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玉衡被晒在背景墙下,烘烤的很热,又没人管他了,他就走到一边,默默地打量这个新来的大人物。

那棵菜就疼得嗷地一声,“小玉~小玉啊~”地惨叫着。

冯涛亲自钻进桌子下面,给掏出来,灯光之下,一根怎么看怎么眼熟的物什摊在眼前。

冯涛被逼得无法,只得说:“妈,你放心,这事不能就这么过去——我一定给解决好。”

宗玉衡接到冯母的电话有点意外,对她提出要私下单独会面的要求更觉意外,说实话他是不想去的。这些事情他从来不知道怎么去面对,都是留给冯涛去打理的,现在把他推到风口浪尖上,不说别的,见了面要说什么呢?

然而冯涛还是在这和谐中闻出了不安的味道,别是老二两口子又在琢磨要点啥了吧?——他想。

宗玉衡脸红地说:“我是男人。用不着你保护。我可以保护自己。”话虽这样说,可是宗玉衡并没有挣脱那握着他的干燥温暖的手。

宗玉衡被逼得不清,开始眼睛四下瞄着其他柱形物什么的。

虽然冯涛公司在同类型的企业里算是业绩优秀,可是和他想要申请的贷款额度比起来就不算什么了。从银行的角度来说把大把的银子投在一个这种规模的公司上,注定要是承担一定风险的。

冯涛很暴躁地想——“你懂啥!”

算是报答宗家的恩情么?——也不是吧。

冯涛是不喜欢他现在偶尔说话这样疏离冷淡的语气的,他还是觉得宗玉衡冲他不客气地发脾气什么的令人熟悉安心……可见人多少都有点贱脾气的。

宗玉衡很瞧不起地瞥了他一眼,哼道,“像个男人一样!”

冯涛说:“对不起,你说的那些部门没有空缺,何况我并不认为以宗总的能力适合那些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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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涛说:“房价现在也还是不稳,具体可能还要看,大概也就一百八十万左右。”

邵颖贪的不是个小数目,这笔亏空当然要宗家来填补——虽然不可能填补上全部,但是有多少自然也就要出多少。

可是那时候也有冯涛定期来照顾一下,他现在眼看就要撒手弃管了。宗济源想,儿子变成今天这样,真是自己的罪过。

冯涛听着不对劲从厨房往外看,被他老子一眼看到就冲他去了。

冯涛两下安慰了亲人们躁动的心情,可是有一个人他没有安抚得了,也没有就此正面交锋过,就是他那个身怀六甲的弟媳妇。

冯母气得都有点说不出话来,上手就一个巴掌直接糊上去了,狠声说“我跟你讲个p理哟!”然后就拍着大腿抑扬顿挫地哭嚎起来,嘴里屋里哇啦地也不知道在骂着啥,也许就跟忐忑似的,不需要听懂歌词,只需要听懂情绪就好了。

宗玉衡愣住了,有点没听懂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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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玉衡说:“你去和你家里人说,就说我们在一起了,你去出柜!”

冯涛一直想找机会把这个意思说一说来着,没想到宗济源这么善解人意地主动就说了。

他是干完了,又恢复了平时好男人性格了。

宗玉衡有点奇怪地看着他,“你干什么喝这么多酒。”

詹姆斯王用纸巾一点点地擦拭白净的双手,就仿佛对待时间最上等的白玉,“一星期后就是他们新品的发布会,”他说,“委托人要求在那之前务必东西到手,现在我们小组正式开始展开第二套方案——偷天换日!”

且月宫本作为历史上某个王朝的夏宫而曾被视作政治权利中心的一部分,据说此地乃龙脉所在,传说在各个朝代皆有流传,板上钉钉妥妥的。

冯涛听了这话一时有点困惑,他是比谁都清楚宗济源的心思和打算的,用那样的手段把他俩强凑做一堆,可是现在一个劲地明示暗示他俩要保持朋友关系,这是唱哪出呢?

宗济源在隆安的高层好整以暇地等着冯涛的造访。

宗玉衡怒从心头起,跳起来风一样地追上去,在冯涛七手八脚换鞋的玄关追上了他,气势汹汹地质问他:“你什么意思?!我告诉你,我就只给你这一次机会哦!——要么承认你暗恋我,要么我就永远也不会给你机会的!你就给我滚我永远也不要再看到你!”这种怂货,不逼一下是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