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巧儿见了忍不住暗暗猜想这姜氏是害怕林氏,还是怕林氏把当年她做下的那些不光彩的事儿抖出来。不过不管怎样,这姜氏算是被林氏给打压得焉了、从此没了“杀伤力”,倒是那朱二娘还是不死心、还想着把银瓶塞给齐大郎!

可惜张巧儿一连适应了一年多,和齐大郎也有过数不清的肌肤之亲了,可偏偏一到了那坦诚相见的紧要关头,张巧儿还是会没骨气的害臊、害羞!于是这一年多来张巧儿一次反攻都没成功过,最可恶、最郁闷的是,齐大郎很快就现了张巧儿这唯一的弱点……

林氏冷冷的堵了姜氏一句,随后冷哼了一声接着往下说道:“我就不明白了,你一和离改嫁、早就从齐氏宗谱上去了名的人,有什么资格管齐家子嗣延续一事?四娘有没有替齐家开枝散叶,轮不到你这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婆母来管!”

姜氏被齐大郎弄得一头雾水,于是齐大郎一走、她便迫不及待的问了张巧儿一句:“这是怎么一回事?你刚刚怎么没和我说你已经有了身孕?这不会是你们两个临时编出来哄我的谎话吧?”

张巧儿拗不过吴氏,于是只能按照习俗冲一旁吐了吐口水,吐完搂着吴氏说道:“娘您别生气嘛!我这不也是着急吗?既然娘您当年一口气生了我和哥哥们,那赶紧把您生孩子的秘诀传授给我啊……”

姜氏见朱二娘当着齐大郎的面拿话逼她,倒也不逃避这个问题,反而十分爽快的给了回答:“二丫头说的没错,大郎你如今身份可是尊贵了不少、是该替自个儿纳房妾室,多个人替你们齐家开枝散叶也是件好事,不过……”

除此之外,张巧儿想得比齐大郎更为久远一些,并且还直接想到了现代的补习班———要是齐大郎在太学里教出了名气来,那就可以效仿现代的老师在古代开个补习班,专门给学习差的学生开小灶补习,这也是个不错的赚钱好路子啊!

见齐大郎点头,那管家才接着往下说道:“那等公子见了我们家老爷,自然就会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公子您放心、我们家就在不远处,一会儿您就能回去找您的好友……”

张二郎一听这话、马上就猜出了张大郎的意思,马上笑着问了句:“怎么说这顾家小娘子大哥你是相看中意了?我也觉得她和大哥你很是般配,当我嫂子再合适不过了!”

齐大郎为了不让张巧儿反抗,索性直接用吻堵了张巧儿的嘴,这一吻马上加快了第三个回合的进程,让齐大郎那半压着张巧儿的身体不但十分滚烫、还很快就起了变化,身下的小家伙更是再次苏醒,昂挺胸的抵着张巧儿的大腿,让她下意识的倒吸了一口冷气!

第一个回合结束后,齐大郎虽然有些疲惫但却十分兴奋,并且马上就暗暗的总结了第一个回合的经验,很快就把一些具体的细节和画册对上了号。

齐大郎的动作让张巧儿身上马上有了一股奇妙的感觉———像是踩在软软的棉花上整个人变得轻飘飘的;

于是张巧儿放弃了,决定随便齐大郎怎么折腾了,心想先把这新婚之夜对付过去,回头等彼此关系再亲密一些后,再想办法好好的调教齐大郎的“功夫”好了……

张巧儿知道齐大郎是希望由姜氏送齐三娘出嫁,这样多少能弥补下齐大柱和林氏不在的遗憾,也让他这个大哥能尽一份力、让齐三娘出嫁时能风光一些。因此张巧儿看在将来不用和姜氏这个“伪婆婆”住在一起的份上,勉为其难的答应暂时忍耐一段时间。

“娘……”

这样的求婚让张巧儿很不满意,因此她明明知道齐大郎是因为郭熙的缘故、才会突然有了紧张感和危机感,却还是故意装傻的问了句:“成亲?你不是不想这么早成亲吗?怎么突然改变主意了?”

张巧儿见了马上笑容满面的迎了上去,热情的招呼道:“这位公子若是喜欢赏画,不如到小店内坐下边品茶边赏画,小店除了挂在外头这副《关山春雪图》外,里头还有好几幅郭熙先生的真迹,公子不如进去慢慢的逐一欣赏?”

“四娘,咳……我好累,我好想爹和娘……好想他们,可他们已经不在了、再也回不来了……”

齐大郎闻言有点小骄傲的扫了张巧儿一眼,扬着下巴答道:“四娘你怎么突然变笨了?你且仔细想想,既然我们怕别人霸占了我们现下铺子的位置,那我们只要在别人下手前把我们的铺子买下来,不就不用再顾虑这点了?我去年回乡打理家乡产业回来后,就用收上来的田租把铺子盘下来了!”

那闲汉的搭腔让姜氏立马就变了一个人,身上的那股风骚劲儿也立时变成了泼辣劲儿!

而张大郎做事一向都十分细心周到,因此他一直打探到天色渐暗才急忙忙的赶了回来,进屋后先是猛灌了几口凉开水,见齐大郎已经不在了、才一五一十的把打探到的消息告诉张巧儿:“阿妹,我已经打探清楚了,原来汴京城有两间朝廷设立的、专门出租房屋的‘店务’……”

于是吴氏当下就冲顾氏摆了摆手,道:“我都是三个孩子的娘了,用不着遮挡了!要我入乡随俗的戴那盖头,我反倒觉得不自在,我们乡下不兴这个。”

这顾氏也是个聪明人,她细细的思量了一番后、爽快的答应了张二郎的毛遂自荐:“二郎,你是个有胆识、有魄力也很为家人着想的孩子,你的提议我可以接受,不过你娘那边恐怕不会同意你过继。”

于是事情水落石出后,最终以陈氏母女自食其果、颜面尽失而收场。且待陈氏母女受完责罚出狱后,还在路上就被许多老百姓唾弃,一个劲的泼剩菜剩饭、丢鸡蛋石头。

李县令闻言点了点头,随后转而问了金姐儿一句:“陈氏,你说齐衡玷污了你的清白,可有人证、物证?”

齐大郎把话说清楚后就带着齐二郎离开了陈家,出了陈家后齐大郎要回家、齐二郎则还有些事没办完,于是兄弟俩很快就在一个分岔路口分道扬镳。没想到落单的齐大郎才走了没多远,金姐儿就衣衫不整的从路旁的草丛里飞奔出来、不顾廉耻的扑到齐大郎身上!

就在吴氏和顾氏谈话间,齐三娘偷偷的探了脑袋进来,张巧儿见了很快就悄悄的溜出了堂屋,一转到穿堂就见齐三娘候在哪儿,连忙迎了上去:“怎么了三娘?可是齐大哥哥出什么事了?”

而就在张家一家人忙着挣钱买房屋时,陈家的陈氏也一样忙个不停,不过这陈氏是忙着给被休回来的金姐儿重新找个婆家!可惜被婆家休回来的女子,便算是被贴上了“妇德有缺”的标签,朴实的农家人大多都十分不待见、对这样的女子恨不得避而远之,也就说金姐儿现下算是沦落到了、连乡下人家都不想要的地方。

齐大郎越是生气,张巧儿的笑容就越灿烂,更是大大方方的承认道:“我本来就是小娘子啊,我娘娘腔也很正常啊!齐大哥哥,我们村里真的有不少小娘子对你是又喜欢、又嫉妒,觉得你长得比她们还俊美、心里不服气呢!”

待张大郎几人赶回家时,事情也已经成了定局———虽然在张巧儿的强烈要求下、村长几次派人出海搜寻,但张大海兄弟和齐大柱夫妇还是没能找回来,最终被确定丧生于茫茫大海之中。

张大海对过继一事十分不以为然,觉得大堂叔眼下也算是在京城扎了根、落了脚了,不大可能看上他们家的孩子,于是他马上就把话题给岔开了:“孩子他娘,我们眼下最要紧的事就是多挣点银钱,往后几个孩子娶妻嫁人都得花上不少银钱啊!”

“它既比最初长肥、长大了不少,也就不大适合再叫‘齐小衡’了、毕竟它现下的身形可是一点都不小啊!”

齐大郎虽然迫不及待的想要参加科举考试、证明自己的实力,但一想到要和张巧儿分别不少时日、顿觉十分不舍,心情也变得有些闷闷不乐———他长这么大,还没和张巧儿分开过呢!要是他不在村子里,张巧儿被其他小子欺负了怎么办?

那马氏原以为大房家里一个人都没,因此张巧儿的突然出现让她立马乱了分寸,一边急忙忙的把手里的黄纸往怀里踹、一边慌不择路的往船尾蹿去,最终借着夜色的掩护、撅着屁股蹲在了船尾一角,带着一丝侥幸、希望这样能蒙混过关。

躲在门外的马氏见了,果然立马强压下进去蹭口鱼肉的念头,为了不被张家大房的人现她躲在外头偷师,不等张巧儿扯开嗓子喊开饭、就急忙忙的往自家厨房溜去,一进厨房就飞快的把门掩上。

齐大郎初始倒是听得津津有味,对张巧儿也是十分佩服,但慢慢的、他脸上不知不觉的多了一丝沮丧,最后更是不等张巧儿说完就埋头苦读,似乎张巧儿的话又给了他无穷无尽的动力,让他恨不得把桌案上的书一口气全读一遍!

“眼下再去找陈老板出尔反尔,不但十分不妥、还可能令陈老板索性翻脸不认人,毕竟我的食谱他可是已经拿到手了,若是他寻个由头把事情闹大、连我阿爹的鱼都不买了,那事情到头来只会是我们吃亏!”

那陈老板压根就没料到张巧儿早早的就做过功课,不但把各大酒卖全鱼的价钱都打探得一清二楚,还连酒每天最少有多少个客人前来吃酒、都一并打探得一清二楚,最让陈老板感到震惊的则是张巧儿的心算———张巧儿刚刚可是没动笔墨,就把这笔账头头尾尾都算得一清二楚!

张巧儿拒绝的话一说出口,张大郎兄弟便一脸愕然的抬眼看去,似乎不相信张巧儿会语气果断的拒绝这样一桩好事———毕竟张家眼下还是很缺银钱的,如果张巧儿每月能替张家添四贯钱的进项,那张家的日子定会过得比现下好上不少!

齐大郎提的问题、张巧儿其实早就已经仔细考虑过了,并且早早的就做出了决定———张巧儿也是想先冒险把第一桶金给赚足了,然后再想些别的法子、用第一桶金做本钱来生钱!

这用来取盐的盘子极大,初步估算每盘成盐过称后、大约会有三石至五石。

吴氏的分法可以说是十分公道、两家谁都没占谁便宜,但马氏没占到便宜却不肯善罢甘休,被吴氏问得哑口无言后竟无耻的耍起赖来:“我不同意!这些年来你们大房人多势众、处处都占着便宜,良田一人一半我没有异议,但这菜田得整亩都归我们二房,这样才公平!”

张大海几人一听吴三木这话、脸色都纷纷凝重起来,唯独那马氏脸上有着欣喜的神色———这些年来,马氏一直觉得大房孩子比他们二房多,害得他们二房处处都吃亏,心里早就想分家了!

吴氏的话让张巧儿淘气的吐了吐舌头,然后乖乖的闭了嘴、改而和林氏闲话其他。而就在这时,说曹操曹操到,刚刚被提及的齐大郎和张大郎兄弟、还有齐二郎正好结伴上了船,看样子似乎是刚刚下学归来。

吴氏和张巧儿虽然心里倍感纳闷,但这陈氏既然改变主意选了张三娘,那便表示她已经把张巧儿踢出局了,也算是让吴氏和张巧儿少了一桩烦心的事,今后不必再和陈氏就此事多做周旋了……

张巧儿伶牙俐齿的把陈氏气得面色铁青,似乎没料到张家大房大的、小的都这般难缠,更是没料到看起来乖巧懂事的张巧儿,一说起话来处处都掐着对方的死穴……

虽说这过敏不至于会要了张巧儿的命,可谁愿意大热天的、全身上下起疹子痒个不停?且这红疹要是不小心感染炎了,极有可能会在脸上留下难以消除的印记啊!

张巧儿乖巧的点了点头,冷不丁的追问了句:“那你今后有钱了会纳妾吗?”

齐大郎最后一句话明明是句哄小丫头的话,可他却说得一本正经、让张巧儿差一点没忍住笑出声来!

张大江一五一十的把这几天家里生的事说了一遍,马氏一听完当下就跳了起来、指着张大江责怪道:“家里突然有了这样的好事,你怎地不早点给我捎个口信,我也好立马带着三娘赶回来!这样的好事怎么能只便宜了大房一家?我们三娘模样可是生得一点都不比四娘差,凭什么四娘能去大户人家当妾享福、我们三娘就没这个命?!”

吴氏和林氏把话都说开后、心情都轻松了不少,两人亲亲热热的再扯了一会儿闲话,并说好陈氏要是再闹出什么幺蛾子来、一概都不再理会,让陈氏自个儿像个跳梁小丑般闹腾去……两人把话说定后,林氏才起身告辞。

陈氏把金姐儿在于家的遭遇诉说完后,她的最终目的也很快就显露出来了,只见她拉着吴氏的手、情深意切的提议道:“大嫂,我瞧着我们四娘模样生得极好,若是你愿意让她嫁去于家为妾,于家少爷定会对她宠爱有加,让她过上锦衣玉食、呼奴唤婢的逍遥日子!”

这两大袋白米对陈家来说也许不算什么,但对张家来说却算是厚礼了,加上上次收下的米也还没吃完,因此吴氏自是不会贪心、当下就婉言谢绝:“三弟妹你太客气了,上次你们送来的那袋米、足够我们一家人吃上好一阵子了,这两袋米你还是抗回去!”

张巧儿觉得总是徘徊在温饱线上也不是个法子,更别提以后还得存钱给张大郎兄弟娶媳妇儿、和送他们上汴京城赶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