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灰头土脸的模样在他的注视下,更显得窘迫,让我无端恼怒起来:“别看了!”

“一旦他出事,你们也别想知道任何事情!”我强调,一字一句。看起来冷静十足,但其实心虚得慌。

我正想大怒火,可外面却响起马车夫惊慌的叫喊,然后便传来刀剑相击的声音。我愣住了,而李牧第一时间将我护在身后,他收起笑,轻声嘱咐我躲好,就飞身掠了出去。我瞪大眼睛,终于在有生之年看到了传说中的轻功。

乱七八糟地想了一通不免还是绕回了原点……他到底去了哪里?

他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也不回答,然后邪气一笑,转头吩咐那小兵兼车夫,找间客栈将马车停稳。

我不知道牛马羊各千匹是什么概念,对于一个村落来说,这或许不算小数目。李牧闻言,脸上也没有什么大表情。“底下是什么情况?”

“怎么?你不相信?”我缓缓地从他身上下床,站在床边整整自己凌乱的衣裳:“我既不想嫁,更不想死。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昭令,如果要我继续和亲,那我只能逃。”

站了一会儿,天色已暮。我转了个身,嬛玉立即从身后递上袍子为我披上。

我却一个沉吟后,叫住她:“日后只需服侍我一个人就行了。”

“思什么?”

看着一个个大汉子满脸失落地走出去,我突然觉得这画面颇具喜感。

“老子要杀只杀匈奴军。此次若非逼不得已,我也不会去屠族!”

男人的眼睛微眯,状似在思考,只见他慢悠悠地道:“你难道不知道赵国和匈奴一直以来都势不两立?”

“我去看看!”相哥应了一声,俐落地上马奔去。

她眨了眨眼,嘴角一撇,眼眶瞬间溢满泪水。“他还是不肯?”

夜是寒冷的,水更是冰凉到让我倒抽一口气,忍不住攀紧他的脖颈寻求温暖。

我僵硬不动,看似冷静,却是动弹不得。

过了一会儿,见她还是不说话,脸上却一红一白,变化多彩,我猜想可能是一些不好说的事情,就更加温柔地诱哄道:“我们都是一家人了,你阿哥是大男人,有事情你或许不方便开口,但我可快要是你的阿嫂了。你有什么事情对着阿嫂都不能说?”

这个男人很高大,长得端正,轮廓仿佛刀削般刻薄,眉宇间还隐隐带着藏不住的霸气。他的五官明明都生得很不错,组合在一起却称不上英俊,可也没有半点违和感,反之,一眼望去那致命的阳刚魅力却是一展无遗。

眯着眼睛仰头望了望天空。满意地现今天的太阳很暖和,如果这个时候把……

对于时空之说,我深信不疑。因为我深爱的男人和妹妹也陷在了这个浩瀚的时空交叠之中。我很快地接受了事实,安心疗伤。

“明天是你的生日,我本来想明天再告诉你,但是……实在没有忍住。”他笑了笑,然后,眼底染上一抹更加神秘的色彩:“装潢也全是你喜欢的。”

那个穿着战服的男人,奋力厮杀着,前方的士兵在他的刀刃下身异处。

我心一软,闭上眼睛将他的头拉进怀里,贴近胸口的地方,让他听着我为谁失控的心跳:“……你……来。”

事情已经出了我可以控制的范围。无力再去抵抗也无力改变。而最可怕的是,这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

我爱他?不是……应该不是的。我比自己知道的更加冷情。李牧虽然痞里痞气,但他却实实在在是个真男人。而我……表面高傲冷静,内心则残忍尖锐。为了如愿,我什么都做得出来……这样的我,怎么会轻易爱上一个男人?只是……激情罢?……没有别的了……

随着他逐渐强势的律动和占有,我失控的呻yin回响在山洞里。

肌肤相贴的感觉,比我想象中的还要亲密。而他看着我的视线,太过直接,太过清澈,沉沉地敲进我心底。

他只是想要我。就这么简单,没有别的。

让我下意识想躲闪,他却捧住我的脸,动作也更深入,让我瞬间失去了思考能力。

“看着我,不许躲开。”

我被迫睁着眼,直视那双此刻如野兽般的眼睛。“嗯……你好难缠……又不是没看过……啊……”

“我能不能要得起你?嗯?”他抚摸着我的背,危险地动作着。“你说?我能不能要得起你?”

这个男人,真记仇。果然是痞子……我紧抓着他的肩,承受他一次又一次的狂野,一次又一次的爱抚和亲吻,直到失控的感觉渐渐堆积起来,直到我再也无法压抑地失声呐喊出来。攀上顶峰的那一刻,他带着另一波无法克制的颤栗再次侵袭而来,随之便是他吻在我耳边的低吼声。

我想……我应该有小小地昏过去一会儿。再醒来时,天未亮,自己正趴在这个男人的身上。

我们都还在喘息。疲倦,而且慵懒。

“李牧……”

“我在。”

“……我很痛。我要治你一个以下犯上的罪。”

“哈哈……”低低的笑声回荡在空旷的山洞里,一贯的嚣张又狂放,让人很……讨厌。我恼怒地皱起眉,盯着他半晌,然后用力咬在他的胸膛,他还是笑声连连,半天都没停下来。

野兽般晶亮的眼,满足地望着我。十指交握,他将我的头按在他的胸口,“睡。我守夜。”

一夜好梦,一夜无眠。

清晨时分,李牧的烧已经完全退了。我也松了好一口气,这才重新为他把受伤的臂膀重新包扎了。

马车里有干粮,完全不必担心吃食问题。我们决定尽早出,因为我想,这里离那些尸体的距离想必不会远到哪里去,他们要是有同伴,很快便会找过来,如果可以尽早离开那最好。李牧赞成我的说法,但是却罗哩巴嗦地确定我身体有没有不适,东问西问,弄得我面红耳赤,不断对他翻白眼这才作罢。

他不想留我一个人待在车内,而是半强硬地要和他并肩驾马,不过也考虑到我昨晚太累了,将毛毡帐拿了出来摆好。

我叹气,“要是那个车夫没有半路落跑,我何必这么辛苦。”

他咧嘴一笑,没有接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