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涛看了看表,这都已经快半夜了,带着个醉鬼到别处找住的地方估计最后得双双露宿街头了。

在种种复杂不甘腹黑什么的心思之下,他以提供工作机会为由将宗玉衡诱捕到身边安了个特助的职务,若问冯涛此举的终极目的是什么,他也还是不能给出明确回答的。

冯涛取了车从旁边路过,说:“上车,我送你回去。”

冯涛训练有素地一躲,那水就都泼到了后面,他成功地避过袭击,冷笑着说:“你这样有意思……”话声未落宗玉衡的直拳已经轰上他的面门。

冯涛倒是一脸平静地解释说,“因为正好这个职位空出来——人力资源的主任走了,林秘书被调去那边。你接替她的工作。”

宗玉衡于是就有点动心了,仍旧很高姿态地说:“既然你这么热心地非说不说,我不妨就听听——不过我会自己作出判断的,不要以为你能左右我的想法!”

宗玉衡上上下下大概地看了看房子,又问了下面积装修啥的问题,冯涛也一一如实跟他说了。

当然此人也并非无名小卒,乃是根红苗正的贵族出身,正是拼政绩谋发展的时候,因此颇有几分雷厉风行,不怕得罪人,敢于顺藤摸瓜,拨乱反正。新官上任三把火烧得柴肥火旺,宗氏派系出身的纷纷落马,而这其中最有代表性的就是宗济源的妻子邵颖。

宗济源在离开的时候劝宗玉衡到他那里住上一阵,“反正小冯暂时也不回来,你一个人住没人照顾。”

关上水龙头,他拉起宗玉衡的手看了看说:“没事了……”侧耳听听,“好像有门铃声?”

冯涛对这挟天子以令诸侯的也没办法,总不能让弟弟打媳妇,男人再怎么样有理的事情只要一动手打人就变得理亏了。

宗玉衡说:“那你妈妈自己走进来不在客厅呆着又摸上楼来干什么?”

冯涛看着他一举一动,本来有棱有角傲娇得不像话的家伙,难得最近越来越觉得可以一起过日子下去了,结果现在因为自己父母的觉察而生了这样的事端——也许这种事情迟早会发生。冯涛现在心情很乱,也不知道是希望早点发生,还是晚点发生比较好。

宗玉衡就摸摸他的头说:“你供他念书是你自己愿意做的,并不代表他要按照你的意思生活吧。”

可是亲过之后宗玉衡当然也没那么快就消气,还是一边哭诉一边把冯涛给埋怨了一顿,“都是你的错!是你不肯和家里摊派才会这样!”

宗玉衡开门说:“谁大周末的还谈事情?”

冯涛接连不断在里面sj后,这场强迫的xo活动就结束了。在将自己从那紧致的里面拔出后,宗玉衡如被抽骨剥皮的龙王太子一样瘫软在床上,默默地流眼泪。冯涛看到他那好像被蹂躏过的模样,心里也微微有点内疚起来。他安慰自己说,刚刚宗玉衡也s过,应该还不算太坏。他忍不住抽起枕边的面纸帮他擦拭脸,但宗玉衡害怕地一躲。

偏偏宗玉衡对蜚短流长向来迟钝,只是抱肩冷眼看台上婚礼过程,司仪自然是巧舌如簧,程序也中规中矩,又是秀钻戒,又是秀香吻,又是香槟塔。平时人很活泛的新郎官看上去也有了几分木讷,像提线木偶一样被安排一场秀。

揍过之后,他故作轻松地走到流理台洗着手上的血迹,神经质地自言自语,“没关系的呵呵,没关系!敬酒不吃吃罚酒!敢叫我白白湿身!我们还有有时间,还有机会,冯涛我要让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场,呵呵呵……这次就算是没有提成我也要搞臭你!让你输得一塌糊涂,最后一条裤子都被银行没收,呵呵、呵呵呵……”

宗玉衡似乎很气愤,跳下床,趿拉起拖鞋,神祗一般看着坐在地上鼻子里塞着两团纸的冯涛,说:“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许碰我那里!听到没!你是变态吗?!变态才这样做!今天就这样,你给我好好反省下吧!”说着走掉了。

宗玉衡是不怎么喜欢他爸爸对他下指示的,所以就哼了声说:“你倒是挺欣赏他的,所以才叫他在我身边监视我?”

冯涛转手又给弟弟冯伟打了个电话,让他跟学校请两天假回去接父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