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远点点头:“我身手敏捷,去上青山山洞里去。”

国都那边很快有了回音,皇后安抚一番乔家上下,关怀说宫内御医和术士都是一流的,欲将乔丽华接到宫中医治,乔世安将皇后的信笺压在案头,额头青筋直跳,帝后如此咄咄逼人,看来只能提前动手。

邹夫人虽跟三春说得豪迈,见了皇后还是忐忑,自己认为这是大事,万一在皇后眼里不过小事一桩,扰了她和皇上清静,岂不是罪该万死吗?微微带了些笑意示意三春,三春忙命小双将送子图呈上,有宫娥打开来,皇后略略看一眼点头而笑:“刚刚还跟皇上说起太子子嗣之事,这幅图真是应了我的心,多谢裴夫人一番美意。”

两人正调笑着,就听外面一声大喊,三春也从睡意朦胧中惊醒过来,延晖看看外面日头,估摸已离开太康一个时辰,就命车马停下稍事歇息,众人下了马车,却看到最后一辆车上,小夫子气鼓鼓坐在车辕上,被冷风吹得缩着脖子筒着手,方远笑说道:“还指望小夫子照看裴夫人身子呢,坐在外面再冻坏了。”

三春咬牙捏紧他腮帮用力一扯,延晖一声叫唤,三春冷笑道:“就你这等做派,所以招惹到了什么胡人公主,你怎么出了门到了异国也不知收敛?”

俊郎点点头对父亲说道:“父亲想想玉郎以前什么样,如今什么样,有这样的儿子不比得着万千家产要好吗?”

延晖摇摇头:“大过节的,能有什么心思,只是赶上和三春一起过年,心里高兴罢了。”

邹丹一声轻叫:“别放开别放开,好方远,好郎君,都依着你就是”

绞着手咬着唇坐着,又想起孩子每日动得欢实,今日怎么没见动静,轻轻抚着肚子呢喃说道,宝贝,给娘动一下嘛,乖宝贝,动一下就好,可是就是没有动静,眼泪急得都下来了,泪眼中郎中进了门,坐下听她简短说了今日与人生争斗之事,把着脉微微摇头,头摇一下三春的心就跳一下,实在忍不住了鼓起勇气问道:“先生还请直言,可是伤到了孩子了吗?”

席间坐下,看着三春和邹丹一个明艳一个娇美,再看女儿,心里酸酸得叹息,单看女儿长得还是不错的,跟这二人坐在一起,唉,若这二人是日月,那女儿只不过是颗不太亮的星星罢了,也不知怎么才能得了太子的心,若是举止气韵能像这邹丹一般也行,只是剩了没几个月了,只怕是来不及,听说有房中秘术,若是能在床笫间得了太子的心也行啊,只是这秘术又去哪里去求?

兴冲冲往里走着,沿途下人们引颈而望窃窃私语,三春一把揪住一个小丫鬟问道:“做什么呢?”

延晖轻轻敲敲她额头:“怪不得总嚷嚷着让方远给你拿吃的,害得我心里还挺不是滋味。”

方元扬唇笑道:“怕是扫你的兴,我只懂听音却不会奏乐。”

马车出了城门口,延晖扶三春下来,初融后的残雪处处留白,河岸上树枝上官道两旁接官亭的屋瓦上,看在三春眼里美不胜收,故意拣着背阴处走到山下,听着脚下咯吱咯吱的声音,沿途洒下银铃般清脆的笑声。

叫来管事问可有母亲捎来的棉衣棉袍,看管事摇头,心想可能是雪下早了,母亲尚未做好,不知太康下雪了没,母亲见到雪应该会尽快捎来,可眼下怎么办?只好勉强穿旧的捱几日,练兵不可有一日稍停,一问管事,管事为难的摇头:“早按照往年旧例,春上就拆洗干净捐了贫困。”

延晖大步跑过去将她拦腰抱起,到了书房中放在床上,看她头衣衫未湿才放下心,脱了她鞋袜双手包裹住她的脚轻轻揉捏着,三春窝在被中笑看着他,延晖待她的脚暖和了,手上移到小腿,然后膝盖大腿,直到腰间去解她的裙子,三春扭动着身子笑说不要,延晖却不理会,双手在腰臀处游移着,牙齿去解上身衣带,解开一处舌尖就地厮磨挑逗,三春伸手搂住他腰娇嗔道:“我怕伤着孩子,又怕你生气,都忍了些日子了,不敢近你的身,这会儿不过是怕你冷,送床被子来。”

嫣红站起身笑说道:“奴婢和飞霞本来是带着众姐妹卖艺为生,会些浅显的功夫,蒙大人不弃收留,夫人没来这府中时,我们倒也自在如意,知道叶大人娶亲那日起,也就打算着离去,多谢夫人指点。”

三春看他睡梦中难耐得呻yin出声,不由捂嘴一笑,这个家伙也有叫唤的时候,以前任她使出浑身解数,顶多埋头在她肩窝处闷哼,从不肯叫出声来,原来男子的叫声也能如此惑人心神,就觉心里的火窜到了全身,也不敢让他太过深入,只进去一半,三春怕他醒来,腰肢摆动得非常的快,又怕伤着孩子,动作又十分的轻柔,岂料就因轻快,就觉有数根羽毛在体内不住拂动,麻痒窜到四肢百骸,又因只进去一半,正好顶在她的敏感处厮磨辗转,三春在尽情处挺起胸,头往后仰着,出细碎的呻yin声,悠长得叹息着,迷离中唤着延晖的名字。

邹丹带着笑意说道:“名分上是,她们由我处置。”

方远希望今夜酩酊大醉,来者不拒饮酒数杯,却依然清醒如常,待宾客散尽,叶夫人早派了两个人将他扶进新房,进去时灯下美人刚出浴,邹丹坐在妆台前,细细梳着还有些湿的长,身上换了红色中衣,更衬得肌肤胜雪,听到方远进来也没回头,方远走到她近前刚要说话,邹丹抢先说话了,依然是温柔糯软的语调:“你怎么不跑?”

两人就嘻嘻哈哈笑起来,听到小盛盛翻身,又齐齐捂住了嘴

延晖笑说道:“三春在家歇着,他喝多了,我不就知道皇后给他指的是谁了吗?过会儿回来准告诉你。”

第二日延晖休沐,三春醒来问方远消气了没有,延晖笑说道:“昨夜喝酒到半夜才回来,言谈甚欢,方远为人还真是宽宏大量,挨了两拳丝毫没往心里去。”

苏大娘低声说:“若是大人知道了,还不得跟夫人翻脸吗?”

小双苦着脸说:“还是把镯子赏我,我可不想嫁一个小我十二岁的鼻涕虫。”

乔夫人白他一眼:“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通判,你不就怕他和叶大人联手吗?若是叶大人抢占了他家娘子,两个人成了不共戴天的仇敌,还不是任由你摆布?我是无知妇人,我看你才是书生意气,这辈子也就只能老死在这芦州府了。”

乔府千金乔丽华正好来找母亲,一眼瞧见延晖就止了脚步,延晖却没空理她,只觉一个人影挡住了去路,生硬说声让一让就跟着小丫鬟匆匆走了。

延晖斜睨他一眼:“要杀早杀了,轮不到你,小不忍乱大谋,不懂吗?真正是一介武夫”

三春摇头说:“你等等,我要那个最大的,马上就能摘到了,等会儿啊,你别喊啊”

三春退到门外,有万年陪着,素素好象疼得轻了些,过一会儿产婆进了门,万年娘也吩咐人烧了开水煮了干净的布,产婆净了手,将万年轰了出去,看了看进来的三春说道:“看夫人的模样,没生过孩子,还是找个生过的来,省得过会儿害怕。”7788小说网

延晖进了屋三春已沐浴换衣,过去一把抱住三春柔声问:“可吓着了吗?早嘱咐过你,不要走小道,你总是贪图看那一片喇叭花,以后到那儿都要有人陪着,明日就找两个身手好的护着你。”

延晖松开手转身出了屋门,三春满腔委屈揉着肩膀,这人的什么疯,刚刚还好好的,不就是夸赞那位男子几句吗?人家确实是仙人之姿,他也看见了,嫉妒,纯属嫉妒,还有方远的香囊都多久的事了,最后不是也没拿吗?他还挂在心上,去方远家门口的事是没告诉他,不就是怕他不高兴才没说的吗?这人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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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晖多年读书,一直以为大裕国泰民安四海升平,不曾想有如此险境,甚至没想到要托着俊郎的关系向知州大人打听打听,他觉得皇上让到那儿就到那儿,只要象在叶县令手下一般,兢兢业业做好分内之事即可,如今听万年一说,额头上冒出细汗,后悔带着三春去上任,早知此行艰难,该留在她裴家庄才是。

一家人笑谈几句,延晖进来了,玉郎笑嘻嘻叫着延晖姨夫,陶夫人笑骂道:“他如今中了状元,是六品官了,比知县都大,还敢不恭不敬的。”

延庆只好坐下来,不一会儿囡囡跑来在门口喊:“爹,娘肚子疼,快回去看看。”