低着头,如针刺般地听着他们俩个夹棍带棒的谈话声。

黎昕侧头想了想,最后以肯定句回答,“暂时没有!”

听到我带着温柔歉意的解释,他的声音低了下来,“没事就马上回来!我在家等你!”

他总是喜欢把圈养我的别墅称为“家”,而我,却总是把它当成暂时的居所,对那个地方,我从未产生过一丝一毫的归属感。

而我,此时更不知该如何回应他才好,也只有沉默以对。

第二天,他便专门抽空带我去了一趟卖车场,终于在萧旭尧的赞助,我拥有了梦寐以求的最新的甲壳虫2o敞蓬车。

轻叹一声,再抬头时,我已回复了一脸的冷然,只是轻轻地问,“谢小姐,请问电脑在哪里?”

他斜身一侧,头靠在床头,脚放在地下,让出半张床的位置,“请吧!”

回到别墅。

“欢欢,你和白朗是怎么认识的?”

心若在,梦就在,

他的脸上在看见我的时候,扬起了大大的笑,仍然是那么帅气!却无法撼动我的心,因为萧旭尧的横生枝节和向天宇对我的赤诚,我已经把他列为不能伤害的好朋友之列了。

“好!那我下去了!”苏嫂说完,便慌里慌张地走了下去。

“我知道你有钱,可是,我为什么要用你的钱?”我故意要气死他。

而我这些孩子气的举动,却丝毫没有影响到对面的男人!

苏阿姨回身一看我拎着包,又穿戴整齐,惊讶地挑了挑眉,开口问道,“小姐,快吃饭了,你还要出去呀?”

直到大手箍住我的下巴,用力地被他抬起时,我终于再一次对上了他的眼眸。

“呃没有!没事!”

白朗,是美好的!纵然我没有了解他的过去,但是从他能交凡歌这样不但有钱还是某个专业区域的权威的朋友、从他身边时不时出现的保镖、还有那白色的豪华奔驰,外人对他的崇敬,每一个细节都在说明,白朗,他绝对不会是一个简单平凡的人。

“小姐,你真是个好人!”苏阿姨抹了抹滴下的眼泪,又感激地说了一句。

直到衣衫尽褪,直到火热贴身,直到他将我翻身旋转坐在他的身上,我似是没有意识地任由他牵引着我,走进他布置好的激*情*戏中,一切似乎是那么地顺理成章,我只感觉自己像是那只飘在了云端的风筝,一起一伏的飘荡着。

这对在外人看起来男俊女美的男女,在他眼里看来就是杀人凶手,是让他母亲日夜流泪、走向死亡的“奸夫淫妇”。

地下,铺的是波斯地毯,客厅中间摆的沙是意大利真皮沙,头上吊着的是昂贵的水晶吊灯,酒柜里的排列着的是各式名酒名烟等等等等,无一不显示着这家人是如何的有钱。

而白朗,也就这样静静地抱着我,却也不放开我。

可是,马路上,哪里还有白朗的奔驰影子。

我还在胡思乱想之中,腰间传来一阵痛楚,这股突如其来尖锐痛楚,马上让我回了神。

良久,我侧头看着他,幽幽地开口,“我能不能回家了?我不想住医院!”

我感到脖子一凉,随即便被他那双冰冷的大手给捏住了纤细的脖子,用力一推,将我的身子顶在了大门上,迫得我不得不抬眼看他。

“不!我不放!死也不放!”他的语气执拗得很,抱得更加紧了。

我扬起手中的卡看了看,带着讥讽淡淡地笑了笑,把卡轻轻地放进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